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里一直有不安定的因素,他们也都私下的窃窃私语,犹如星星之火,渐渐地燎原成了草原的大火,在熊熊的燃烧。(
人群中有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从人群跳了出来,指着秦川质问道:“你就是秦川?”
面对质疑,秦川也是咯噔了一下,他意识到,面前的这位来者不善,但是,他也没躲,大大方方承认道:“不错,我就是……”
话还没说完,那中年男子就一个大嘴巴抽了过来,也幸亏于大宝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拦了下来,瞪大着牛眼,恶狠狠的质问道:“有话不能好好说?干嘛要打人?”
被拦住的中年男人似乎并没有打算就此罢手,余怒未消的说:“我一家人都是被你害死的。”
秦川听他这一说,知道他的家人都感染的疫病,也有可能因为疫病而亡,而导致他情绪失控也再所难免,给于大宝丢了一个眼色,让他松开中年男人的手。
于大宝的手刚一松开,那中年男人就像脱缰的野马扑向了秦川,张牙舞爪的恶狠狠的样子,像是非得要咬下秦川一块肉才甘心。
“不许你欺负我老大!”于大宝眼疾手快的挡在秦川的面前,那中年男人张大嘴巴就狠狠地咬了于大宝的左手臂。
于大宝没想到他会咬人,疼得哇哇直叫,出于自卫,右手一记老拳打在了中年男人的面门,那中年男人那能承受这一拳,生生的挨了一记,哼一声栽倒在地。
“也不知道这家伙有没有染上病毒!”于大宝看手臂被清晰咬出完整的牙印,甚至还流出血,疼的咬牙的同时,还不由得心中有此担心。
于大宝为了护秦川而被咬,让秦川感动不已,他当然也明白于大宝的担心,指着旁边放着金服饮一号道:“把它喝下去,我保证你没事!”
秦川的话,于大宝当然深信不疑,他忙不迭的赶了过去,撕开盒子的包装,从里面取出一瓶,当着人面就喝了起来了。
柳如云过来对正在喝药的于大宝道:“你坐下,我替你包扎伤口。”
美女主动给他包扎伤口,于大宝当然是求之不得,乖乖的坐在凳子上,安静的给柳如云包扎起来,秦川感激的看了柳如云一眼,柳如云也是冲他甜甜一笑。
可是事情并没有完,率先站出来质疑的中年男人,被于大宝一拳打昏,让在场的人都在看眼里,人都是同情的弱者,但是像于大宝的这样的强者,又不能够给他们足够的威慑。
“秦川,你制假贩假,还敢公然的打人,你实在太无耻了!”站在人群的前面的一位青年卷发男子,很义愤填膺的指责道。
秦川看他面容有些眼熟,而且穿戴打扮明显是经过修饰,似乎怕被人认出,而特意化了妆,那青年被秦川盯得有些不自然,很不满的说:“你看什么看?难道我说的不对,你也想打我!”
这青年别有居心,极尽挑掇之能事,柳如烟也看出来他是特地来挑事的,果不其然,那些不明真相的人,在那青年的三言二语之下,情绪一下子就高涨。
他们眼睁睁的看到一个中年人被于大宝打昏在地,当这青年又说,他要被秦川痛殴的时候,其他人当然认为与这青年是同一战线,他们自然会帮着他说话。
纷纷的站了出来指责秦川,一个个义正言辞,像是占尽了道理,他们根本就不考虑倒底谁才是对的,谁才是错,只相信他们眼睛所看到的真相。
就在刚刚,光头兵领着人闹事的时候,于大宝被人痛殴,没一个人敢站出来指责光头兵的行径,可是,眼下,于大宝也只为了自卫打了那中年人一拳,却激起了众人的不满。
“我的家人就是秦川害死的!”得到众人的支持的青年,无疑又抛出杀手锏,指着秦川道:“他现在又在这里卖假药,真是天理难容……”
秦川听那青年话说得奇怪,反问一句道:“你没试过,怎么就知道我卖的是假药?”
“这还用试?”那青年抱定胡搅蛮缠,也不跟秦川废话,当着众人的面前就胡乱的嚷嚷,把在场的人的仇恨值一下子拉得老高。
“报纸上说,秦川就是疫病的传播者,然后卖假药,为了钱,他真的已经是丧心病狂了……”人群中不知又是谁在煽风点火道。
秦川眸子一亮,仔细的观察了那青年,虽说经过了化妆,但是他的行为举止却骗不了人,他习惯性的动作,让秦川突然想到,指着那青年道:“胡兴旺,你太无耻了!”
那青年没想到自己都如此装扮还没认出来,先是一怔,心慌意乱的冲人群喊道:“秦川,又想打人了!”
此时,人群中的情绪已经完全被调动起来,他们谁家没有一二个病人?而秦川又是报纸指名道姓的家伙,此时,一个大活人站在他们的面前,一时情绪失控的人们那管得那么多。
人潮犹如冲破堤坝的洪水,汹涌的朝秦川冲了过来,秦川面对上百人,甚至上千人的疯狂的扑了过来,他并没有害怕,他相信真理,以秦川目前玉清境中阶,用来自保完全不是成问题。
可是,秦川不愿用在这些无辜的人的身上,他可以面对恶残狠毒的敌人,但是对于无辜的平民,心地善良的他却下不了手。
面对这帮失控的家伙,他如上帝一般张开了手臂,当他张开手臂的那一刻,阳光洒在他的脸上,出现了一道光晕,让人目眩。
“还愣着干嘛?还不快报警?”柳如云催促着正在发愣的柳如烟,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