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羡羽带着朱雀落地,冷眸扫过在场众人,似笑非笑:“各位远道而来,有何贵干?”
明知故问。 。
众人腹诽,他们自然是来解救同‘门’的,顺便趁你病,要你命。
后面那一半,他们自然不会傻到说出来。
“君羡羽,我六大宗‘门’本是诚心前来贺你新婚大喜,你却将大家扣押毒害,人在做,天在看,你就不怕遭到报应么?”
人质中,有一个怒吼出声。
啪!
那人话音未落,已经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个耳光。
“放心,等你你下地狱了,本尊的报应还没来。”
六大宗‘门’的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至于诚心?”君羡羽讥诮冷笑,“你们来参加婚礼之前收到的那些消息,以及你们与魔羽宫的协议,需要本尊提醒你们?”
那人脸‘色’有一瞬的苍白。
“你今日毒害众人,纵容手下杀我‘女’儿,你又如何解释?”莫宗主怒斥。
“君羡羽,你别以为你武功高强就可以胡作非为,今日之事,本宗主会禀报长老会,请长老会以滥杀无辜的罪名制裁你!”
朱雀俏脸微白,有几分担忧。
伏龙殿的大权,在君羡羽接任大位前,已旁落长老会多年。
结果,君羡羽一上任,就开始收权,作风凌厉,手段铁血,完全不给人喘息的机会,短短几年已夺回大半权利。
长老会对他恨之入骨,就等着抓住他的小辫子让他下台,若是滥杀无辜的罪名成立,估计……
而且,君羡羽伤势那么重,她担心他是在强撑,拖久了,怕是会被看出破绽,而且,他的身体,恐怕承受不了。(. )
没有人发现,君羡羽眸光微微闪烁了下,有几分慧黠之‘色’。
“滥杀无辜?毒害?你们有证据么?”君羡羽冷笑,放开朱雀,举步朝六大宗‘门’‘逼’近。
他不疾不徐,却每一步都如同踏在那些人的心尖上,六大宗‘门’步步后退。
这气势上,他们输得就不是一点半点。
“众目睽睽之下,你休得……”莫宗主强撑着冷静谈判,却被君羡羽一声冷笑打断。
“莫宗主这意思,是提醒本尊将你们都留下,免得有人会给本尊惹麻烦么?”
他故意咬重留下两个字,在场的人不是傻子,怎么会不明白这两个字什么意思?
一种危机感顿时在人群中升起。
他们之所以敢叫嚣,不过是仗着君羡羽重伤,现在人家笔直地站在面前,而且一副你敢让本尊不满意,本尊就让你全家都不自在的表情,谁敢往枪口上撞?
众人下意识地摇头。
“本尊给你们两个选择,一,死,二,滚。”
几乎是毫无悬念的,众人选二。
然而,莫宗主又回来了:“诸位,你们看看脚下的尸体,难道我们的人就白死了么?”
不然他们能怎样?
冲上去够君羡羽一个指头捏死么?
“莫宗主这话倒是提醒了本尊。”君羡羽目光瞥过那几个手上的‘侍’卫,牵起‘唇’角,绝代风华,“你们伤了本尊的人,这么就走岂不是太容易?”
众人脸‘色’更加难看。
二公子扬手,丢给朱雀一个‘药’瓶:“这是噬心丹,服下它,你们就可以走了。”
噬心丹是一种剧毒,顾名思义,每次毒发的时候,都会如万虫噬心,痛不‘欲’生,且每半年都会发做一次。
此毒不致死,却会让人生不如死,且无‘药’可解,只能靠‘药’物压制。
“君羡羽,你莫要欺人太甚!”
人群中,某个方向飚处一声怒吼,另外一个方向,有两枚暗镖飞出,在阳光下,闪着幽幽的绿光,一看就是淬了毒。
二公子身形未动,连手指都没抬下,只是冷冷地抬了抬眼眸,紧接着便是两声杀猪般的嚎叫。
两个方向皆有人倒飞了出去,如断线的风筝,砸在地上,久久不能动弹。
震慑!
绝对的震慑!
有抱着人多势众的侥幸心理,准备一拥而上,亦或是准备找机会暗算君羡羽的人,全都收了心思,乖巧如猫。
正巧,这个时候,有探子来跟君羡羽禀报,朝廷退兵了。
这更是让六大宗‘门’如霜打的茄子。
他们倒好,捅了篓子一走了之,凭什么他们这么倒霉,要留在这里被威胁啊?
朱雀眉梢挑了挑,朝廷退兵?
那她这算是输了?
只是,她怎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怎么,还有谁有意见?”他冷眸扫过全场,霸气倨傲,高高在上的王者气势彰显无遗。
谁敢有意见?
朱雀冷笑,将手中的‘药’瓶递给手下人,让他们‘交’给六大宗‘门’。
“二公子,以后我无极宗愿对伏龙殿马首是瞻,绝不会再有任何不敬。”
“我们都愿对您马首是瞻。”
……
众人心中千万个不愿,可不想死也只能顺从服下,纷纷屈膝拜倒在地,将头垂到最低,恭敬臣服。
君羡羽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薄‘唇’勾起讥诮的弧度:“若是本尊心情好,解‘药’自会按时送到你们手中。”
话落,墨‘色’的身影踏风而起,转瞬便消失在崇山密林之中。
众人口中发苦,若是本尊心情好……
他姥姥的龟孙子,他心情不好关他们什么事?
凭什么这也要算在他们头上。
朱雀冷笑,一纵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