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筒里传来嘟嘟的声音,严曼曼听见安悦最后那句话便断了电话。她不想听他的声音,即便想念的很,也不想听。听了,就会不受控制的哭,就会忍不住的想要回到他身边,然而,这是不可能的,她不想藕断丝连,断就断个干净,拖泥带水只会让大家越来越痛苦。
呆怔的看着手里的电话,柏少阳的心,疼得像是被人生生剜掉一块。他的曼曼,连句话都不愿意和他说了。做不成情侣可以做朋友,这句话在她那是行不通的,所以曼曼,你是打算如你所说的那样,永远不再见?是吗?
“哈哈……”柏少阳大笑起来,笑声轻易掩盖了心头的苦涩。
“你笑什么?”安悦奇怪,犯什么病了。
“开心。”柏少阳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什么事开心成这样?”
“开始新生活啊,告别过去,从新开始,不应该笑吗?”柏少阳一副你傻呀的表情看着安悦。
安悦讶然:“这事值得笑?”说完死死盯着柏少阳的眼睛,想从那深邃的目光里看出些许端倪。
“直勾勾看着我干嘛,想吻我?”柏少阳问,嘴角上挑,一派轻浮。
安悦的目光的确直了,不但直还异常震惊,嘴巴微张,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老板,您、您休息吧,我走了。”
安悦吓的不轻,她太熟悉柏少阳这个表情了,那是刚加入他的公司时,柏少阳还没和严曼曼在一起,作为秘书,除了公事,老板的私事也要帮忙处理。
那阵子她最常做的一件私事便是帮柏少阳抵挡各种各样的女人。
当然,这只是其中一部分,剩下的一部分便是帮他订酒店买礼物,那时的柏少阳相当的fēng_liú,十足的花花公子,直到爱上严曼曼,忽然像变了个人似的,安分守己,一心一意。所以说,这个世界没有真正的浪子,之所以fēng_liú,是因为还没遇到他想爱护的姑娘,遇见了,每个人都是君子。
手腕被握住,随后整个人跌进柏少阳怀里。
冰冷的手指慢慢滑过脸颊。柏少阳说:“陪我一晚,可不可以?”
安悦浑身僵硬,目光呆滞,哆嗦半天才哆嗦出俩字:“不行。”
“为什么?”一声邪魅的轻笑,柏少阳挑眉:“什么年代了,不会这么保守吧。”
心口丝丝拉拉的疼。
安悦看着他,难以言明的痛萦绕在心间。片刻后,轻声说:“我不保守,甚至有些期待,可是……柏少阳你想好了吗?如果我留下,你将再也无法面对曼曼。”
“不准再提她!”柏少阳猝然暴怒,双目喷火般瞪着安悦,随后把她压在身下。
温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脸上,他的唇几乎贴在她的嘴上。
咫尺间的距离让安悦清晰的看见他眼里深埋的痛苦。
“对不起。”柏少阳猛然站起来,单手遮着眼睛,双肩轻微的抖动。
深吸一口气,柏少阳说,太晚了,睡客房吧,刚才,谢谢你。
他做不到的,严曼曼已经深深烙印在他心里,即便分开,他也做不到一丝的背叛,那份爱是神圣而又纯洁的,他不会亵渎,不会轻慢,他会好好保留这份爱,直到海枯石烂。
接到冯美琳的电话让严曼曼颇感意外。
“伯母,您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是想你了,想和你聊会天。”
“哦。”严曼曼满腹狐疑,想我了,咱俩不怎么熟吧。
“听说你去澳门玩了,怎么样?好玩不?”冯美琳闲话家常地问。
“还行,挺好玩的。”
“什么时候回来?伯母前阵子逛街,看中一条链子,想让你帮着参谋参谋。”
严曼曼无意义的呲牙乐,心说你有话直说吧,急死我了。
“是吗?那等我回去给您打电话……”
“就这么说定了,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冯美琳又问一遍,她是真着急了,现在的年轻人,耐性极小的,又都贪玩,她怕时间久了,俩人感情变淡,那可完蛋了,虽然她嘴上说哪个女人给她生孙子都行,心下却还是最钟意严曼曼。这丫头虽有点疯癫,但本分啊,和儿子又情深似海,生的孙子一准聪明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