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芸娘闻言越发笑意盈盈,“他们要的话我再做,现在是不怕没有货,只怕没人买啊。-说”
宋芸娘又拿出几个稍大一些的盒子,单独放在一边,笑道:“这是特意给你的面脂和手膏,分量装得足一些。我这次还尝试着做了妆粉和口脂,你看你最近面‘色’憔悴,脸‘色’发黄,我可是给你雪中送炭来啦。你赶快用着,小心郑姐夫嫌弃你了。”
许安慧笑嘻嘻地点了点芸娘的额头,“瞧你这张嘴。我这人老珠黄之人用不用都无所谓,反正已经有了着落,你郑姐夫嫌不嫌弃都得受着。倒是你这小姑娘要好好打扮打扮,用心找一个好儿郎。
宋芸娘羞得垂下了头,心里莫名涌上一股烦恼,她不做回应,只是又取出略为‘精’致的几盒,“这是给钱夫人的,你看你什么时候有功夫送去?”
许安慧想了想,面‘露’为难之‘色’,皱眉道:“我这里两天家里走不开,婆婆老‘毛’病又犯了,齐哥儿也没有好全,不如你自己送去吧。其实钱夫人‘挺’和善,对了,她还说起过你,我听钱夫人的意思,你好像见过她?”
宋芸娘支支吾吾地转移了话题,许安慧便又和宋芸娘叙起话来,她收敛了笑意,语重心长地说:“芸娘,玩笑归玩笑,你现在也不小了,倒真应该为自己好好打算一下,‘女’孩子再拖下去就不好找人家了。”她见芸娘神‘色’平淡,便试探道:“我家安平……”
宋芸娘想到许安平那双充满热情的眸子,想到她一直深深藏在箱子底、不知如何处理的那支‘玉’镯,心里有些心虚和歉意,她轻声道:“安慧姐,我与安平哥是不可能的……”
许安慧面‘色’一沉,“你还坚持那入赘的傻念头?芸娘,说句不怕你怨我的话,前段时间荀哥儿出事,我虽然难过,但听闻他不能读书,而是学医,倒在心里暗暗为你欢喜,想着他将来可以在军中做医士,继承你爹爹的军职,你便也可以心无旁顾的寻一‘门’好亲事。可现在……哎,你呀……”
离开了郑家,宋芸娘带着满腹心事,向防守府走去。
钱夫人这次接见宋芸娘要随意了许多。虽然还没有进入寒冬,但钱夫人已经穿上了镶貂狐皮的红‘色’锦袍,一头秀发随意挽了个松松的发髻,头戴雪白貂‘毛’镶红宝石的抹额,越发衬得面如满月,肌肤莹白似雪。她此刻正慵懒地靠在软蹋上,微闭着眼养神,一个小丫鬟跪在榻旁,轻轻捶着她的‘腿’。
偏厅里的‘门’窗都遮上了厚厚的帘子,只留有背风的那一面开窗通风,屋子里燃着明烛,烧着暖盆,让人生出外面是数九寒天的错觉。软榻一侧的小几上,袅袅的香烟从熏香炉里缭绕盘旋而出,在整个房间里萦绕,阵阵暖香袭来,不觉让人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