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水苒看似整理衣领的无意举动,绝对是大有深意!
封卫景一直都知道,颜水苒绝对不是个会做无用功的人。
她是在提醒自己什么。
封卫景回过头,笑看着颜水苒:“怎么,我的衣领歪了?”
见封卫景没有出价反而和他身后的小姑娘聊了起来,其他四人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之色,却也没有多想,而是自顾自的自己出价去了。
颜水苒笑吟吟的对上封卫景的眼神,道:“是有些歪了。封哥,你说你出门的时候也不注意一下。这要不是正好被我给看见了,你可就要丢脸丢大发了!”
封卫景无奈的看了颜水苒一眼。
颜水苒还是笑眯眯的,表情还有几分无辜,仿佛她真的帮了封卫景一个很大的忙似的。
侯师傅就在一旁笑看着他们。
他自己就有个比颜水苒小几岁、今年就要参加中考的女儿。所以看着颜水苒,侯师傅就总是想起自己的女儿,忍不住就会对颜水苒多几分耐心和包容。
封卫景摇摇头,看着场中对天球瓶的叫价已经上升到了五千万,他不为所动,只是悠闲的靠在沙发上,就像是眼前的景象和他并没有什么关系似的。
很显然,他已经放弃了对天球瓶的出价。
侯师傅有些意外,不过他只是出建议的人而已,倒也不会在这样有诸多外人的场合询问什么。
这一幕顿时引起了其他四人的注意。
要知道,在这之前,封卫景可是第一个赶到蓉城来见天球瓶的人,而且表现出来的状态也是对天球瓶最感兴趣的人。
而且刚刚封卫景分明就是要对天球瓶出价了。
他怎么会突然就改变了主意?
难道是他发现了这天球瓶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邬正脸上一直挂着的微笑也僵了僵,只是很快就收敛了下去,一闪而过让人几乎都察觉不到。
不过那也只是几乎而已。
封卫景和颜水苒都将他的脸色变化看在了眼中。
正是因为如此,封卫景心中的念头更加坚定了。
他的眼中还闪过了一道冷意,被他低头时垂下来的眼皮完美的遮挡了过去。
在场的人这三天里虽然也见过几面,而且算是对天球瓶的竞争对手,可是他们之间其实并不熟悉。所以即便众人心中疑惑颇多。却也不好意思问出口。
倒是那位白胖子像是缺了个心眼儿似的,直接就大大咧咧的问道;“封兄弟,你怎么不出价?你不想要这件天球瓶了吗?”
屋子里众人的目光纷纷看了过来。
很明显,他们也非常关注封卫景到底会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被这么多人同时盯着。换了是常人的话根本就适应不了,不过封卫景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察觉到似的,微微笑道:“几位不是正在出价吗?我这个人没别的坏毛病,就是有些懒。既然几位对出价这么感兴趣,那我只要等到几位出价的最后一刻。不就又方便又省事吗?”
众人齐齐一愣,有些明白,又有些糊涂。
好像这个年轻小子说的还真是有几分道理啊!
可又总觉得有些奇怪,偏偏又不知道是哪里不对。
几人想了想还是想不通,干脆就不想了,接着开始叫价。
最终天球瓶的价格被喊到了六千五百万,出价人还是那位最先出价的白胖子。
六千五百万,着实不低了。
哪怕这件宣德祭红天球瓶是真品,如果是上拍卖的话,价格或许还能再上涨个几百万千多万什么的。可到那时拍卖会还要扣除手续费,而且和拍卖公司的结账过程往往也要拖延许久,自然不如这样私底下找人现金交易方便。
事实上邬正出手这件天球瓶的时候就说过,他急着用钱。
要不是这样的话,邬正或许就真的将天球瓶送去拍卖会了。
大家也都信了邬正的说辞。
天球瓶的价格被喊到了六千五百万,如果不是真的非常喜欢这件天球瓶想要将其收藏下来的话,那么基本上已经没有了继续出价的必要了。
大家都停了下来,开始犹豫不决。
有不少人还悄悄向封卫景看了过去。
封卫景仍然是一脸淡然,甚至还和侯师傅、颜水苒聊了起来,好像一点都不在意这件天球瓶的归属了似的。
白胖子见暂时没人敢继续和自己竞争出价。顿时满心满脸的得意。和其他人的愁眉不展比较起来,封卫景的悠闲就显得让人很是不爽了。
“封兄弟,我们的出价可是差不多已经到了最后一刻了,你还不打算出价吗?”白胖子看笑话似的看着封卫景。
封卫景和颜水苒的低声嬉笑被打断。顿时显得有些不耐烦。他看也没看白胖子一眼,只是随意的摆摆手道:“我倒是想出价,可是几位如此财大气粗,实在是把我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子给吓着了啊!这件宣德祭红天球瓶的价格已经被叫到了六千五百万,而且看起来还不像是最后的成交价格。我就是再想要这件天球瓶,那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言下之意。就是承认他财力不足,放弃了对这件天球瓶的争夺。
几个竞争者再次愣住了。
这个姓封的年轻人表现得也实在是太洒脱了点儿吧?!
这和他之前那精明能干的形象简直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反面啊!
或许他这么大的变化,是因为他身后那个看起来尤为机灵可爱的女孩子?
看他和那个女孩子说话的时候,表情都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