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鞠觉亮闻言狠狠盯了鹰逆两眼,这才不去瞧他这个碍眼的小妖。
鞠明亮则捏着下巴思虑了一会儿,嘀咕道:“那姜玉阳跟泥鳅一样,不与我俩打照面,似这样下去便是追上三五十年,怕也拿他没有办法,还是向宗内求援吧,尽量寻到他一口气做掉,也免得耽搁我们兄弟两人修行。”
“那这滩破事怎么办?”鞠觉亮问道。
鞠明亮想了想道:“就先交给戏云翼那孩子吧!”
“恐怕他震不住场面吧!那靖修老儿的大儿子华云英也搀和在这里面,若是由云翼来主持,他定然会来使绊子,这样却是害了云翼。”鞠觉亮皱眉道。
“既然如此,就由那华云英来主持这事,我们当前的紧要任务是拿下姜玉阳!”鞠明亮点头道,一句话就将这大任丢在了华云英身上。
随后这二鞠君子剑又交代了一些事情就匆匆离去,徒留一众伤员在原地待援。
那六七名华颜宗弟子前番都以颜如意为主,这颜如意死后便瞬间由以华云英来主持这事。先前颜如意与华云英关系也不算和睦,他们这些颜如意的旧臣一个个都忐忑了起来。自古以来都是一代天子一代臣,待他们在华云英手下做事,想来不会轻松到哪里。若是华云英有意给他们使绊子,他们也只能生生的承受了。
可二鞠君子剑两人作为这追捕姜玉阳的真正掌权人,却是不会和这几个华颜宗的外门弟子去做过多解释。
一时间这几人满脸苦相,比鹰逆还要难看几分。
鹰逆则对那三番五次寻自己麻烦的鞠觉亮恨之入骨,此刻恨不得将他撕碎,然后生啖其肉,只怪自家修为不及,这才没有办法,只能在心中记恨与他。
不过,在除掉颜如意后,这追击姜玉阳的队伍之中,鹰逆就能够如雨得水了。
无论是华云英还是那戏云翼,想必都会为自己大开方便之门。而且自家也必须将这二鞠君子剑求援之事告诉自家师傅,免得一不小心招了对方的道。
做下了这等大事,虽然被那鞠觉亮又恐吓了一番,总体来说鹰逆心情还是不错的。
可当他转身看到身旁这六七个苦瓜面相,心中瞬间恍然,他们明显是在担心被那华云英为难。
鹰逆本想坐看他们内斗,可又想了想这人刚才还开口为自己说好话。
便秉承着“大人物小人物,总有用得上的时候”的理念,决定与他们结一个善缘,开口问道:“诸位道友怎么如此愁苦,莫不是有什么事情?”
那几人看了看鹰逆却是欲言又止,前方开口帮鹰逆那人踌躇了一会儿,说道:“还能是什么事情,这都在担忧那云英真人上任后,新官上任三把火,会烧到我们几个身上。到时我们这些无人问津的外门弟子,就如同那池鱼一般。”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原来就是这事呀!若按你们这样说来,那我之前得罪过云英真人,不是只能等着被他大卸八块了?”鹰逆顿了顿笑道:“其实你们完全不用为此事而担忧,本质上你们是没有做错的,只要兢兢业业的为华颜宗做事,不管主事之人是谁,你们都问心无愧。”
“就算是我们将事情做好,那云英真人也未必会这样想啊,他要是有一点什么别的想法,到时候倒霉的还是我们这些人。”那人又叹道,显然对自家的前景不太看好。
鹰逆闻言笑了笑,道:“你们还是忘了一件事情,二鞠君子剑方才最先说出的主事人是戏云翼,后面才决定由这华云英来主持,想一想戏云翼身边有几人,再想一想华云英身边有几人。这个时候,他只会尽量的去接纳你们,就算是有什么其他心思,也不会直接表露出来,只要你们把事情做的到位,想来事后云英真人也不会寻你们麻烦。”
听到鹰逆的话语,这些几位华颜宗弟子瞬间醒悟过来。
华云英上任虽然会去烧一烧官威,可他同时也得去面对着一定压力,显然得先拉拢他们几人才是。
当下这些华颜宗弟子纷纷向鹰逆作揖道:“多谢姜道友点化,不然我们定然还要为这事而懊恼,随后若是再开罪了那云英真人就大大不好了。有了姜道友的话语,我们也就心底踏实了。”
“是啊是啊,实在是太感谢你了。”
鹰逆闻言摆了摆手道:“你们就别给我带高帽了,等那云英真人要严办我之时,诸位道友开口替我劝解几句,老姜我就感激不尽了。”
在鹰逆与这些苦哈哈一起互相安慰之时,天际忽地飞来几道遁光,鹰逆遥遥望了一眼,正是那戏云翼等人,当即朗声唤道:“姜风见过云翼道友。”
那戏云翼见到鹰逆的凄惨模样,也慌忙凑近道:“姜道友你这是怎么了?”
鹰逆身上的伤势早就因为那生肌散恢复的七七八八,因为照顾这华颜宗几人的面子,这才坐在地面不曾起来,此刻听到戏云翼的话语,却又得与他一起演戏,当即悲声道:“我在这大杨庄发现了那姜老贼,然后就唤如意真人来确定下真假,最后与这姜老贼战在一团,却是不敌其凶威,如意真人也……也陨落了……”
戏云翼闻言怒道:“这姜玉阳简直欺人太甚,我戏云翼与其不共戴天!姜道友你也要照顾好身体,只有保重自己才能向那姜玉阳寻仇啊!”
鹰逆闻言点了点头,便盘坐在地调息恢复法力。
戏云翼则安慰了一番其他受伤人员,又去询问这大杨庄的幸存人类,从这些凡俗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