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曼曼和周渺渺彻底绝望了,终日以泪洗面。周渺渺更绝,一边抹眼泪一边给周城南打电话,让他去陵园给路之恒挑块依山伴水的墓地。
安悦这几天算是彻底学会抽烟了,一颗连着一颗,好像和柏少阳比赛似的。
“别抽了!”柏少阳把她嘴上的烟抢下来扔在烟缸里,气的额头青筋直蹦:“你想死怎地!”
从烟盒里重新抽出一根点上,安悦没了以往的强势,神情憔悴的像是变了个人;“放心吧,没找到他之前我抗的住。”
看着强挺着支撑的安悦,柏少阳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站起来去卧室看了眼,见严曼曼和周渺渺睡着了,悄悄把门关紧,而后坐到安悦身边,说:“我知道你心里一定还抱一线希望。可是四天了,如果他真没事一定能联系我们,你也看见了,曼曼和渺渺撑不住了,剩下我和你,必须得做最坏的打算。这种天气,如果人真的遇害,恐怕……”柏少阳没说出来,但他知道安悦能明白。
天气这么热,人怕是已经臭了、已经不成样子了。所以柏少阳决定,让安悦带严曼曼和周渺渺回去,他自己留下。不然等找到路之恒,这三人一定要去现场。他担心,这三人见了那种情景,不疯也得丢半条命。
安悦不肯,咬着唇拼命摇头:“不行,我一定要留下……你带她们俩走,放心,我没事的。”
柏少阳不可能放心的,刚要开口再劝,安悦一句话让他震惊当场。
“我怀了他的孩子……”安悦说完这句,眼泪再也收不住了,噼里啪啦往下掉,断断续续地说:“快两个月了……一直没告诉他……想偷偷打掉,没舍得,没准备好……可是……”扑到柏少阳怀里,安悦呜咽着:“我后悔了,要是早点告诉他,他就不会走的,就不会出事,是不是?是不是?”安悦悔恨交加,自责的恨不得去死。
就在几人万念俱灰的时候,路之恒的下落终于有了眉目。
警方猜测的没错,路之恒的确上了辆黑车,且遇见了打劫的。
黑车是个团伙作案。司机先是载着路之恒躲开有监控的地方,而后在路边稍上两个男人。
现在好多城市计程车都可以合乘载客,所以路之恒也没在意。结果车子行驶到一条僻静的小路时,后排其中一个男人把刀架在他脖子上。
路之恒明白了,这是遇上打劫的了。但他不害怕,一边顺应匪徒把身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一边和匪徒打商量,大致意思是钱财身外物,给你们没关系,但是别伤害我,前面放我下车,我保证不报警。
路少爷的小嘴多会说呀,叭叭的说的天花乱坠。什么我理解你们,一定是有什么为难的事,不然谁会走为非作歹的路是吧。然后胡言乱语地说,小弟当年有困难时也干过几票这种事,巴拉巴拉,说的几人放松了警惕。
怪路之恒心气太高,你说人家都打算放你走了,你就麻溜跑得了呗,置什么呀气。
路少爷的想法是,老子打遍天下无敌手,今要是载在你们就个歹徒手上传出去老子不用混了!路少爷趁人不注意抢下刀开始和那几人搏斗。
打架最怕的就是亡命之徒,死都不怕人家怕啥。三人在车里打的不可开交,起初路少爷是占上风的,结果呢,驾驶座上的人不知从哪掏出把改装过的猎枪。第一枪还卡壳了,第二枪才打中人。子弹穿透胸部,路少爷抹了抹,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