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颤,只觉心跳如鼓,那玉似炭般直灼我的手心,不敢抬眼看他。
只低声,“怎只是半阙?”
他微一愣,转而低笑出声。
我抬头,他眸子发出异样的光彩,广袖一抬,另外半块赫然在他掌心,与此块对在一起,正好是一块完整的玉佩。
余光处,他的眼神炽热而缠绵。
他托起我的手,反掌附于他掌上,他的手掌温热细腻,隔着微凉的玉佩,似乎能感到他掌心的纹路。
“卿卿,”他语调低沉,气息温暖,“如你父母健在,我必定登门求亲;现在,你可愿意?”
我心里剧烈跳着,只低头不语。
房间静地针落地都能听见,只两人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许久,我抬头,“我父母虽不在了,但是姑姑姑父待我如自家女儿,才过逝,理应守孝。”
他面无变化,只微微颔首,“如此,我等你。等你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