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马鞭在手里轻轻拍了拍,说道:“今天就这样吧!我得走了!”说完,转身向外走去。

我微笑颔首目送她远去。

纳兰思思在门口突然转身,大大的眼睛扑闪一下,唇角微翘:“你长得很好看!”

我微一怔,亦笑了:“你也是!”

纳兰思思深深看了我一下,转身出了寝宫的门。

一边的芬姚亦是翘首看着纳兰思思出得宫门,这才转身一边收拾桌上的茶盏一边道:“王妃,这纳彩珠夫人的妹妹真是奇怪,刚才进來时,左看右看,还不让禀报,看了半天才让奴婢进去禀报,还不准让奴婢说她是谁,其实奴婢哪知道呢?!”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我一边让侍女拆开发饰,将湿湿的长发慢慢梳开,一面问。

芬姚收拾好了茶盏,一边的另一个侍女上前用托盘托走,芬姚这才接着道:“这是农吉告诉奴婢的,,喏,农吉,你來!”芬姚冲侍女农吉招招手。

听到芬姚招呼,柔然族的侍女农吉一溜小跑过來。

当日我來柔然的时候,乌洛怕我听不懂柔然语,特意从宫里选了八名会通汉语的侍女专门來侍候我。

农吉、坦坦尔、阿加等几个侍女,俱是长相喜人,手脚麻利,农吉便是这八名侍女的领头的,这八名柔然侍女与大梁带过來的侍女各有分工,倒亦是默契。

农吉过來,汉语虽是生硬,但是比刚來的时候倒是清楚了许多:“禀王妃,奴婢在王宫内服侍大汗夫人的时候就总见纳兰思思小姐进出王宫,纳兰思思是国师大人雍加斯的小女儿!”

农吉抬头觑了我一眼,见我认真听着,继续道:“国师大人只有三个女儿,纳,纳彩珠夫人是国师的大女儿,二女儿过早就殁了,如今国师膝下只有纳兰思思小姐,很是受宠于国师,而且,纳兰思思亦很受大汗夫人宠爱,是大汗夫人的掌上明珠呢?”

“哦……”我微微点头,自己以前在柔然的时候倒是不曾听说过这个纳兰思思,想必那时的自己只是乌洛掳來的女奴,虽是受乌洛宠爱,到底比不上纳彩珠这个虽然不是正室王妃但还是名正言顺的夫人,所以,想必宫里人亦未上心,如今不同了,不说零级大神/19181/别人,单是纳彩珠当日一见到我惊愕地下巴要掉到地上的样子足以让她寝食难安,想必这个纳兰思思亦早想來“看望”我,只是之前我一直病怏怏,倒让纳彩珠高兴了一阵子,如今自己倒是“好”了,这纳彩珠的心病怕是又犯了,否则,这宫里的妹妹怎么能随便出入王府呢?

只是初次听到国师雍加斯的名字,不知道这国师是何许人物。

我用茶盖轻轻拨了一下浮叶,淡然道:“这纳彩珠和纳兰思思两姐妹关系看來还是不错的!”

农吉看了一下其他的侍女,那个叫阿加的侍女点点头:“禀王妃,奴婢自小在王宫里侍候,这纳彩珠和纳兰思思非一母所生,纳彩珠的母亲亦早故去了,如今在世的是纳兰思思的母亲…….”

“唔……”我沉吟了下,原來如此,我大约亦有些明白了纳彩珠为何在王府虽是横行霸道,却一直沒有被扶正,一方面确实是乌洛的坚持,另一方面在柔然,正室夫人在家里的地位不可小觑,关乎儿女的终身大事的事情做母亲的是有很大的决定权的,如此推算,若是纳彩珠的母亲还在,想必是会为纳彩珠之事出头,即便乌洛不同意,亦是需要费一番周折。

如今纳彩珠的母亲故去,纳兰思思的母亲未必肯愿意为这个女儿出头,再者,如今乌洛的正室王妃,不同于之前乌洛所纳的夫人,乃是两国和亲而來,关乎两国同盟,纳彩珠即便再是不允亦是无济于事,想必在自己走了之后纳彩珠亦是费尽心思想爬到王妃的位子上,努力了几年,亦是吹灯拔蜡。

自己來到柔然已快一年,大婚之日除了与乌洛一同远远拜见过柔然可汗大檀外,并未与其他人有任何交集认识。

正兀自沉思着,听得耳边阿加道:“纳兰思思的母亲,国师的侧室夫人并不看好纳彩珠,时常不让纳兰思思來看望纳彩珠夫人,只是姐妹情深……”

“唔……”我喝了口茶,不经意道:“阿加你是如何知晓这些的!”

阿加慌忙跪下:“奴婢曾经在宫里侍候过的,时常见国师夫人进出王宫,所以……”阿加鼓起勇气看看我,低低道:“这纳兰思思小姐虽是骄横了点,但不是不讲道理,与纳彩珠夫人倒是有区别的!”

“唔……阿加你起來,还有农吉……”我放下茶盏,仔细看了看这两个侍女,这才点点头:“本宫知道了,本宫亦很喜欢这个纳兰思思,耿直爽快!”

我起身,走向内室,突觉一阵不适,眼前一阵眩晕,胸中一阵翻涌,我快步走向榻前,却是一阵干呕。

芬姚几个人吓了一跳,慌忙上來扶住我,一边给我轻拍背部,一面慌张道:“王妃,王妃,这是怎么了?”

我闭闭眼,使劲压下喉间想吐的冲动,皱紧眉头:“这些日子总是不舒服!”

“要不要叫太医來看看!”芬姚一边侍候我躺下,一边给我抚摸着胸口小心翼翼问道。

太医想必是一路跑來,放下药箱就匆匆來到我的榻前。

我躺在那里,一动都不想动。

太医小心翼翼把脉了一会,疑惑地抬头看我一眼,后又低下头,渐渐神色凝重。

我亦有些疑惑:“何太医!”

何太医是自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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