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颜水苒和白森可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了。
如果不是这一通突如其来的电话,颜水苒甚至都快要忘记这个人了。
也不知道白森这个时候打电话给她,到底有什么事。
一边在心里琢磨着,颜水苒一边顺手接通了电话:“白大相师?”
“……”
电话那头顿了一下才响起了白森无奈的声音:“好歹也算是有点交情,你至于这么寒碜我吗?”
颜水苒忍笑道:“难道这个称呼有什么不对的吗?你的相术本领比我强,也比大多数普通相师都要强,自然担得起这个‘大’字。”
白森扶着额头道:“行了,不跟你贫了。我知道你现在还在念大学,怎么样,最近有空吗?”
咦,这话听起来有点意思啊!
“怎么,找我有事?”颜水苒饶有兴趣的道,“最近五一节放假,我刚好有空。有什么事,你先尽管说来听听。”
白森笑道:“有空就好。我现在在京城,手里有事情要处理,暂时腾不出手来去管别的。有别人找上了我,想让我帮忙处理点风水问题。我本来想推脱的,不过对方也是我一个风水圈的朋友,还拜托我帮他们介绍别人,我一下子就想到了你。”
颜水苒一怔,随即反应了过来:“你竟然介绍案子给我,我没有听错吧?!”
这种相师给相师介绍案子的事情,在风水圈中其实并不少见。
不过因为其中隐含的危险性和不确定性,通常这种事情都只会发生在一些相互之间特别熟悉,以及关系特别好的相师之中。
而颜水苒和白森之间,显然不算多熟悉。
白森给颜水苒介绍案子,也算是承担了不少的风险。而如果颜水苒接下这个案子的话,面对的风险甚至比白森还要大。
“能让你介绍给我这个年轻女相师的案子,想来应该不会太难了?”颜水苒调侃道,“不过,让我很意外的是。你怎么会想到我的?”
白森和颜水苒可不一样。
颜水苒是自己一个人琢磨着渐渐成长起来,成为一个正式的相师的。而白森却是有师承有圈子,在相师圈子中有着非常丰富的人脉。所以即便白森有案子要介绍出来,颜水苒也绝对是非常靠后的那一个才对。
“就知道你不好糊弄。”白森轻笑道。“这次的案子其实并不简单,客人也比较难缠。我知道你有些真本事,当然不可能拿小事来糊弄你。其实这件案子最早找的人也不是我,而是我的一个相师朋友。只是我那个相师朋友也有几分傲气,实在是懒得伺候这次的客人。又不想得罪对方,就找了个借口把这件事情给推了出来。结果倒好,身边的朋友愣是没有一个人想接这个案子的,就推到了最年轻的我这里。我也是实在脱不开身,才想起了你。”
原来是这么回事!
她就说,好好的赚钱的案子,怎么可能被白森无端端的推到她的手里来嘛!
颜水苒顿时不满的道:“原来是你们没人想接的案子,才最后便宜了我是吗?连你们这些老牌相师都应付不来的客人,你真的觉得我就能够行了吗?伺候人的事情,我也是不擅长的!”
白森听得出。颜水苒这话并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真的有些生气了。
他默默的翻了个白眼儿。
早就知道自己并不太擅长说话,他已经很努力的想要避开一些言辞了,谁知掉最后还是把颜水苒给惹恼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白森叹了口气,“主要是因为这次的客人是个女人,所以我才觉得同为女人的你可能会比较合适一些。再说了,这个案子我也就是给你提一提而已,至于你最后到底要不要答应,当然还是要看你自己的意思。”
颜水苒渐渐冷静下来,沉声道:“你先把关于案子的事情跟我好好说说。一个细节也不许漏下!”
白森了然,开始讲诉了起来。
他要介绍给颜水苒的这个女客户,姓邬,是南方人。邬女士已经年过三十。不过因为保养得当,她看起来和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孩子也没什么区别。
不过邬女士虽然年轻,可是脾气却不小。最早接下邬女士案子的那位相师,就是受不了邬女士的一再质疑和刁难,才忍无可忍的把案子给推了出来。
又因为邬女士的背景强悍,已经跟她有过接触的相师如果不把这件事情给彻底解决了的话。那么他自身也绝对是脱不了麻烦的。
在没找到肯接下这个案子的相师之前,他是别想彻底脱身了。
白森也是被对方缠得不行了,所以才根本帮忙一起想办法,最后就联系上了颜水苒。
其实要认真说起来的话,这次的案子也算不上有多难。
那位邬女士在京城购置了一套别墅,如今的别墅正处于装修状态,而她需要相师来做的,就是关于装修的问题。
邬女士极信相术,而这次她在京城购置下来的别墅,将来也会被她当作长期居住的地方,所以装修自然就是重中之重了。
而这次的别墅装修,邬女士希望能够布置一个极佳的风水局,能将整幢别墅都笼罩其中。而且这个风水局不但要有利于她自己,还有有利于她的财运。
如果就只有这两个条件的话,只是布置一个大型风水局而已,其实也算不上是什么问题。真正的问题是,这位邬女士实在是太挑剔了!
不是她喜欢的布置不行,不是她喜欢的颜色不行,不是她喜欢的植物不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