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前一晚,严曼曼接到路之恒电话。
“曼,想我了没?”
嬉皮笑脸的声音从顺着话筒从万里以外传过来。
严曼曼微微一笑,拿着手机走到阳台,望着满天的星云雀跃地说:“当然想了!不光我想,渺渺也很想你诶。”
路之恒嘻嘻笑:“我有那么招人爱吗,我自己怎么不知道,我就记得你俩天天揍我。”
“是真的,渺渺还说过阵子要去找你玩儿呢。”、
“真假啊,那你来不来?”路之恒问,语气无一丝异样,开心而又平常,就像邀请他的好朋友一般。
“当然去了!我还等着你带我去拉斯维加斯豪赌一把呢。”严曼曼回,就像和周渺渺聊天一样闲话家常,而一个月前那场难舍难分像是从未发生过。
然而,怎会轻易忘记呢,只不过你我之间,情缘已尽,山南海北,我们只能永远做朋友。
典礼这天的天气很好,风轻云淡,阳光和煦。
虽然前一晚给自己打了不少气,可严曼曼还是很紧张。
神圣而又庄严的婚礼进行曲慢慢奏响,严曼曼挽着老爸,拖着极地的婚纱一步步走向讲坛前那个英俊的无与伦比的男人。
难以形容此刻的心情,甜蜜,激动……太多太多的词可以形容,而我们从今儿而后将携手一生,永不分离。
牵过严曼曼的手,凝望着这个此生唯一挚爱,柏少阳霎时热泪盈眶。
经历了多少艰难坎坷才换来这场来之不易的幸福啊!严曼曼激动的,嘴一扁,想哭。太******不容易了!
牧师肃穆地问柏少阳:“你愿意……”
“我愿意。”柏少阳回,深情的看着严曼曼。
牧师转而问严曼曼:“你愿意……”
这妞急的,截断牧师还没说完的誓词,躲着脚一迭声的:“我愿意我愿意我什么都愿意!”说完转头深深地看着着柏少阳,轻声说:“不论你穷还是富,瘸还是瞎,我都愿意陪伴你,守护你,直到老去。”
泪水顷刻涌出,簌簌而落的泪水流进唇齿。柏少阳紧紧搂着严曼曼,不停的亲吻。
谁说最是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谁又说陪你走过漫漫风雨的未必是你最爱的人?
爱了,请别放手,因为幸福或许会迟到,但一定不会缺席。
“宝贝,你掐我下。”婚礼结束了,严曼曼累的也快嗝屁了。洗了个澡躺在床上,小媳妇还有种做梦的感觉,不打真实。
擦着头发上的水,柏少阳不觉得累。三少爷精力充沛着呢。
捏了下小媳妇的脸蛋儿,笑:“怎么了?”
严曼曼好认真,一脸严肃:“我想知道是不是在做梦。”
照着脸蛋亲一口,柏少阳回:“不是梦,礼成,我真真切切是你老公了。”
严曼曼还是怀疑,俩腿一盘着开始闭着眼睛打坐:“你使点劲掐,疼了我就信。”
抬手按了下遥控器,明亮的卧室慢慢昏暗起来。橙黄色的灯光笼罩着床上的小媳妇。
柏少阳眸光如水一般柔软,摸了摸小媳妇的脸,轻声呢喃:“不用掐,换个方式你一样能知道是不是做梦。”
“什么方式?”严曼曼问,睁眼,灯光下的柏少阳朦朦胧胧,更加的梦幻。
“洞房花烛夜,你说呢。”
“不要哇!我累……”
婚后的第二天,按照柏家规矩,新媳妇要给公婆敬茶,且时间不能超过上午十点。
“快点啦,要迟到了。”柏少阳拖着睡眼朦胧的严曼曼急火火上车。
妞一脸的不情愿,哈欠连天的磨叨:“要了命了,还以为是旧社会呐,磕头敬茶的,这些个恶习要抵制要破除!”
柏少阳急的要命,恩啊应承着:“对,要破除!”油门呼的轰到底,眼看十点了,一家子人等着他们呢。
十点半,柏少阳带着新婚媳妇进门了。
“爸,妈,大哥二哥二嫂。”严曼曼呲着牙笑的春光烂漫,其实可不乐意了。
冯美琳瞥了眼自家的古董钟,语气颇为不满:“张妈没嘱咐你们十点前来吗?看看这都几点了。”
柏少阳解释:“路上堵了会车。”
柏震雄翻了翻手里的报纸:“知道会堵车就早点走,要给祖先上香,时辰已经过了。”
严曼曼偷偷撇嘴,还有祖上,啧啧,大户人家事可真多!一扭头撞见婆婆愠怒的脸,吐了吐舌头,乖乖站好。
严曼曼受气小媳妇似的杵在地中间,等着佣人把茶水端上来。
茶水端上来了,严曼曼接过来不等柏少阳说话,扑通跪地上了,沉着嗓子说:“爸,妈,喝茶。”小脸绷的紧紧的,大眼睛翻了翻了,一脸的不高兴。
柏家人也不瞎,怎会看不出严曼曼不乐意。
姜月如嗤的一声笑开,开始和稀泥:“呦,好像不是很情愿呀,怎么着,不乐意给爸妈敬茶呀。”
这话说的。狠狠瞪了眼姜月如,严曼曼自牙缝里挤出四个字:“挑拨离间。”
“嘿!老三你管不管你媳妇啦,我好歹是你二嫂,和她开句玩笑而已,要不要这么认真啊,还挑拨离间,谁挑拨了?把没把长辈放在眼里呀。”这话又是含沙射影,意思严曼曼板着张脸根本没把公婆当回事。
冯美琳和柏震雄对视一眼,接过茶喝了口放下,心里想的是一样的,第一天,别弄得大家都下不来台,来日方长,会让这丫头惧怕他们的。
茶喝了,那就不用跪了呗。
不等公婆说起来吧,严曼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