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我有必要提醒您一句,您的任务是最艰巨,最危险,最无可奈何,最令人抓狂的?”天岚清咳一声,面‘色’严肃。
君冰舞冷眉高挑了下,其余的人也是挑眉。
天岚又咳了一声,一本正经道:“照顾二公子,以及他矜贵的胃。”
众人:“……”
真是好艰巨的任务……
君冰舞扣着桌面的手指微微顿了下,点头:“嗯,朕会将你的话原封不动地传达给他的。”
朱雀和白虎幸灾乐祸地笑了。
天岚娴熟地翻了个白眼。
众人默默发现,三个‘女’人一台戏,古人诚不欺我。
谁都知道,君冰舞不能出手,她名义上毕竟是青云国皇帝,一旦连她都出手,更会让别人觉得二公子不行了,伏龙殿已经沦落到需要依靠外人的地步,反而会助长敌人的士气。
玄武举手,弱弱地建议道:“兵临城下,你们能不能严肃点?”
天岚故作深沉的叹息一声:“兵临城下才要多笑笑,不然以后可能就没机会了。”
众人:“……”
能不能不要这么冷幽默?
“喂,敢不敢赌一场?”朱雀仰着下巴看向天岚,神‘色’倨傲。
两位泼‘妇’又掐上了,这一次,白虎和玄武都学乖了,闭嘴!
“赌什么?”天岚抬了抬眼帘,讥诮而笑,仿佛没有将朱雀放在眼里。
“就赌谁先击退敌方的人马。输的人,给对方当三天的‘侍’‘女’,任劳任怨。”朱雀大小姐一般地哼着,“敢不敢?”
玄武扯了扯朱雀,暗示她适可而止。
连他都知道,这种赌局,若是朱雀输了,等于送上‘门’去给虐,若是朱雀赢了,也不可能真让二公子夫人伺候她,所以,别往枪口上撞为好。
可是朱雀坚持。
天岚摊手:“没兴趣。”
朱雀美眸眯了眯,审视天岚:“你要如何?”
“对于天护法,你知道多少,将这两天你了解到的全部信息全部‘交’代出来。”天岚仰着身子,慵懒地靠在椅子上,“如何?”
朱雀微讶,那个男人……
君冰舞瞳眸微微一缩,很快又恢复平静冷肃的表情。
想到墨煌临走时瞥向君冰舞的一眼,天岚问这话的时候,就一直注意着君冰舞的表情,她这一瞬间的变化,自然没能逃得过她的眼睛。
天岚轻轻挑了挑眉梢。
“没问题。”朱雀道,她也学乖了一次,补充道:“若是你输了,不准利用身份特权耍赖。”
“放心,不会。”天岚勾起‘唇’角,看向朱雀,同样的倨傲,嚣张,“因为我不会输。”
朱雀冷哼了一声,并未多争辩,只是倨傲地拂袖离开。
天岚同样起身离开。
君冰舞问白虎:“这两个人,你怎么看?”
白虎手中的骨扇微微摇动了几下,很中肯地下评论:“其实他们有时候‘挺’像的。”
君冰舞冷冷地抿‘唇’,沉思:“那为什么羡羽没有爱上朱雀?”
白虎学着天岚翻白眼:“皇上,这么深奥的问题,你还是去问你的宝贝羡羽吧。”
君冰舞打赌,要是问君羡羽,他一定会很酷,很帅,很理直气壮地问:“本尊怎么知道?”
话分两头,朱雀出‘门’之后,直奔地牢,那里关押着当初前来参加婚礼的人,大部分,都是六大宗‘门’之人。
**的臭味伴着血腥气充斥着整个地牢,刺鼻至极,让人几乎要将隔夜饭都吐出来。
那些人,被关压在最里面的牢房内,他们没受什么刑罚,却因为中了毒,完全没有反抗之力。
待在里面,这些人身上也是脏‘乱’不堪,早没了当日那一派掌舵人的尊贵之气。
“带走!”朱雀一声令下。
有这些人做筹码,不担心制不住六大宗‘门’的人。
朱雀以为必胜无疑,但她并不知道,天岚手上有右相的兵符,可以调动朝廷的兵马。
她开了挂,天岚同样,这场赌局,谁胜谁负,尚且是个未知数。
她们动手的时候,东方的天边已经‘露’出鱼肚白,晨曦微‘露’,空气中,弥漫着草木和‘露’水的清香。
天岚本来以为只要随便易容成某个大将军的模样,再用兵符调动朝廷的人马制造‘混’‘乱’。
只是……
人生总是这样,会在你觉得一切都会顺利的时候,给你制造点障碍,亦或是,失败。
天岚还没来得及动手,就遇到了对方的主帅——夏子奕。
夏子奕负手站在天岚的必经之路上,白衣胜雪,清冷的背影在晨曦中,兀的显出几分凄清冷落之感。
天岚看着前方的人,微微抿‘唇’,他是特意在等她?
她考虑着要不要直接将他打昏,冲过去。
“天岚……”感觉到身后的动静,夏子奕已经敏捷地回身,当看到身后的人时,清冷的眉宇倏地涌上几分喜悦,又很快消散。
“有事?”天岚冷冷地问道,语气淡漠疏离。
“自然。”夏子奕目光凝在她清纯靓丽的容颜,“本王想知道,白暮国帝王和君羡羽是什么关系。”
天岚眯眼,眼中掠过一丝危险的光芒,冷笑:“我怎么知道?”
她似乎记得,他们新婚夜那次,夏子奕叫君冰舞表哥。
若是她没猜错的话,应该不是表哥,而是表姐。
看君冰舞和夏子奕姑姑那张脸,说没‘奸’情傻子都不信,更何况,君冰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