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铁链断开,天岚的身子急剧的下坠。-..-
手臂被铁链绑了许久,麻木得近乎没有知觉,她身子僵硬得不能动弹,差点摔个粉身碎骨。
幸好在半崖上崖壁上伸出来的一棵矮树挂住,才幸免于难。
一直等到阳光驱散了雾气,手臂上的麻痹感也渐渐消失,她才飞身上了悬崖。
崖顶之上,山风凛冽,一片肃杀。
又是黑衣劲装,这些人似乎早就在上面等着她。
天岚手握游丝,表情冷得几乎凝结成冰。
她不懂,皇帝明明有机会趁她昏‘迷’直接结果了她,却偏偏大费周章地玩这么多‘花’样。
他的目的,是什么?
“杀!”为首的黑衣人冷冷地吐出一个字,山崖上,人影攒动。
白‘色’的雾气缭绕间,鲜血飞溅,天岚如死神一样收割着人命。
眨眼,已是满地尸体。
山风拂过,却吹不散浓郁的血腥之气。
“出来吧。”天岚冷笑,踏着一地血‘色’,手腕一抖,游丝上的鲜血滑落,重新缠回手腕。
“楚天岚,朕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离开他。”岩壁后面,传来一道威严的声音。
皇帝披着一身黑斗篷,出现在天岚面前,他鹰隼般锐利地目光从黑斗篷下‘射’出,直扫天岚:“像你这般低微的身份,配不上羽儿。”
因为当初被放血的记忆,天岚这具身体对于皇帝,有一种本能的恐惧。
只有她自己知道,皇帝出现的那一刹那,她的手心已经被冷汗浸湿。
她努力压下那份恐惧,冷笑:“羽儿?叫得可真亲热,陛下,容许小‘女’子问一句,你们究竟什么关系?”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皇帝和君羡羽有什么不清不白的关系。
丫丫的靠,君羡羽,你这招惹的究竟都是什么人啊,先是慕容冶,再是这个目中无人的皇帝,怎么一个比一个变~态?
“这些事,你没资格知道,离开他,否则你的下场,就和这些人一样。”
皇帝斜睨着天岚,倨傲,不屑,高高在上的气息彰显无遗。
对于皇帝的威胁,天岚只是冷笑:“凭什么?”
她话音未落,一阵彻骨的痛意传遍全身,裹挟着一股寒凉如冰的气息,冷得五脏六腑都颤~抖起来。
寒毒,又发作了。
距离上一次发作还不足一天,这两次发作,似乎每次都和皇帝脱离不了干系……
心头,莫名地升起一股恐慌。
“楚天岚,寒毒发作的滋味,如何?”
皇帝的身影一闪,绕到天岚身后,抬‘腿’,一脚踹在天岚‘腿’弯处。
天岚躲闪不及,膝盖一软,扑通跪倒在地,地面上,锋利的碎石几乎刺穿她的膝盖,在地面上晕开一片血渍。
强烈的痛楚之下,这点外伤带来的痛意,她已感受不到。
天岚百分百肯定,她身上的寒毒,和皇帝脱不了干系。
咕咕咕……
天空中,一只白鸽扑棱着双翅,停在皇帝肩头。
皇帝取下白鸽脚上的信笺,展开。
天岚明显察觉到他身上的气息骤然沉冷,怒气翻涌。
然而,她没有等到皇帝的怒火,却听到皇帝诡异的笑声:“三小姐,羽儿已经到山脚下了,他赶来救你,是不是很高兴?”
“疯子!”天岚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鲜血染红了她皓白的牙齿,顺着‘唇’角滴落。
皇帝冷笑,趁着她没有力气还手,泄愤般地甩了她一个耳光。
天岚的脸被打歪到一边,白皙的脸颊高高肿起,浮现出四道鲜明的指印。
特么的!
天岚吐出一口血,心中大骂,这青云国统治者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啊,怎么一个个都喜欢让人下跪甩耳光?
慕容冶是,皇帝也是,还是说君羡羽就是会招惹这种疯子?
“楚天岚,你知不知道,如果你执意嫁给他,你们的新婚夜,会成为羽儿的死期?”
皇帝‘阴’冷地说着:“这种寒毒无解,中毒之人却有一个极好的保命之法,比如,在你们‘洞’房的时候,寒毒会转移到羽儿身上。”
那一瞬,天岚如遭雷击,一种彻骨的冰冷传遍全身,比寒毒发作时更加冰冷。
她的理智告诉她,不要相信皇帝的话,只是,若是不相信,她又该如何解释君羡羽多日来的反常?
君羡羽,你个‘混’蛋!
“寒毒发作,很痛苦吧?你可知,寒毒转移的时候,羽儿会比你现在痛上百倍千倍?你可以在新婚夜,欣赏到他肠穿肚烂而死的景象,你觉得如何?。”
皇帝一字一顿地说着,尤其是肠穿肚烂四个字,咬得特别重。
天岚脑海中,不自禁地浮现出某些情景,她打了个寒噤,不敢再往下想。
这就是夏子奕不停地怂恿她把第一次‘交’给君羡羽的目的,也是二公子这连日来反常表现的解释?
她不得不说,事实,真的很残忍。
“可惜,朕不会让任何人危害到他,所以,楚天岚,你必须死!”
皇帝咬牙,冷冷地说着,掌心凝聚起紫黑的雾气,反手,一掌拍向天岚的头顶。
那一瞬,天岚忘了躲开,也忘了反抗,也或者说,她不想反抗。
如果只能用君羡羽的‘性’命换得她的生存的话,她宁愿就这么死在皇帝的手中。
上天,真的很作‘弄’人,总是在人最绝望的时候,给人以希望,却又在一切都进行得很美好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