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圆又寻思,毕竟与韦凡同学一场,虽然两人分开近“十年”了,这孙子完全没什么理由,更没什么动机要害自已,这种带水份的话儿拿出来只当打了回嘴官司,轻点重点都无关紧要。
韦凡却说前面还有一只正儿八经的母旱魃,真有那玩意儿的话,敢继续往前走么?
包圆犹豫不定。
正想之间,张成和垂着一条胳膊紧赶慢赶撵上来了,一见韦凡便哭丧着脸说:“小凡,我的手被青铜蛤蟆误伤了,会不会就此报废?”右手明显发青透着瘀色,直条条的垂着,想弯回来都费老劲。
“不会!”韦凡淡淡的说。
“韦凡,咱们五个人光顾着逃命,把人家黄瞎子丢在那,他会不会被那群血猴撕吃了?”包圆问。
“要说黄爷把血猴吃了,我信,无条件信,血猴吃他,呵呵,这种假设我说过不成立!”
“小凡,你说你之前来过这,我撇下这张老脸管你叫声凡爷……”包圆轻轻哼了一声,自在心下很不齿的说:“老张,你他娘的是在装糊涂,还是真他娘的老糊涂了,大伙儿都是干走地仙的,本来就该尊称对方某某爷,这是地仙定下的规矩!”又听张成和继续说:“凡爷,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会有旱魃这种东西?瞧情况旱魃数量不少,有年头了,到底是什么情况……”
“张爷,你怎么会认识旱魃?你见过?”包圆问。
“恩~我见过旱魃!”
张成和像是在回忆,他捏了捏右臂,缓缓的说:“小凡爷、小包爷,我本来就是考古队的,上世纪九十年代见过旱魃,当时局里考虑社会舆论影响,一把火烧了,那玩意儿直直烧了七天七夜!”
张成和确实没有说瞎话。
上世纪九十年代,西安考古研究所曾经接到过一起报案,说秦岭一个叫小孤岭的地方发现一座大型古墓,还有两个新挖的盗洞,现场保存完整,盗洞像新挖的,貌似盗洞里的贼人并没有上来。
探测仪器显示,这座大墓应该是战国时期的。
起土当天,路过一个满嘴神词叨叨不休的尿性人,挡着不让开掘,说是把里面的鬼怪放出来老君爷都要吓的打俩喷嚏。主事的领导哪里会信这种疯话,考古本来就是在破坏的基础上加以保护,把那些曾经显赫一时的达官贵人埋在地下的宝贝重见天日,供有钱人买票参观。
那位尿性人硬挡,很简单,领导着人远远叉出去便是。
至于他的屁话根本没人信。
什么年头了还老君爷,老君爷来了也得关两天黑房。
起土之后,发现这是座“阴”字形大墓。古代有身份的人建墓茔极为考究,什么身份配什么形式的贵墓,这种阴字形大墓,史书、葬经均没有记载,考古工作人员只是觉的有点怪,并未放在心上。
一个月下来,陆陆续续从不同方位共出土了七七四十九件法器一样的青铜器,每件青铜器上都画着奇怪的符,用琥珀汁腊塑,别的殉葬品,像瓷器、玉器、竹简之类的统统没有。
那尿性人被叉走,又跑回这里,说这座古墓不简单,出土的这些青铜器是镇压的法器,是按阴煞七阵七列布置,这下面镇压的是个大怪,要是被放出来这方圆百里可就遭殃了。
国家考古队压根不相信这类尿性人的胡言乱语,权当是牲口放屁,更没人上心,个个希望这座大墓像长沙马王堆那样的稀世大墓。快挖掘到棺材的时候,下面的土全成了黑色膏状,用手一搓像盐似的,时不时的还起浓雾,考虑原因特殊,所里派人封锁了消息。
下土工作的人员闻到那种气味全都出现幻觉,导致全无进展。
所里火速派人购置了一批防毒面罩。
花了半个月才把那些膏状的黑土掘完,露出一副三米长的鬼头青铜棺来,那鬼头青铜棺一露出土当时天就变了,乌云黑压压盖顶,光劈雷,不下雨,大伙儿这才感觉真的不对劲。
公家事儿说容易很容易。
领导当即秘密派人把那位尿性人奉为座上宾,请教这诡异由来。
那尿性人说这座大墓有七成把握里面困的是僵尸,二分把握困的是尸王,一分把握困的是旱魃。
那时,张成和也不相信尿性人的话,心想这些黑土可能是古人用来防腐、防盗特制的。
的确,古人造墓谈的上煞费心机,有的把千里之外的海沙运来,选最细的沙粒加鱼油翻炒成活性流沙,特地为造流沙墓。你想啊,流沙墓即便有盗贼打盗洞下去,那特殊加工过的沙子像水一样在地下流过来流过去,盗贼有多少淹多少,想进到主墓可以说比登天还难。
有的古人用树胶加水银、孔雀胆、土鳖虫、蛇毒、蛛丝,特地配制成千年不干,且又粘性倍强的封土,这类墓更狠,天地间阴阳分明,夏天阳气在上,阴气在下,盗墓的人在春夏秋这三个时分打盗洞,比在生铁上钻眼还费劲,可以说能活活把盗墓人累死,多数走地仙碰到这种墓直接放弃。
有的古人把血、特法炮制的石灰、沙土做成三七灰土,密封性极好,不管过了百年还是千年,打出来的夯土像是在血里蘸过一样,胆小的会以为这墓里有妖怪,吓列人的例子大有。
有的古人直接把棺材置于水银池,一是为防腐,二是为防盗,后者居多。
闲话有点多了,暂且不叙。
这口鬼头青铜棺挖出来后,且不要说这具鬼头青铜棺中殉葬的宝贝了,单是这一口鬼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