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子,东西都上了车马了,可以启程了。(. 的随从殷勤地上前回报道。
“嗯,再等等,也许哈日珠拉回来送咱们。”吴克善不知道妹妹会不会来送自己,但是他还是抱着一点期待的,虽然他和哈日珠拉不亲,但是他是大王子,是寨桑的继承人,妹妹们出嫁了必须要靠他的支持才能稳固在夫家的地位,所以哈日珠拉应该会来的。
只是等了老半天也不见海兰珠的身影,吴克善的脸整个都黑了,觉得身边的下人们的眼神都不对了,寒风声都好像变成了嘀咕声一样。
终于,就在吴克善黑着脸要说动身的时候,一对人马冒着寒风疾驰到了跟前。
“勒——”皇太极勒住大白马翻身跳下,笑道:“爷不算来迟吧?东西可都收拾妥当了?”
“不迟,不迟,贝勒爷能来亲送,是给吴克善的面子。”吴克善忙笑着迎了上去,“有劳贝勒爷亲了。对了,不见哈日珠拉,她的伤很重吗?”
“是啊。她本来也要来送你的,但是你也知道她的身子骨不太结实,这样的天气,我担心她出来受风寒,所以就勒令她在家不许出来。你这个做哥哥的一向疼她,应该能体谅她的。”皇太极说话滴水不漏,让吴克善什么抱怨的心思都没有了。
“贝勒爷说的极是,我是做哥哥的,自然是疼爱妹妹的。”吴克善讪讪笑道。
“给贝勒爷请安,给大王子请安。”乌兰和托雅终于在吴克善准备出发前赶到了,她指着一车的吃穿用的物件对吴克善道:“大王子,这些东西都是格格准备的,格格说她不能亲自来送,等有机会了她一定回科尔沁去看望亲人们。”
吴克善心里头的怒气消散了不少,嗯了一声后让随从们将东西都搬到了他们的马车上。
乌兰看了皇太极一眼,犹豫着要不要将海兰珠交代的其他话也说了,皇太极皱眉呵斥道:“可是你主子交代了其他话要说?怎么吞吞吐吐的?”
乌兰心一横,和吴克善说了海兰珠受伤是因为大妃的迁怒,“十四爷心里头念着二格格,二格格心里该有个数了。还有就是明安贝勒家的嫩阿侧妃,好像不认识咱们格格一样。”
乌兰将海兰珠交代的话稍微变动了下,动听了不少,不过其中的隐晦深意,吴克善走出了老远才察觉到了一些,对于海兰珠这个妹妹的感觉也变得复杂起来。
“图海,你说嫩阿姑姑坐视妹妹被欺负,是不是说说明安他们对咱们这一支有意见啊?”吴克善想了半天,问着心腹随从。
“大王子,咱们这一支如今算是科尔沁最强的一支了,明安贝勒他们肯定眼红的。”图海缩着鼻子瓮声道。
“哼,他们就眼红吧。”吴克善冷哼了一声,明安的女儿嫁给了大汗又怎么样?不受宠不说,也没有生下一子半女。而自己家已经嫁了两个格格给四贝勒,哲哲姑姑更是有孕在身,而最得大汗宠爱的十四爷又心系布木布泰,怎么看都是自己这一支和大金的联系最紧密,未来定会成为科尔沁最强大的一支的……
“大王子,前面有一队人马过来了!”图海看着前面一行人骑着马近前,忙大声提醒道。
吴克善一行人有上百人,自然不怕骑马而来的几个人了,也没有下令让车队停下来。只是走近之时,他却发觉当前的人竟是他的兄弟满珠习礼,不由得惊奇出声道:“满珠?你怎么来了?总不是来迎我的吧?”
满珠习礼勒住了马,看向整个车队满载而归的大哥,心里头只觉得无课上鼠目寸光,靠着家族女儿的联姻得来的财物还这么高兴。“大哥,我不是来迎接你的,我是去大金投军,反正咱们旗里已经没有可以分给我的牧民、牛马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吴克善心里头虽然也不想将牧民草场以及牛马分给兄弟们,但是面前却从来没有透漏一星半点,听满珠习礼这样说,当然以为部落里出事了。
满珠习礼也不瞒着吴克善,和他骑马走远了一点才将扎娜做的事情都说了,末了冷笑道:“扎娜阿嬷的心里头只有哲哲姑姑,这一次咱们这一支的损失可不小,我也不想让阿布为难,反正我也十二岁了,干脆去打金投军好了。”
吴克善的心里头乱糟糟的,嘴上也只假意劝了两句,见满珠习礼不听,也就由着他去了,叮嘱道:“你小心些,去了辽阳先去四贝勒府吧,四贝勒还算平易近人,看在姑姑和妹妹的面子上,他应该会好好安排你的。”
满珠习礼不耐道:“哥哥就别为我操心了,用不着四贝勒特别安排,我自会建下一番功绩的。”
吴克善一哽,看着满珠习礼一行人骑马走了,他才没好声气地让车对加速,他得快点赶回去看看,别又生了什么大事儿了!而吴克善担忧的事情还真的发生了,庆格尔泰在知道索诺木得了寨桑的“补偿”后哦,沉默了两天后改变了法子,她也不怕索诺木厌弃了她,直接和索诺木道:“阿布,若是我能生孩子,以后十年二十年,咱们这一支都能够得到强力的援手,又岂止寨桑陪给你的那些牧民和牛马?现在我不能生孩子,乌云珊丹也不能,我们失去的太多了。”
索诺木被庆格尔泰这样一说,原先得了寨桑好处的喜悦顿时消散了大半,沉着脸道:“如今还有什么法子?总不能再去要他给我们财物了吧。”
“阿布,就算你现在又去向寨桑叔叔开口,他也不会答应的。我只是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