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已看过无数次,张寒时的目光还是有些不知该往哪里放。叶大少却坦然得很,或者说这就是他要达到的目的。从背后抱住张寒时,他吻了吻他的脸颊,低笑道:“这里是努克岛,离塔希提岛很近,不过你放心,这儿是私人领地,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想了下,他又补充。“本来上飞机时想要叫醒你,看你睡得那样熟,我又不忍心,时时,你喜欢我这份礼物吗?”
张寒时身体微微发颤,当然不是高兴,而是气的。瞧瞧叶大少说的都是什么话,因为他睡着了,于是他就不经他同意,把他弄来这里。他只是睡了一觉,谁知一睁开眼,就跑到了位于南太平洋的岛上!这一出,完全就是惊吓,何喜之有。
转过身,张寒时脸色不太好,但又不得不耐着性子,“叶初静,你不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和我都还要工作,我们——”
哪知对面的叶初静却摇摇头,“时时,公司的事大部分我已解决,剩下的可以通过网络与电话来指挥,不会有事的。我知你要写稿,所以让邢飞他们把你的笔记本u盘也都带来了。”
听他解释,张寒时才意识到,原来叶大少前段时日早出晚归,玩命工作就是为了带他来这里。张张口,张寒时犹自不死心,“那,那还有乐乐……”
“乐乐也来了,你看——”叶初静扶着他的肩,示意他往窗外某个方向看。张寒时眯起眼,白色沙滩上,由邢飞与邓女士看护着,那个蹲在一边,正玩沙子完得不亦乐乎的小不点,不是他的宝贝儿子又是谁?
“时时,你真的不记得了?昨晚我问你要不要来这度假,你同意了的……”见他不说话,叶大少声音里更委屈了。
张寒时哑口无言,一时词穷,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答应了。昨晚做到最后,他已神志不清,哪里还能记得这些。如果自己真的答应了,那现在闹的这一出,简直就像无理取闹一般。他摇摇头,目光接触到叶初静幽深的双眼,在那里面他似乎看到了一丝受伤,心里也不由有些难过。
他们也曾亲密无间,而现在,那些往日的伤痛如影随形,张寒时怕极了再从高处跌落,摔得粉身碎骨,于是对叶初静的任何举动,他都顾虑重重,满是防备与怀疑。在心底叹息一声,既然是他误会在先,张寒时并非那种敢做不敢当的人,“叶初静,我对不……”
话才说至一半,叶初静便用嘴堵住了他接下来的抱歉。
长长的一吻结束,高大英俊的男人揉揉他的头,安抚道:“今天是你的生辰,我只想让你开开心心的。其他的事都不重要,嗯?”
张寒时眼底不由一阵酸热,他垂下头,低低应了一声。
话说开了,两人间的气氛也稍稍缓和。既然已到了这里,又是自己的生日,张寒时也打起精神,他与叶初静换上轻薄衣物,相携来到海滩边。
碧蓝如洗的天穹下,亘古的深海一望无垠,从远处海面上卷起阵阵浪潮,一bō_bō规律拍打在洁白如雪的沙滩上。注视着这样的壮阔景色,渺小的个人以及更加渺小的烦恼,似乎都变得不值一提,连心都跟着开阔了起来。
“爸爸——!”早在沙滩上玩耍的小家伙张乐一见他,便兴致勃勃地拉着他的手,向他展示他刚才堆的沙堡。
一觉醒来,时间其实已至中午时分,陪着儿子玩了一会儿,邢飞便来通知,说是午餐已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