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被扯的四分五裂,严曼曼咬着牙,狠命推着身上的人,连踢带踹。
双目赤红,柏少阳像是变了个人,前所未有的粗暴。
分不清是哪里来的痛,或许是身,或许是心,总之,这一刻的严曼曼恨死了柏少阳。怒目圆睁,咬紧牙关一眨不眨的瞪着柏少阳。
愤激的目光渐渐哀伤。柏少阳停止所有动作,慢慢收拢手臂,紧紧搂着怀里的人,眼泪一颗一颗落下,呜咽的不成样子:“我很爱你……你知不知道……我不能没有你,不能的……”说好不分离的,为什么啊?
抖着唇,柏少阳不停的吻着严曼曼,不停的呢喃着我爱你。他真想把心挖出来让她看看,他有多爱她。
紧紧抓着床单的手一点一点松开,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无声的哭泣着,严曼曼抬起手拥紧了这个男人。她也舍不得他啊,那么深的感情,怎能轻易扔掉。
虽然严曼曼不再闹着往外跑,可柏少阳还是不放心,心有余悸的搂着小媳妇死活不松手。
“起来,我要去找渺渺。”
“不行。”柏少阳一口回绝,哀哀的看着严曼曼:“陪我一会。”
“你小孩啊要人陪!起开啦,我不放心渺渺。”
“不!”缩在严曼曼怀里,柏少阳哼哼:“我还不放心你呢。”
“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又不是去做坏事。”
“那也不行,曼曼……”柏少阳抬起头,哀求着:“陪我一天吧,就一天,明天我陪你一起去看渺渺。”三少爷被吓破胆儿了,打算这阵子都跟着严曼曼。
横楞着柏少阳,严曼曼问:“你好意思去?”
眨巴两下眼睛,柏少阳回:“好意思啊,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又不是我嫖昌。”
严曼曼气的,一脚把人踹床下去:“好意思提这茬,不是你见死不救根本不会出那样的事!”
呜呜,柏少阳好痛苦,和我有屁关系!可现在不是辩解的时候,小媳妇的气还没完全消呢,得哄。
柏少阳嘻嘻笑着往床上爬。
飞起一脚,严曼曼又把人踹下去。
于是,两人像强占上甘岭高地似的,一个牟足了劲往上爬,一个玩命的往下踹。
最后是柏少阳投降了,赖在地上不肯起来:“我被踹死了。”说完一翻白眼。
严曼曼被逗笑,跳下床坐在他肚皮上:“傻子,起来了。”
傻子不吭声。
嘿!装死是吧!
指尖轻轻划着柏少阳肌肤,由上至下,由左至右,不大会功夫,柏少阳憋不住了:“别挠了,痒痒死了。”
抓住严曼曼手腕,柏少阳一个用力把人带进怀里,眸光如水一样轻柔:“曼曼,答应我,以后再也不要说那两个字了。”
垂下眼帘,严曼曼轻轻点了下头。不说了,再也不说了。是我不好,害你伤心,是我不对,逼你做不想做的事。以后不会了,我们要相亲相爱一辈子。
当晚,柏少阳陪严曼曼去了周渺渺家。
周家大门口坐了一人,胡子拉碴神情沮丧,抱着脑袋不停的撞墙。
愤然瞪着周城南,严曼曼真想上去给他一下子。
身为男人,柏少阳是理解周城南的。男人嘛,偶尔逢场作戏在所难免,且他是头一回,又喝了酒,怎么就不能原谅啦。
柏少阳看了眼曼曼,见她没立刻按门铃,明白她的意思。
周渺渺夫妇感情一向很好,如果因为这么个意外闹的散伙收场,说实话,真挺可惜了。想必,这也不是当事人的意思。所以他二人需要个中间人进行调解,而这个中间人就是他们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