“不会,老奴绝不会看错!”范嬷嬷忙道:“刚才那位少爷,真的同大舅老爷年轻时候一模一样!这天底下就没有这么相似的人!”
“而且,临行之前,老奴是给老太爷送了书信的……”
范嬷嬷低下头,跪在了地上,道:“老奴擅自做主,请老爷太太责罚。”
沈四太太才是她正经的主子,而不是在京城里的陈氏老太爷。
范嬷嬷这么做,能说是为沈四太太着想,但若是追究起来,也逃不过“背主”“不忠”这两项。
而这两项,正是身为下人,最最不能犯的错误。
沈四太太幽幽地看向她,顿了许久,道:“你给父亲送了信?所以你才看到一个与大哥有些相似之人,就认定是父亲派人来迎接我们了?”
“是,啊,不是。”范嬷嬷埋头道:“是老奴真的觉得那位少爷同大舅爷面相十分相似,太太您看一看他就知道了。”
“是不是……”沈四太太轻声道:“一会儿他醒了问一声就是了。不必我去见。”
“太太说的是。”
范嬷嬷跪在早春冰凉的地上不敢起身,即便是沈四太太已经走了,沈四老爷也已经追着她走了,她也埋着头跪着,不满动弹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