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饶命,奴婢什么都没看到……”‘侍’‘女’如受惊的小鹿,手足无措,只能不住地叩头。( 。
“滚!”二公子冷冷地对‘侍’‘女’吐出一个字。
结果‘侍’‘女’还没来得及动作,天岚已经转身走了。
‘侍’‘女’被天岚的大胆惊得目瞪口呆,二公子厉眸扫过去,‘侍’‘女’心脏一抖,连滚带爬地跑远了。
二公子长臂一伸,拉过尚未走远的天岚。
天岚驻足,蹙眉,却未挣扎,二公子揽过她不赢一握的纤腰,将她抱在怀里。
“‘女’人,难道连你也不信我么?”
二公子沙哑着嗓音,问出了天岚刚刚一直在问自己的问题。
只是,这话从他口中说出来,却多了几分令人心酸的味道,似苦似涩,似悲似嘲。
天岚苦笑,她不信他么?
她若不信他,她刚刚就应该直接溜进去偷听。
哦,不,以她的‘性’子,若她不信他,早在看见那件粉‘色’嫁衣的时候,她就会直接远走高飞,哪里会跟他啰嗦这么多?
天岚冷冷地拂开二公子,压抑着声音中的异样,淡淡道:“回去再说吧。”
话落,她转身,径自往前走,她单薄的身影在深蓝‘色’的天幕笼罩下,有几分脆弱的味道。
然而,她那‘挺’直的脊背,又坚强得令人心酸。
二公子伫立在原地,看着那抹纤瘦的身影渐行渐远,拢在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
那般的力度,似是要将自己的手指都握断了。
对不起三个字,似乎有些单薄,只是,此时此刻,或许只有这三个字,最能表达二公子的心境。
‘女’人,等我半个月,半个月之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包括……
你身上的毒……
一夜无话,时光在夜‘色’中慢慢流逝,静寂无声。
天岚背对着二公子,躺在‘床’上,睁眼到大半夜,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终于沉沉地睡去。
翌日清晨,等她醒来的时候,身旁的位置早已冰冷。
二公子似乎早就离开了。
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安神香,清淡安谧,很是宜人。
“秋月。”天岚唤了一声,没人应声。
她眉梢拧了拧,翻身下‘床’,偌大的离恨宫内,空无一人。
搞什么?
天岚换了衣服,看着铜镜中碰头散发的自己,实在没什么动手的**,干脆直接梳顺了,披在肩头,而后,梳子一扔。
了事。
天岚起身,准备出去看看,正在此时,房‘门’吱呀一声开了。
天岚抬眸看着进来的二公子,微微讶异。
他只着了一件墨‘色’的浴袍,湿漉漉的墨发披散在肩头,‘精’致的薄‘唇’浅浅勾起,完美的弧度有几分暖意。
天岚不着痕迹地拧了拧眉心,大早上跑出去沐浴,她怎么不知道二公子还有这种习惯?
天岚看着他,抿‘唇’不语,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眼下的情况,她是不是应该怀疑他和朱雀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所以要洗去罪证才能来见她?
这个想法一出,就被天岚否定了,但二公子最近这种事事瞒着她的态度,总让她觉得不舒服。
“怎么不多睡会儿?”二公子笑问,随手关上房‘门’,信步而入。
“我想出去走走。”天岚冷冷地说着,无视二公子,径直往外走。
身后,传来二公子揶揄的低笑:“‘女’人,你要这样就出去么?”
天岚脚下顿了顿,抿‘唇’不应。
二公子走到她身边,修长的手指穿过她柔软的长发,温声浅笑:“我为你绾发。”
相处这么久,二公子还是第一次这么说为她绾发。
他这般贴心,让天岚心头骤然腾起一句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不用,我让秋月进来帮我。”天岚漠然地说。
“本少爷的技术,比她好。”二公子邪肆一笑,拉着她,不由分说地将她按到梳妆镜前坐下。
天岚拧了拧眉,想要拒绝,二公子却没给她这个机会。
二公子修长的手指执起梳妆台上的檀木梳,一下一下梳理着天岚柔顺的长发。
他的动作,细致而缓慢,似乎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只是,天岚总觉得他是在拖延时间,为了某些目的……
趁着二公子给她绾发的功夫,天岚的思绪百转千回。
倏地,她垂下了眼眸,遮住眸底一闪而过的‘精’光。
玩‘阴’谋是吧?
那就试试,她倒想看看,她和二公子究竟谁胜一筹。
时间在二公子的指尖下一分一秒地流逝,天岚等得有些不耐烦,却不动声‘色’。
‘玉’簪,珠钗,步摇,每一样都是价值连城,每一样都是价值连城。
他修长的手指在这些东西上一一划过,却都不甚满意。
“‘女’人,我们上次一起买的那两支桃木簪呢?”二公子问着,墨‘玉’的眸子有光芒闪烁。
天岚抬眸,有些许的讶异。
她怎么觉得二公子话里有话?
她抿‘唇’,抬手从袖袋中取出两支‘精’致的桃木簪,一支是她的,另一支是他的。
天岚撇嘴,‘交’给二公子。
二公子看着她特意将这两支簪子贴身携带,眼中闪过笑意。
天岚从铜镜中,看见二公子眼中的笑意,她微微挑眉。
气氛,一刹那变得很和谐。
看着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