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嘎!还有这等奇事!
无双知道被自己的小丫头捉弄了,狠狠一咬牙,“春兰,你不学好,明年不准跟着我了,回山去侍候我爹吧!”
“啊?”春兰惨叫,“不要啊小姐,我错了还不行吗?这大过年的,你千万别赶我走!”
“不想走也可以,你将我爹和那女子的事情详详细细讲给我听!”
“哦!”春兰委委屈屈点头,道,“老爷其实下山很久了,他今日带着那女子前来,就是想告诉小姐,他准备给你找个娘亲。看他们那情形,似乎关系很好,那女子对老爷是千依百顺,很体贴周到的。”
“······”无双无语了,她家老爹真有那等魅力?
那个女子别是眼花了吧?
无双和舒乐乐相视一望,都咧开嘴笑了,舒乐乐开着玩笑道,“无双,你就快回去认下那位娘吧,说不准干爹心情一好,就不追究你和文翰林的事了。”
“此话有理!那我先回了,待我弄清楚了情况,再来告诉你!”
无双和春兰匆匆离开了,冬雪苑,又剩下冷清一片。
蜜枣儿取了些炭火来笼在屋里,房间里才暖和了些。
舒乐乐便命人拿来几个红薯,放在炭火边慢慢烤着,她则拿了一本书,斜靠在软椅里百无聊赖地翻看着。
酸枣儿和蜜枣儿拿了花样子,坐在她旁边绣荷包。
屋里,安静得只听见翻书的声音和针线在锦缎上穿行的声音,良久,酸枣儿抬起头,揉了揉酸涩的脖子,问道,“小姐,那红薯快熟了吧,我闻见香味了。”
“你去看看吧!”
酸枣儿用手指去戳了戳红薯,软乎乎的,一股子香甜味,轻轻弥漫开来。
“已经熟了!小姐,现在吃吗?”
“吃不下,我只是想闻红薯的那股香甜味。”暖暖的,有点像宁逸尘的怀抱。
“哦。”酸枣儿便将红薯放下,任由那火将它烘烤着,慢慢的,整间屋子里都是一股子香甜味了。
这味道这么好闻,以后房间里便不用熏香,只用水果蔬菜便是了。
傍晚时分,雪又大了,扯棉扯絮的下,将院中扫出来的路给重新覆盖上了。舒乐乐站在窗前,望着外面雪白的世界,心底的绝望却在加深。
都已经黄昏了,他还不回来,今日是又不准备回来了吗?
这真是: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舒乐乐情不自禁地洒下了几滴眼泪,那身子,却是软软的,再没了力气。
今年的除夕夜,是舒乐乐度过的最难熬的一晚,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更没有那个说过要爱她,陪她一生一世的人。
老夫人也乏了,将一切过年的繁缛礼节都抛开,只命管家给大家发了红包,便也关门歇息了。
舒乐乐恹恹的,刚刚歇下,就听见外面有脚步声响起,急忙命酸枣儿去看。
酸枣儿刚打开门,就觉一股寒气扑面而来,青稞不知从何处冒出来,把酸枣儿拥进怀中,低声道,“别嚷,我有话和你说!”
外面凉寒彻骨,昏暗的灯笼下,两人的影子被拉得无限长。
酸枣儿看了看身后已经合上的房门,掩饰不住的兴奋和喜悦终于爆发了。她伏在青稞的怀里,哽咽着道,“你们去哪儿了?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悬了好久的心,终于落到了实处,青稞他终于还是平安地回来了。
可是,王爷呢?怎么没有见到他?
酸枣儿倏然抬头,逼视着青稞,“王爷呢?怎么没跟着你一道回来?”
“他也回来了,他在后面。”
“什么意思?”
青稞眼神闪烁,叹道,“哎,那天和君公子分手后,爷的蛊毒就发作了,他把自己关在一个山洞里,直到病情好转了一些,才同意回来。”
“你的意思是这么久以来你们一直住在山洞里?”
“嗯,爷现在已经不是从前那个爷了,你先去告诉王妃一声,让她做好思想准备。”
“哦,好!我马上去!”
可酸枣儿还未及进门,就被一道巨大的力量给冲开了,一个极其冷寒的声音阴测测响起,“滚!”
······这声音,直教人如坠千年寒潭啊!
酸枣儿不禁寒颤了一下,急忙闪开,恭谨地福身行礼,“王爷,你请!”
小姐,王爷终于回来了,你不要太激动哦!
宁逸尘闪身进屋,酸枣儿急忙掩上门,唇角的弧度,却是高高上扬了。
青稞从后面跟上来,那神情却是极其的怪异。
“酸枣儿,你再去收拾一间屋子吧。”
“不用收拾,你的房间我一直都打理着,很干净的。”
“不是我住,是······是王妃一会儿要住!”
“什么?”酸枣儿大异,“青稞,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有些听不懂了?”
王爷回来,不是应该和小姐住在一起吗?为何还要另外收拾房间?小姐她盼了这么久,不可能会抛下王爷独自出来吧?
青稞叹息,不说话了,只拉着她的手,默默的进了旁边的房间。
舒乐乐没等到酸枣儿进来,不免有些担心,遂披衣起来,正准备出门去看。
好巧不巧的,宁逸尘就在此时忽然推门进来了。
他伟岸的身子包裹在一身黑裘中,冷凌的脸上,是千年不变的冰霜之色,他这一进门,就带来了无数的寒气,让整间屋子瞬间进入隆冬。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