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羡羽握拳,脸‘色’很是难看。.. 。
天岚权当没看到。
“想赌是么?”君羡羽倏然笑了,‘阴’森讥诮,配上他那张骨瘦嶙峋的脸,有点像地狱爬上来的魔鬼,颇为渗人,“那你自裁吧,你死了,我会将你的骨灰带在身边。”
一句话,冷硬无情,每一个字,都如同钢刀捅在天岚的心头,差点再次被他气晕过去。
“不可能!”一句话脱口而出,不需要任何思考。
“你输了。”君羡羽嗤笑,拂开她,转身就走:“希望你能履行你的诺言。”
在他转身的那一刹那,他脸上所有的讥诮完全消失,只剩下冷漠和木然,若是仔细看,也许能发现其中隐藏极深的沉痛。
“慢着!”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冷喝,稚嫩,却夹着强劲的霸气:“谁说我做不到?”
君羡羽脚步霎停,身形也微微顿住,等他转身的那一刻,只看见天岚抬手,将地上的一片碎瓷吸入掌心。
“君羡羽,你别后悔。”天岚看着他,冷笑,继而抓着手中的碎瓷扎向另一只手的手腕。
这一下,又快又狠,若是真的扎实了,大动脉妥妥的断掉。
演戏,要的就是‘逼’真,而最‘逼’真的,定然是假戏真做。
天岚在赌,赌君羡羽的无情,或者说,在赌君羡羽对她并不是真的无情。
“住手!”小羡羽瞳眸暴睁,几乎是飞扑过去的。
天岚手一顿,锋利的碎瓷已经划破皮肤,堪堪停下,莹白如‘玉’的肌肤上,渗出点点殷红。
但好在,只是皮外伤。
天岚眯眼,‘唇’角勾起一抹诡秘的弧度,赌注这种东西,往往比的就是谁更狠。
君羡羽虽然比较成熟,但是,他毕竟只是个孩子,哪里是活了两世的天岚的对手?
更何况,天岚抓住了他的软肋。
她随手一抛,将手中的碎瓷扔出去。
听到那啪的落地声,天岚愉悦地笑了,她摊手,出口的语气可无辜了:“看吧,不是我做不到,是你不让我做,这可不能怪我。”
君羡羽站在‘床’边,握拳,恨不得一拳朝她笑得过分灿烂的脸揍过去。
“换个方式吧。”天岚微笑,很快笑容又变得戏谑,“或者,你也可以直接认输。”
君羡羽拳头又紧了紧,骨节捏得啪啪响。
天岚挑眉,这是要暴走的节奏。
然而,她猜错了,君羡羽松了拳,微笑:“我要天上的星星,十二个时辰之内,我要看到结果。”
天岚脸上的笑意一僵,君羡羽已经甩袖,转身出了‘门’。
要天上的星星?
他怎么不说想要当‘玉’皇大帝?
后者可能还没前者那么荒唐。
天岚苦笑一声,垂眸,遮去眼中所有的情绪。
从前,她以为二公子难缠,现在才发现,小时候更加难缠,至少,长大之后的那位不会无理取闹。
她累了,真的很累。
可是,累,也得坚持下去,如果连她都放弃了,那君羡羽怎么办?
他们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机会,再困难,也要笑着坚持下去。
但她不明白,墨煌口中,那个需要唤醒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据说,那东西能解寒毒……
也据说,那东西就在君羡羽体内……
天岚烦躁地‘揉’了‘揉’眉心,缓缓阖上了双目。
第二日清早,几人忽然发现天岚不见了,且找遍了小院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有发现天岚的影子。
君流风有些着急。
小羡羽却是满面冷淡,那臭丫头也许是完不成任务,已经离开了吧。
他如是安慰自己,心里却也是忍不住担忧,以这几日的相处来看,那臭丫头,因为没那么容易放弃才对。
“羡羽,我不知道你们昨晚发生了什么,但是……”君流风冷冷地看着他,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冷冽和凝重,“怜取眼前人,别等到失去之后才后悔。”
君流风说完,拂袖而去。
小君羡羽站在原地,倏地抬头,看向头顶稍显灰暗的天空,似乎又要下雨了。
附近都找遍了,却依旧没找到人。
到中午的时候,倒是老太太随口告诉了他们一个消息。
据说,这两天一直有官兵在到处搜查逃犯。
还据说,今天早上,有人看见那些官兵抓了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
又据说,那小‘女’孩因为反抗,被打得浑身是血,半死不活地拖回去了。
这消息一出,君流风和小羡羽双双变了脸‘色’。
老太太并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也没注意到这二人的脸‘色’,说完,就转身忙自己的事去了。
“不可能。”君羡羽面‘色’白了几分,却下意识地反驳,“她那么厉害,怎么会……”
“够了,君羡羽,这世上,没有人是无所不能的,更何况,你别忘了,她的伤还没痊愈。”
君流风没空跟他墨迹,这些人,他在外面,自己也培养了些势力,其中,尤以情报能力最为突出,本来他培养这些人,只是闲来无事,现在却是第二次派上用场了。
第一次,正是用在了寻找了君羡羽身上。
既然知道了可能的情况,那查起来也就方便多了。
人,是被伏龙殿抓走的,更准确地说,是被大长老带走的。
但是,据调查的人回来报告说,那小丫头似乎是被关押在琼‘花’楼的那座禁地。
他眉心微微拧紧。
他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