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奈是被带有封印能力的锁链所捆绑,他昨天来找过她,虽然没有明说但她应该知道他来找她的目的——安抚她,让她等他找到能够证明她清白的证据。
雪奈虽然有时不按常理出牌,但熟悉的人都知道她其实是个十分有原则的人,除非被逼崩溃否则不会去做违反法规条例的事,她不可能在他前来找过她后还做出越狱的事,或者说她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能够解开精英鬼道众的封印。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她就被人强行带走的。
这个认知令少年的心沉了一分,深邃瞳孔三个勾玉飞快旋转为四角风车形状。
他并未完全想起自己还是‘宇智波止水’时发生的事,但身体似乎恢复了关于他所有的意识,他能够明显感觉到除了失去斩魄刀在剑道上没有提升外,在白打、鬼道、瞬步上实力皆有质的提升,尤其是速度与眼力上,凝聚灵力至眼部所看到的情形就像是被施了魔法般皆变成慢动作的运动,似乎还附加某种催眠与幻觉作用。
为了避免毁掉失踪现场,他并没有像失去理智一样乱翻,只是粗略地扫过一眼,经验告诉他这里没有打斗与挣扎痕迹。如果雪奈不想离开,就一定会挣扎反抗。
而现在……
忏悔宫乃静灵庭被判死刑死神在行刑前忏悔的地方,且不说其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墙壁、金属栅栏等皆有束缚灵力释放的封印术符,并且戒备森严是由一番队派出直属席官负责看守,即使是队长级死神想要悄无声息地消失都很困难,更别说是雪奈了。
从现在忏悔宫安静的氛围来看,似乎并没有人察觉到死刑犯人的失踪,凭雪奈一人的能力根本出不去,那便是可能出自不得不服从的理由,才被带走。
“虽然这样做会将雪奈置于危险境地,但要找出幕后凶手也只有这个办法了。”昨晚喜助难得严肃认真表情的面容闪过脑海。
“可是我们不知道凶手的真正目的,这样把雪奈放在忏悔宫里不管,真的不会有问题吗?”前几个小时还是一具尸体的黑发少年皱眉道。
“如果你现在把她救走,凶手就会有警觉可能不会再出现。”喜助抓了抓微翘的黄发,继续道。“况且……不管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现在的你仍旧是朽木家第二十八代家主继承人,一言一行皆是标榜,很多事不能够随心所欲的,不如就等到行刑那天,实在没有办法你就将她救出来,逃往现世去,等找到这边找到能够证明你们清白的证据,你们再回来……”
“况且……现在的你也不想与整个静灵庭的死神为敌吧?”
“就按你说的办。”
朽木家主继承人的身份……
脑海里闪过祖父异常严肃的脸,还有父亲带着病态白却总是微笑的面容,祖母与母亲,朽木老宅中仆人等……
喜助提出的方法与顾虑是最正确的,碍于家族身份,他需要顾及的东西的确很多,荣誉、尊严、身份、地位,如果做出冲动的事就会置整个朽木家族于险境。
可是……
雪奈……
他虽然没有完整的记忆,可当看到漩涡面具脱落后露出的半边布满疤痕的脸时,心仍旧狠狠颤了一下,没有为什么就是知道,知道那人是他的亲人,当看到穿着白色战斗制服,脸上有着法令纹的黑发少年哭得像个孩子,没有为什么他就知道,那人对他很重要。
她用自己的生命复活了所有被少年杀死的宇智波族人,拉回了误入歧途的带土,救赎了陷入绝望困境的鼬,她保护了他视如珍宝的村子、家族与亲人。
而现在……
把雪奈一个人与朽木家族的所有人在一个天平秤是不公平的,生命没有贵贱之分,为何一定要牺牲生命来成全看不到、摸不着的荣耀与尊严,活着才是希望,活着才有希望,也许这样做真的很不孝,但是他……他真的不能让她一个人孤独无助地再次死去。
红眸中四角风车形状瞳孔停止旋转,袖中被攒紧露出青筋的手指缓缓松开,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开,父亲大人曾说过趁着年轻就应该做想做的事,而不是等到暮暮垂年只能抱着回忆过一生,还不到最终结局他不想放弃。
走出关押雪奈的牢房,经过一番思想斗争,还是决定一个人单干,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幕后黑手的实力恐怕在他们之上很多,恢复了一点点零星记忆的他没有别的想法,他只想要把雪奈救回来,如果她活着那便一起活着,如果她死了那便一起死吧。
敌人要比想象中的狡猾得多,但他还是从沿途的蛛丝马迹在天空泛起月牙白时寻到了一处开在地下的诡异地方,没了属于自己的斩魄刀,离开忏悔宫的时候便将属于少女的鲛肌顺便取了回来,出乎意料鲛肌的意识竟然能够脱离主人而独立存在,还是鲛肌凭着对雪奈灵压的感知寻着找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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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水大人,雪奈大人的灵压消失了。”这是半个小时前,鲛肌在精神世界对他说的话,他没有理会后半句,而是直接问。“你怎么知道我是止水的?”
“诶?还没有完全恢复记忆吗?”趴在少年肩膀的肉球状物体探出头,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说起来,止水大人的查克拉还真是美味,当然灵力也很美味。”
“……能和我说说以前的事吗?关于我和她的。”对于雪奈昨晚问的那句‘现在的你是朽木绿涧还是宇智波止水’,他的心情很烦躁思维也很混乱,他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