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铭杉听后感叹道“苗疆的蛊术真是令人匪夷所思,诡异程度令人心悸”话落一顿又问道“阿旺既然能‘操’控这些银‘色’甲虫,那他身上的毒,自己解不了吗?”
秦峥微微一笑道“解不了,他虽然知道解毒的方法,但是有一味‘药’引子却在我这里…只有‘我的血’才能彻底化解他体内的毒素”
祁铭杉见秦峥手心缠绕的白布条渗出的新血迹,知晓他这是为阿旺解毒再次划伤引起的。-..-说
“你的手…没事吧?”
“一点小伤而已”秦峥轻松的回答。
二人闲聊几句后,秦峥沉声道“没想到这次叛‘乱’还是京中那位的手笔,他为了能除掉殿下,不惜搅动整个南疆的安定,即使生灵涂炭、民不聊生,他也在所不惜。简直到了疯狂的地步。殿下,你要早做决断”
祁铭杉沉声道:“祁铭枫从很多年以前就谋划那个位子,他够狠辣也够隐忍,骗过了所有人,我这个大哥,在他眼里一直是愚蠢的,是随时可以除掉的绊脚石”
叹息一声接着说道:“苗疆异族文化根深蒂固,多数苗民的心还抵触着汉族文化的渗入,受不得半点压迫与剥削。祁铭枫正是看准了这一点,利用某些官员别有用心的威‘逼’利‘诱’,让某些苗民的心蠢蠢‘欲’动,他正好趁机行事,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殿下应当选几个稳重可靠的人来南疆主持大局”
“我已经休书一封送往京城了,希望父皇能明白这边形势的紧要,尽快安排人来接手。( ”
深夜,熟睡中的秦峥被一声轻微的响动惊醒,他快速跑出房间,漆黑的夜诡异的寂静,似乎刚刚的声响是错觉。
突然,他心里一紧,朝着太子的房间奔去。
眼前的情景还是让他大吃一惊,‘门’口值守的两个护卫斜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厢房内竟‘迷’漫着一股酒香,祁铭杉早已不见踪迹,‘床’上被撩在一侧的锦被还留有一丝余热。
他‘阴’沉着脸对赶来的青山‘交’代一番,越出院墙找寻太子去了。
在一处偏僻的别院,一个异族装扮的青年男子脸上带着几分张狂与得意,对身旁的一人揶揄道“还以为中原的太子殿下有多厉害,没想到一点醉香就人事不省了,看他这个样子,再过三个时辰他也醒不了。曲大人,你先消消气,报仇不急在这一时,等本王子把他带回缅甸,那时随你任意处置,只要留口气就行”
督抚曲其治满脸戾气,恨恨地盯着祁铭杉道“阿里德哲王子,你一定不要忘了今天的许诺,我的儿不能就这么白白的死掉”
阿里德哲说道“我们也算是朋友了,你的恨本王子很了解,这点许诺还是能办到的”抓获中原太子真是意想不到的收获啊,立了如此大功,不知父王会怎样奖赏自己,想到此他的心里一阵‘激’动。
曲其治对儿子曲金龙娇宠惯了,对他平时祸害少‘女’的恶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激’起不小的民愤,得知太子祁铭杉要来后,曲其治惊出一身冷汗,提起太子都知晓其‘性’情温顺,很少有人知晓他睿智果断,办事滴水不漏。曲其治正好属于那很少的一群人,因为他有一个同乡就在金吾卫当差,消息来源更真实可靠。
为了保住儿子的‘性’命,他绞尽脑汁,最终决定给缅甸商人贝术罗休书一封,希望对方能接曲金龙过去避一避,承诺对方以后在南疆可以任意出入、自由贸易,免‘交’一切税赋。
他终于盼来了接应曲金龙的人,不是贝术罗本人,是两个年轻的缅甸人。那有什么关系呢?只要能护儿子周全就行。
准备就绪正好离开,被祁铭杉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在他未缓过神的空挡,曲金龙当场被斩杀。
他逃出来偷偷地潜回府收拾细软,才知晓贝术罗派来的人身份不一般,竟是缅甸王子阿里德哲和一个随身护卫。
阿里德哲听说了他的遭遇,竟开口说要帮他报仇雪恨,他心里很感‘激’,但是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把总兵府的布局图‘交’给了他身边的护卫。
出乎意料祁铭杉被抓来了,等到了缅甸,他定要他生不如死。
说话的两人没有注意熟睡的祁铭杉,压在身下的手紧紧攥在了一起。
祁铭杉身上带着百毒不侵的墨‘玉’,多么厉害的毒也伤害不了他。当他惊醒的时候那人已在房中,他只会几招简单的防身招数,如若他呼救,惊吓了贼人也许情况更加糟糕。为了自保也为了‘摸’清缘由,他就假装‘迷’晕了。
没想到逃跑的曲督抚还有这等本事,‘私’下竟与缅甸王子阿里德哲有来往,还妄想把他带回缅甸去。
祁铭杉一边装睡一边考虑着怎么脱身。
这时曲其治开口道“阿里德哲王子,事不宜迟,我们还是赶快动身吧,晚了各路口盘查的更严,也许就出不去了”
“好吧…”话未说完,就听到外边“噗咚”一声响,接着恢复了平静。
“阿奇答,阿奇答…”阿里德哲没有听到回应,脸‘色’一变“不好,快走!”
“两位要到哪里去?”秦峥悠闲地从‘门’外走进来,他脸上布满了汗珠,神情却显得极为轻松。祁铭杉失踪了,他比谁都急。找寻的路上,使用了移形换影术,跑了不知多少路,辗转搜寻了多少地方,才发现这个偏僻的院落亮着灯,查探一番后一直吊着的心才落下来。
院外那名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