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军，我告诉你！”孙廷强看向了正在疑惑的冯军，叫嚣道，“老子虽然是混社会的，但也知道盗亦有道，跟你这种良心让狗吃了的家伙搅在一起，我都他妈觉得恶心，你自己玩儿吧，老子不陪着了。”他义正言辞的吼完，又朝着李莫言陪了个笑脸，赶紧带着手下人急匆匆的跑了。
“呸，还说自己北仑横行呢，什么玩意儿。”冯军气急败坏的骂着，把桌子拍的啪啪作响，在他看来，孙廷强绝不可能是因为打不过对方而临时掉链子，顶多也就是和这个小青年有些交往，为了所谓的江湖道义而撒手不管，这种人在他眼里，和白痴并没有什么分别。
他并不觉得少了孙廷强一伙人会有什么影响，因为他根本就没把李莫言二人放在眼中，但是孙廷强当着对方的面撂下那些话来一走了之，还是让他觉得非常没面子，加上之前李莫言和马国强的态度，已经让他面子上再也绷不住了，他也就干脆不再装下去了。
“我跟你们直说了吧，别说两万，二十万我冯军也根本不会当一回事，但是我就是不给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不给谁也拿我没辙。”他一副你能耐我何的架势，整间屋子里都回荡着他的声音。
“你挣钱，这没错，我认识的商人也是不择手段在挣钱的，但人家是有底线的，不会骗这些老年人赞了一辈子的退休金，你难道就没点良心么？”李莫言丝毫不受冯军狂妄气势的影响，仍然平平静静的说着。
“良心，这年头你跟我说什么良心？那值几个钱，能吃吗？能花么？告诉你，我挣得就是这个钱，你算老几啊，管得着么你。”冯军不屑一顾，轻蔑的撇了他一眼，“就你这样还能认识什么大商人？我看顶多就是个煤窑小老板，土鳖暴发户。”
听到他这句话，李莫言不禁在想，杰拉德要是知道这家伙说他是土鳖暴发户后会有什么反应呢？会不会整一个连雇佣兵把这儿给轰成渣呢？
冯军看李莫言有些出神，以为被他给说中了，显得更加得意了，拿出一本册子就摔在桌子上。
“看见没有，这就是合同，他爹签了字也画了押，上面白纸黑字的写着,之钱交的钱一概不退，怎么着吧，你就是去最高人民法院去也告不赢，谁让他白痴，谁让他不看清楚条款就签字的，活该！而且我还告诉你们，我是故意让人把那几行条款做的不起眼的，就是要让这帮老糊涂不注意，我就是要骗他们的钱又怎么样，法你们懂么，就靠这法，我就玩儿死你们，一帮没文化的土鳖，就该你们被骗。”冯军说的极尽嘲讽之能，目的就是想气的那个从头到尾都好像稳操胜券的李莫言乱了阵脚，因为对方那嘴脸他实在是看不惯。
可李莫言除了神情变的冰冷了许多外，并没有气急败坏的想要付诸武力，倒是旁边的郭旭听到对方骂他父亲，怒急的冲过去就要揍人，却被李莫言一把给拉住了。
“来啊，打啊，反正那马国强还没走远呢，等我把他叫过来你看他抓不抓你，这就是游戏规则，懂吗？你们只有被玩儿的份，哈哈哈哈。”冯军讥讽的嘲笑着他们。
李莫言朝郭旭使了个眼色，又摇了摇头，拉着他就走出了办公室，不管后面的冯军冷嘲热讽，连拉带拽的把暴怒的郭旭扯进了电梯，直奔二楼。
“我要揍他，你拦我干嘛。”郭旭既费解又气愤的喊着。
“有摄像头的，咱们一动手那就是咱们的错了，没听刚才马警官说么，这家伙就是想激咱们动手呢。”
“那这就算了？不行，他骂我爹就是不行，就算进局子我也得揍他！”
“进去了你爹咋办？咱们的比赛咋办？你先忍一会儿，我马上就帮你出气，把钱要回来。”李莫言宽慰着他。
“恩···好吧。”出于对李莫言的信任，郭旭暂时压制住了怒火，也没有再提出什么疑问，两个人下了电梯，再次来到了二层。
找到一个楼层的示意图，李莫言先仔细的看了看，发现和他所料想的差不多，这栋办公大厦属于战元国安的部分就只有一层隔出来的接待区，二层的一部分空间还有顶层的一间董事长办公室而已，这种布局如果不仔细看，就会给人一种整座大厦都属于战元国安的错觉，可以说是挺巧妙的，用有限的空间达到最大的宣传效果，再配上那些比比皆是的高档摆件，难怪就算他刚进来时也觉得这公司挺正规实力挺雄厚的呢。
他了然的点了点头，在二层再次逛了起来，每当路过一个战元国安正在推销的员工时，他就会直接问，“你骗这些老人的钱，难道就没有良知吗？。”
就这样，他同样的话基本上把所有的员工都问了个遍。
也有一小部分员工露出了愧疚的表情，但大部分的，却都对他的这问话嗤之以鼻。
“良知？当他自己是谁啊。”
“有病，好不容易有个工作，跟我说这有个毛用，良知能给我开工资么。”
“这小子懂什么，等上了班他就知道了。”
这些人在背后议论着，听他们的口气，很明显都知道自己干的并不是什么正经的工作，但他们却还是出于种种原因继续这么做了，有的把自己的良心喂狗，彻彻底底变成了金钱的奴隶，有的则怀着自己那日渐枯萎的良知，每天都活在煎熬与无奈之中。
几乎将所有地方都逛了个遍之后，李莫言领着郭旭到了男厕，进去前，对着那个一直跟着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