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尚文听说侯府分家后。分家之前。周媛语是侯府二房的嫡‘女’。
现在分家了。周媛语只是一个四品小官的‘女’儿。还是二老爷走了宏王的路子。才升了一级。
二老爷一家在上京的胡同里买了一三进的宅子。现在完全是靠二老爷和周延龄那点字俸禄维持着家用。张氏的嫁妆她都藏得好好的。她可还记着自己的儿子沒有娶媳‘妇’呢。
老夫人多次提醒张氏要给周延龄张罗。不是张氏不想啊。他的官职不高。只是在衙‘门’当差。哪个官员会把‘女’儿嫁给周延龄。
人家的庶‘女’周延龄又瞧不上。一心想要和周延年一样娶个高‘门’大户家的‘女’儿。
他是知道自己的母亲和妹妹就是眼界低才帮不上父亲和自己的忙。第一时间更新
据说母亲是祖母亲自看中的。他也不好说破。祖母自己的‘门’第太低。沈氏是国公府的姑娘。她不好‘揉’搓。便为父亲求娶了母亲。
这些年也看见祖母和父亲对张氏的态度。所以周延龄不想庶‘女’。
可是现在这个状况。别说是正经人家的庶‘女’了。就是差一点的官员家里的庶‘女’也是难得的。除非是哪家的嫡母看哪个庶‘女’十分不顺眼才会同意。
但是这样的‘女’子在嫡母面前畏缩惯了。也是个经不得事的。
张氏搬出來后就到处张罗着要给周延龄娶媳‘妇’。二老爷则整日不知去向。张氏也懒得管他。
但是张氏显然是太乐观了。二老爷难得回來一次。对张氏更是温言细语。
虽然张氏觉得二老爷这是六月天下刀子了。但是还是很高兴。沒有哪个‘女’子会讨厌丈夫对自己体贴。
但是二老爷走后。张氏猛然醒悟过來。因为二老爷在自己这里拿走了一百两银子。
要是在以前。一百两银子并不多。周媛嫒借钱给他们出手大方。从來都是以万为单位。但是现在一百两对于二房來说简直就是巨款。
因为沒有银子。下人也不敢请。只留了几个嬷嬷和一个粗使丫鬟。第一时间更新一百两要是省吃俭用。也够自己这一家活几个月。
但是有句话怎么说來着。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二房现在显然就是这么个情况。
张氏却是掐着不肯用钱。便反弹得厉害。尤其是二老爷。整日在外面招待宏王的‘门’客。想要他们替自己在宏王面前美言几句。
起初沈氏带着周媛嫒去看二房的房子时。想着将二房重新修整一下给周小鹿建个书房。就是以后用也好啊。
但是当沈氏和周媛嫒看见二房空无一物的场景后。还是被吓到了。
之前摆在那里的古董。以及多宝阁上的摆设。全都被搬走了。更不可思议的是。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就连‘床’都搬走了。
总之就是室内似乎是只留下了墙壁。二房当真是穷啊。周媛嫒的脑海里就只有这么一句话。
二老爷起初是拿着那些从侯府带來的古董去当铺换钱。后來被张氏发现后便锁了起來不让二老爷拿。
后來二老爷找张氏要银子的时候。张氏就开始哭穷。二老爷烦了就直接去孙府找周媛语要。
意外的是。周媛语并沒有把钱‘交’给二老爷。她从小就和二老爷不亲近。分家的事情她已经听说了。因为分家。孙尚文对自己的态度都大不如前了。要不是和自己拿银子。只怕都不会进自己的屋子。
还有那个艾嘉。说什么是祖母的娘家人。第一时间更新会帮着自己。简直就是笑话。她除了帮孙尚文一起骗自己的银子。哪里还会帮助自己。
二老爷见周媛语不肯拿银子。便威胁道:“阿语。你真的要如此绝情吗。沒有了娘家的照拂。你什么都不是。”
周媛语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我沒听错吧。娘家。我的好父亲。当初孙家‘逼’我为妾的时候你怎么就帮着祖母一起塞了个艾嘉过來。”
二老爷有些语塞。自己虽然沒有提要将艾嘉嫁到孙府來。但是却沒有阻拦。当时还乐见其成。把周媛语当成了自己的耻辱。
但是周媛语这样下自己的面子。二老爷还是恼怒道:“你这逆‘女’。也罢。以后就不要回來了。你沒有了娘家。”
说完便拂袖而去。周媛语冷冷的在后头望着二老爷的身影。笑话。自己一个妾室姨娘。需要什么娘家。
二老爷要‘花’银子其实还是有别的原因。这个原因之前也提到过。武安侯也知道。他在外头有一外室。
这外室是他投靠宏王的时候。宏王赏赐的。两个人有了个孩子。是个男孩。现在已经三岁了。和小鹿差不多的年纪。
四处要不到银子的二老爷咬了咬牙來到那外室的住处。
那外室见到二老爷來了很高兴。她本來是宏王府的一个歌妓。被赐给二老爷后便一直住在了隆阳街的两进宅子里。
之前二老爷手头宽裕。从周媛嫒那里拿來的银子一部分就‘花’在了这外室和儿子身上。
二老爷给这儿子取名为周朝。是庶子的取名方式。总算是还念着些二夫人。
其实他只是还比较看重周延龄这个儿子。觉得外室的事情总有一天会被揭发。索‘性’便想好了退路。
周朝见二老爷來了。丢开‘乳’娘就跑了过來。二老爷看见儿子还是很高兴的。
将周朝举过头顶。往内室走去。那外室则迎上來:“老爷快别惯着朝儿了。他都快无法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