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同时,这些斗在一团的修士,皆尽收了手段退向一旁,远远的打量着这道似是自天际扯下的剑光一般。 [
没有剑,没有持剑之人。
只是一道意气逼人的剑光,接天连地,似是撕扯开空气一般,慢慢悠悠的向众人荡来。
可是这般,却是让这些人生出了莫大的危机感,这是一道比何独秀还要凌厉许多倍的剑意。
何独秀背后的长剑虽是翁翁直响,却要比之前收敛了许多,就像饿狼遇见了猛虎一般,有些颤抖的低啸。
众人就这样打量着这道不知为何出现的剑光,心态各不相同,鹰逆则叹了一气,暗忖:自家这计划怕是要泡汤了。
这到剑光虽是意气逼人,可速度却如同龟爬一般慢慢悠悠,许久后来到众人身前,兀自停了下来,那剑光也自天空收缩,隐入地面消失不见。
除了那一道骇人的巨大沟壑外,似是从来都不曾出现一般。
许久后,才看到一人远远的向众人走来,一步十丈如同缩地成寸一般,没有片刻的功夫就来到了众人眼前。
鹰逆看到这人的模样,惊呼了声:“云英真人?”
那人瞅了眼鹰逆没有接茬,反而扫向众人抱拳作揖道:“不知诸位道友缘何在此争斗?这般如同凡夫俗子一样拼命,就不怕坏了修行与心境?”
这道人身着银白色绣有流云绕剑的图案,显然是出自华颜宗。
何独秀一众人也瞧着这人眼熟,与自家之前见过的华云英长的一模一样。可是这气质却是天差地别,那华云英待人如沐春风虽有一丝傲气,却也算得上亲切。
可是这人却是透着一股子冷漠,似乎任何事情都与他无关一般,偏偏刚才又使出那般气势惊人的剑意,难道这华颜宗近来的年轻一辈修士都如此厉害吗?
“嘿,这何独秀带着一众人咄咄逼人的寻衅与我们,还出手杀了林道友,我们自然不能与他们善罢甘休,若想罢战也可以,将那杀人的修士交出来就可以。”谢荣山见状慌忙倒打一耙道。
那人闻言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
何独秀却是上前作揖行了一礼,道:“这位道友瞧着面熟,我们前番与贵宗的华云英有过一面之缘,不知他与你是什么关系?”
“云英是我哥哥,既然你们识得我哥哥,这件事情我就帮你们拦下来了。”那人闻言后径直走到黑山五鬼身前,唤了句:“敢问道友贵姓?在何处修行?”
那谢荣山闻言,讪笑两声,道:“咳咳,今日还有些事情要做,如此这般,就不耽搁诸位道友叙旧了。”
话音还未落下,谢荣山就架起遁风匆匆离去。
那谢小四几人与他一起同为黑山五鬼,怎能不明白他的意思,当即便跟着一同离去。
其余人瞧了这等场面,也只得抱拳作揖匆匆离去。
有了强大外力的干预,他们也不为那林道友讨说法了,到是有些灰溜溜的意味。
而面对这一切,鹰逆心中却是极为复杂的,他本以为寻到机会将那华云英做了,便就报了仇,那曾想这又忽然冒出来一个长相与华云英一模一样的孪生兄弟,一时间情况就有些复杂了。
现在,他想要报仇就必须弄清楚他们两人,当时是谁向自己攻击,或者将他们两人全部打杀了。
可是这人明显要比那华云英难对付的多,一时间鹰逆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将这人悄无声息的做掉。
想到这里鹰逆便灰溜溜的向后退了几步,先不去招惹这人。
何独秀等人瞧到这人只是问了句“道友贵姓,在何处修行”便将那黑山五鬼震慑的自动退去,一时间也是大为佩服。
对于何独秀来说,他所佩服的是这人那惊天的剑意,而不是他背后的身份。
正如物以类聚,强横之人自然更乐意与强横之人亲近,最起码他会朝着这个目的去努力。
当即何独秀就上前作揖道:“还不知道友名讳,能否坐下来饮一杯清酒,交个朋友。”
“多谢道友好意,不过宗门有诏我却是不能耽搁,这就要回华颜宗了。刚才这位道友将我看成是家兄,不知你与家兄有什么关系,能否一絮?”那道人忽地又朝鹰逆问道。
鹰逆闻言干笑两声,道:“咳咳,我与云英真人只是一面之缘,算不得太熟,不知道真人你有什么要问的。”
那道人说了声:“我们换个地方说吧。”语毕,便催动浑厚的法力裹着鹰逆向华颜宗的方向飞去。
对于这种的情况鹰逆心头暗呼倒霉,嘴上却是喊道:“诸位道友不用等我了,你们先去五老山,我随后便会追上你们。”
就这样,这忽然出来的无名道人裹着鹰逆便飒然离去,徒留一众人在原地休整了片刻恢复法力。
两刻后,凌季云说道:“既然鹰道友还没有回来,我们这就上路吧。不然要被那黑山五鬼等人抢了先。”
话声刚落,杨妙妙就开口反驳道:“不行,刚才我战斗之时消耗的法力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再说了,我们已经与那黑山五鬼他们结怨,如果这时候再撞上他们,免不得有是一场争斗。如此来说到不如安心恢复法力,等全盛之时再赶路!”
杨妙妙的话语虽然是在阐述利弊,可无外乎是在拖时间,尽量等那鹰逆回来。
丁骏逸开口则直白的多了。
“咱们还是多等一会儿吧,有了姜风那人,再遇见这些黑山五鬼也就不用怕他们呢?他们这种小鬼就得姜道友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