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人不知是修养好呢,还是厚颜无耻到已刀枪不入,他咬了一口肘子,吧嗒着嘴赞叹,“嗯!好吃,人间美味啊!多谢姑娘割爱了!”
舒乐乐无语,不劳而获的东西,当然好吃了!
她算是遇上奇葩中的奇葩了,对待这种人,还是漠视比较好!
舒乐乐冷哼了一声,抱着剩下的烧鸡转身欲走。
那人在她身后呵呵笑了两声,用欢快的语气道,“姑娘,下次若是有缘相见,记得一定要给我多准备一份哦!”
尼玛还有下次?真没把自个儿当外人啊!舒乐乐翻了翻白眼,头也不回的走了。
不过,那人倒真是说准了,他们确实是有缘,因为,他的客房就在舒乐乐隔壁。
翌日,舒乐乐从沉睡中醒来,一打开门,就看见他倚在门边,一脸含笑的望着她,“早!”
舒乐乐吓了一跳,没好气地道,“我没请你当门神吧?今天也没酱烧肘子招呼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去!”
那人仍然是千年不变的好修养,明媚一笑,“姑娘,看在昨晚你请我的份上,我今天请你吃早饭!”
“不用了!对着你我会没有胃口!”
“不会吧,我这么帅!都说秀色可餐,姑娘应该是胃口大开才是!”
“是吗?”舒乐乐这才移眼来仔细打量他,确实长得很帅,剑眉星目,棱角分明,是个百里挑一的美男子!
尤其是他唇边的笑容,温暖如煦,有种很亲切的感觉。
这样的男子如果放在人群中,应该是那种很平易近人,很招人喜欢的类型才是!
可他偏偏做出来的事情那么让人讨厌!
舒乐乐撇撇嘴,不屑地道,“长得帅又怎样?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哼,昨晚得罪了她,今天又无事献殷勤,谁知道他存着什么心思?这里不是舒乐乐的地盘,她躲还不行吗?
舒乐乐几步就越了过去,蹬蹬蹬下楼,把他抛远了。
待吃饱喝足后,舒乐乐雇了辆马车,就踏上了回京的路。
一路上甚是无聊,舒乐乐撩开帘子,从车窗往外看,只见山清水秀,风景无限好。
不由张开嘴,大声地唱起了歌儿,“天晴朗,那花儿朵朵绽放,闻花香,我想起年幼时光······”
格格的笑声,和欢快的歌曲,在一路上回荡飘扬,车夫李大叔回头愉悦地笑道,“姑娘,你这歌叫什么名啊?很好听的!”
“叫拨浪鼓!”
舒乐乐笑笑,又继续开唱,引得路上的行人都纷纷回头,每个人都带着笑,仿若也被她的好心情给感染了。
这么一路紧赶慢赶,到午时的时候,忽闻后面急促的马蹄声,紧接着,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姑娘,我终于追上你了!”
尼玛的阴魂不散啊!现在可没有肘子给你抢!
舒乐乐哼了一声,命李大叔,“不用管他,我们继续赶路!”
说完,她放下了帘子,打定了主意不理睬那人。
可那人却从马背上一纵而起,飞到了李大叔身边坐好,然后就撩开了车帘,一张喜气洋洋的脸就出现在舒乐乐眼前。
“姑娘,我们很有缘哦!”
“呸!谁跟你有缘啊!”满心的好心情都被他破坏了,舒乐乐很不爽。
那人无视了她的敌意,自顾自地道,“怎么没缘?姑娘住哪家客栈,我也住哪家客栈;姑娘肚子饿的时候,我也肚子饿了;姑娘找东西吃的时候我也正好有此意;姑娘准备上京,我也正好要上京,我们这不叫有缘叫什么?”
“······”舒乐乐嘴角直抽,她算是知道了,这人不仅脸厚,还很啰嗦,一张臭嘴更是讨厌至极,她望着他,有一种想一脚把他踹飞的冲动。
那人还在喋喋不休,“姑娘,你也是一人,我也是一人,不如我们结伴同行好不好?也好有个照应啊!”
“我知道,姑娘一定会说不愿意,不过没关系,只要我愿意就行!”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递给李大叔,“这马车我买了,你回去吧!”
李大叔不接银票,狐疑的眼神在他脸上转了转,道,“这位小哥,你和人家姑娘认识吗?”
那人动人一笑,唇边露出两朵笑靥,“一回生,二回熟,慢慢就认识了,大叔你放心,我这么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一看就不是坏人,你就放心的把马车和她都交给我吧!”
“看小哥的面像确实不是坏人,可是,人家姑娘愿意吗?”
“大叔放心!”他忽然压低声音,在李大叔耳边私语了一句,“她是我未过门的媳妇儿,因为埋怨我没给她买冰糖葫芦,所以正生我的气呢。”
“原来如此!”李大叔终于放心了,他回头对着帘子后面的舒乐乐道,“姑娘,一支冰糖葫芦能有多大的事,小哥人很不错的,就原谅了他吧!我先走了,祝你们和和美美,快快乐乐一辈子!”
什么?冰糖葫芦?祝福他们?
等等!什么情况?舒乐乐一把掀开帘子,不解地道,“李大叔,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
李大叔已经跳到地上去了,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姑娘,和小哥好好过日子吧,大叔先走了!”
“喂!你去哪儿?你要给我赶马车的!”舒乐乐急了,特么的把她撂在半道上,算怎么一回事嘛?
提着缰绳的坏小子冲着她乐,“姑娘,我已经买下这个马车了,所以,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雇主,我为你效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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