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装作毫不在意,不闻不问,可天知道,他嫉妒得发狂。
昨日在御花园,他循着箫声追过去,却看到她当着他的面,牵起了其他男人的手。
当时他就想剁了贺兰谦的爪子,然后将这该死的女人抓回去,在她身上,狠狠地刻下他的烙印。
他甚至想向全天下宣告,这个女人是他的,谁敢染指,杀无赦!
可最终,他也只是拂袖而去。
因为现实不允许。
君冰舞,你究竟有何魅力,值得我这般神魂颠倒?
墨煌的手指,轻轻游移,落在她漂亮的天鹅颈上,粗粝的指腹缓缓地摩挲着她细嫩的皮肤,引得君冰舞身子微微战栗。
墨煌的眼眸中,倏然闪过一抹狠厉之色,他的五指大张,扣向了她纤细的咽喉,五指收紧。
他很满意地看见了她蹙起的眉宇,以及因为窒息而微微涨红的脸蛋,他知道,只要再用点力,他就可以结束她的小命,同时结束这段本不该出现在他生命中的意外。
君冰舞明白他的意图,却只是平静地阖上双眼,墨煌看着她一脸安谧等死的表情,心头莫名火起。
“该死的女人。”他低咒一声,倏然松了手,却狠狠地攫住她的唇,如野兽般毫不怜惜地啃咬。
君冰舞的唇被他咬破了,鲜血溢出,被他吮吸着全部吞入腹中,粗暴,血腥,他舍不得杀了她,只能用这种发泄内心不满。
这女人,果然是他的克星。
她挣扎,墨煌却扣住了她的后脑,撬开她的牙关,吻得更深,掠夺得更多。(
他拼命地想要从她身上得到什么,来填补心中的空虚,yu望像难填的深渊,他总觉得不满足,越是不满足,便索取得越多。
他的手,不安分地滑进了她的衣襟之中,扯开她的裹胸,抚上她娇嫩的浑圆,用力地揉捏……
胸口的痛意让她的身子猛地一僵,被他吻得四分五裂的理智迅速回笼,一股深深地羞辱从心中升起。
她清楚地知道,他想要她,如果是以前的墨煌,她想她不会拒绝。
可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他是断情绝爱的墨煌,根本不懂得什么是爱,他想要她,只是因为男性身体的自然反应,他又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有这样的生理反应并不奇怪。
可是她接受不了这样的事情。
她一直以为,洞房花烛,应该是一件很美好的事,爱到深处,水到渠成,而不是现在这样,一时冲动……
可墨煌似乎着了魔,她推不开他。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墨煌的手一顿,脸颊上清晰地浮现出四道纤细的指印,火辣辣的痛。
他拉开君冰舞,寒彻的眸光在这一瞬,却如同着了火,冰火两重天,徒留双方在其中生生地煎熬。
君冰舞握了握拳,冷了面色,也冷了声线:“墨煌,我从来不曾要求你爱我,但也请你别来羞辱我,如果你只是想找个人泄欲,出了皇宫再穿过两条街,那里一定有很多姑娘愿意伺候宫主。”
她清澈的眸光中,倒映着他染了情yu的俊颜,可她眸中的神色,却是那般的讽刺。
这种讽刺,比她之前扇他的那一巴掌更狠,狠狠地刺中了他的心。
他爱她么?
他不知道。
只是,不爱么?
他同样不知道。
他甚至不知道,爱是什么。
但君冰舞知道,他不爱她,绝情蛊没有发作,便是最好的证明。
此刻,他对她,更多的,应该是不甘和占有,就像得不到玩具的孩子,他只是不习惯她不再天天缠着他罢了。
墨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女子的长发,凌乱地披散在软枕之上,她的唇角破了,衣襟也大片地敞开,有一种让人欺负之后的狼狈,可她的眸光,却是那般的坚毅孤傲,如风雪中凌霜怒放的寒梅。
他的心弦微微一动,倏然,一阵尖锐的痛楚从心口传来,墨煌面色一变,很快便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君冰舞那道白光消失的方向,微微有些怔然,为何,她竟觉得,他离去的背影,有一种带着仓皇的狼狈?
凤鸾宫的梅林内,划过一道白光,墨煌的身影于其中闪现。
清冷的月光洒下,在铺满白梅的路上镀上一层雪亮的光。
噗!
一口鲜血从墨煌口中喷出,星星点点红色地洒落在满地落梅之上,美得凄艳,美得妖娆。
他的手,抓紧了胸口的衣襟。
在心脏的地方,似有万千虫子在啃咬,一点点地撕扯着心脏上的血肉,锐痛……
他清楚地知道,这是绝情蛊发作得症状。
“呵……”他苦笑一声,再一次闪身,消失得无影无踪。
翌日早朝,靠的近的几个大臣,看着皇帝,全都呆滞了。
因为,皇帝的嘴唇,破了……肿了……
这情形,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比较关心的是,这故事的另一个主角是谁?
是男是女?
这个答案,在当天就出来了。
据传言,昨晚凤鸾宫内,传出洞箫之声,而皇上进去之后,就再也没出来。
众人默认,能用洞箫拴资上的心的,除了那位贺兰公子,便没有其他人了。
并且,当天,君冰舞就宣布册封贺兰谦为正二品皇贵君,更是证明了宫中朝中的传言非虚。
对于这个消息,最高兴的,莫过于那位刑部尚书,以及大长老。
这便意味着,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