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我不管你要做什么,但是,你只能喜欢我一个。必须!一定!肯定!”
君羡羽这话是低吼出来的,强势的语气中有着不容拒绝。
“你要是敢喜欢上夏子奕,我就杀了他!”
夏子奕?天岚挑眉,奕王?
君羡羽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天岚分明感觉到他周身的空气降到冰点,几乎冻结成冰。
她瞬间捕捉到一个有用的信息:“你和奕王有仇?”
她早该想起来的,那日在春风楼,她明明看见她与奕王争锋相对,他们……
“没有。”二公子轻吐两字,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却紧握成拳,“总之我在一天,他就别想登上皇位。”
漆黑的夜色,掩盖了君羡羽眼底的深邃和恨意,但天岚隐隐能感受到他身上笼罩的哀伤。
小手忍不住握住他的大手,十指相扣,君羡羽的指尖微凉。
继那次春风楼之后,这是天岚第二次在他身上感觉到这种气息,这样的君羡羽,似乎很脆弱,却又让人觉得坚强。
天岚觉得嗓子有点干涩,说不出话,她清咳一声,开口:“那前两天我告诉你,我要帮他继承皇位的时候,你怎么不阻止?”
“没必要,不只是他,青云国的皇室,我一个都不会放过,至于太子,他还不值得我费心思,去博取他的信任,女人,你想多了。”
他之所以与她作对,是为了帮她取得奕王的信任,他不知道为什么奕王一开始会帮她,但可以肯定的是,只有她与他敌对,奕王才会真正有拉拢她的心思。
有句话不是说吗,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天岚是通透之人,虽然君羡羽有很多话没有说出来,但到这份上,她也能猜测一二。
心中的一个角落,忍不住柔软了一块,她握了握他的手:“君羡羽,其实……”
其实她真正在意的,不是他利用她,有些话,她本来难以启齿,但是现在,她忽然想知道答案。
君羡羽揉了揉她的黑发,缎子般柔软的触感,很舒服,他忍不住又揉了两把,起了调戏之心:“其实你很感动?想以身相许?”
天岚瞪了一眼没脸没皮的二公子,却没有什么威慑力:“君羡羽,你知道吗?太子喜欢楚雨衫,但是当我抓着楚雨衫威胁他的时候,太子选择了杀我,而不是救她。”
那一瞬间,她的心中有些不舒服,不是同情楚雨衫,只是觉得或许女人在男人的心中,永远都是最后一位。
君羡羽目光定格在她的面容上,眉宇微冷:“你到底想说什么?”
天岚咬唇,犹豫一下:“君羡羽,如果在天下和我之间,你只能二者择一,你会怎么办?”
她知道这个问题有点野蛮了,就像恋爱中的女孩总喜欢问男朋友,我和你妈掉水里,你会先救哪一个。
君羡羽嗤笑一声:“我不在乎天下。”
这种回答,明显在逃避,可天岚却很执着:“如果,是你在乎的人或事呢,比如说,朱雀,又比如奕王?”
“我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君羡羽沉声,说得很郑重。
天岚苦笑一声,她想说,君羡羽,你说一句选她有这么困难吗?
哪怕是骗骗她也好,也许脑袋一坏就被他的甜言蜜语哄得死心塌地了。
患得患失,说的就是她现在这种心情吧。
那么腹黑的二公子,你何必在这个问题上这么诚实。
果然,倾尽天下终究只是实中,对男人来说,地位,女人,最多只是并重。
天岚一阵沉默,寂静的房间内,只听得到两人的呼吸声。
“女人,我只给你一个月,如果你拿不到皇帝的血,我就会亲自动手。”
“一个月?”天岚皱眉,时间有些紧了。
她想再加两天,小腹却骤然一阵绞痛,浑身的肌肉,骨骼,皮肤,全都不可抑制地颤抖,像有人拿着刀,一刀一刀在身上凌迟,痛不欲生。
羡羽感觉到她的异常,修长的手指探上她的脉搏,时而急促如擂鼓,时而缓慢得似要停止。
“该死!”君羡羽低咒一声,明明是十天才会发作一次,怎么会……
他一直在计算日子,从上次毒发,今天才第七天。
一手托着她的后颈,另一手捞着她的膝盖将她抱起,君羡羽急得连门都没走,直接破窗而出。
天岚浑身冰寒,皮肤上都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君羡羽抱紧了她,希望能给她一点体温。
到后院的温泉,不过一分钟的时间,他却觉得漫长如百年。
迅速退去两人的衣服,君羡羽抱着她,沉入水中,第二次毒发,不能用内力驱寒,只能靠着她自己的意志力挺过去。
温泉的热度,他的体温,融化了她周身的冰霜,却很快又凝结起来,又被融化,凝结,周而复始。
每一次,对天岚的身体都是巨大的创伤,骤然一口鲜血喷出,妖冶的红色,顺着君羡羽月牙白的肌肤缓缓流下,更显魅惑。
君羡羽不是万能,他只是知道这种毒,知道有一种及其特殊的方法能解毒,知道这种毒每隔十天会发作一次,不是,对她来说,是七天。
只是他也是第一次见到病例,他并不知道,要怎样阻止这周期性的毒发,他能做的,只是减轻她的痛苦,陪她一起挺过,仅此而已。
又是一口鲜血,天岚的五脏六腑都在痉挛,她咬紧了嘴唇,洁白的牙缝中,鲜血一点点往外渗,粉嫩的唇,被她咬得发白,破了皮。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