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了清嗓子,齐鸣一挑眉头,斯文地顶回一句:“此话差矣,做客不空手上门乃中国人礼节,看这位小兄弟面相想必不是国人,不知者不罪,记得下次别白吃就好。”
被人家一顿抢白,路之恒也挂不住脸了,火冒三丈的指着齐鸣喝道:“哪来的死小子!敢到这里撒野!”
齐鸣也怒了,蹭的站起来,慢悠悠回敬路之恒:“撒野不敢,单挑倒想试试,怎么样,出去练练?”
严曼曼怕怕的,扭头看柏少阳,啧啧,三少爷看的这个兴奋,品着咖啡两眼直冒亮光。
“齐鸣齐鸣,”严曼曼摸摸他脑袋,哄小孩似的:“乖哦,咱读的书多不和他一般见识。”说完奔路之恒跑去,脸贴脸嘀咕:“恒恒最乖,咱是赌神,不和读书人一般见识。”
双方气消,乖乖坐好。
柏少阳遗憾的直叹气,打呀,咋不打了呢,看谁能打的过谁。
周渺渺和安悦在大门口碰上,俩人手挽着手进来,此时,齐家小子和路家少爷已经被逼冰释前嫌了,不但这样俩人还大有“相见恨晚”的势头。
路之恒:“哦,你也哈佛毕业的呀,我也是。”呸,打死都不信,骗人。
齐鸣:“校友,呵呵,呵呵。”切,吹牛不打草稿,你这德行哈佛会要你?
路之恒一本正经的:“小弟稳坐赌神第一把交椅。”
齐鸣微微一笑:“兄弟不才,只出版了八本专业书籍,其中三本被各大学作为教科书。”
周渺渺和安悦觉得柏少阳似笑非笑的表情有点古怪,晕头转向的坐到严曼曼一左一右,悄声问:“他俩怎么啦,剑拔弩张的。”
严曼曼忧伤的耙了耙耳边的长发,叹气:“都怪我,长得如此花容月貌,惹得一干男人为我争风吃醋,怎么办咩,人家有宝贝了,总不能一分为三吧,好苦恼。”
周渺渺倒了杯果汁咕咚咚喝下,一抹嘴巴,特么的,必需压一压,不然非得吐。
安悦比较淡定,咧着嘴干笑两声:“呵呵,他们两个,好有趣。”说完站起来冲进厨房:“老板,还有什么没准备好的,我来。”呜呜,这一屋子的人都不太正常。
天气晴好,清风阵阵。
三男三女鸦雀无声的围着炉子烤串。气氛少有的安静。
周渺渺憋的,嘴巴刚张开想说两句,一抬眼看见路之恒抽抽的小脸,没心情了。
严曼曼美得不愿多言,三个男人喜欢我呦,可得收起傻气维系高贵,好美妙的感觉啊!
安悦本来就不是话匣子,安静的翻着炉子上的烤翅,只等着熟了填饱肚子。
三个男人中,柏少阳最是开心,虽然不说话,但心里美呀,哼哼,嫉妒死你们!
路之恒和齐鸣自动自觉的把对方当成“情敌”,酸水一浪接着一浪的往上涌,娘希匹的,明明就我一个闺蜜嘛,他是哪来的鬼?
时间滴滴答答过去,严曼曼吃的都撑了几个人还跟哑巴似的不说话。曼曼同学受不住这种压抑的气氛,出声倡议:“咱们跳舞吧,我放音乐。”
路之恒马上响应,少爷快憋死了都,一甩头,显摆着:“好!但是不用放音乐,我会弹吉他!”
严曼曼风风火火冲上楼把柏少阳的吉他抱出来:“你弹,我伴舞。”
柏少阳闷头点了颗烟,死小子,又让你抢先了。
弹唱的是beyond的《光辉岁月》。
除了柏少阳,其他几人皆惊。唱的真好!
柏少阳酸的,拍拍愣神的齐鸣示意跟他走,不大会,俩人抬出套架子鼓。
这套鼓一直放在储藏室,所以严曼曼不知道柏少阳会打鼓,又惊又喜的捂着嘴。
一曲《喜欢你》,柏少阳一边打鼓一边唱,嗓音低沉,鼓棒行云流水般游走在几个鼓和ide cymbal 上……
严曼曼激动的,眼泪差点没掉下来。宝贝简直太帅了!
不光严曼曼,安悦和周渺渺也激动不已,三人举着竹签子随着节拍舞动,飘满花香的院子顿时气氛高涨。
很久后,柏少阳总会情不自禁的回想起那个洒满落日的傍晚,严曼曼小猫一样的依偎在她怀里轻声说,宝贝,我捡到宝了。
他是她的宝贝,他一生一世只爱她,然而,相爱的他们却被缘分捉弄的无所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