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一句“快跑”无穷无尽的回音、起哄声纷至沓来,荡荡不休,雇佣兵呯的一声,他已经朝无名眼睛处打响了一枪。紧接着便听到哇啦哇拉的怪声从四面八方向这里围来,好像这一枪惹得怪物众怒,不管即将围上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总归吓的包圆一大头险险的胖汗,心中哪还有什么好想法,撒开腿往不出气的跑。
刚跑出几个大步。
包圆便发现不对劲,正前方又冒出一大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们二人。
包圆倒吸了一口冷气,着急忙慌扯住雇佣兵说:“憨蛋,憨蛋,不对,不对,咱哥俩不能这么干干的跑,咱们应该是被包围了,依你眼光看,咱们往哪跑合适?”
没等雇佣兵明白什么意思,腾的一声,漫地遍野燃起绽蓝色的火焰。
四面八方一下子变的灯火通明。
那些发光处个个瞧着像孔雀似的,不过,那些可不是羽毛,上面像挂着的像是真眼睛,时不时的还一眨一眨。包圆慌了,心说:“乍办啊?乍办啊?”
忽然之间,头顶垂下一条绳子来,落在包圆头顶。
包圆先是吃了一惊,抬头看时根本不是什么绳子,却是一条极其粗大的根藤。
只听张小天那个欠揍的声音,在上面高声大叫:“包圆,你个小王八蛋死了没有?老子在这里,包圆,你要是还没有死的话,抓着往上爬,快,快,听到了没有……”
“娘个蛋,张小天,老子有你这种同学真是日了狗,你个王八蛋死哪去了,狗日的,把你爹爹撇下不管。老子要把你个龟儿子骟了,娘的,见过吭爹的,没见过你这么吭爹的……”包圆听到声音立即回骂。却也看到了希望,他原本寻思着再画个飞马骑骑,即然张小天出现了,自然不用费力了。
“骂的真够咸,行了。骂够了,快上来吧。”
包圆伸手朝绳子探了两探,跳了两跳,又咬着牙骂:“张小天,你个小王八蛋,你就不能在上面给你爹好好编个梯子上上,这绳子你让老子怎么爬,你当老子特种兵啊,即便特种兵也不一定能爬那么高。”
“晕,想什么呢。你抓着就是了。”
张小天只有声音传来,却看不到人在哪里。
“老包,放心抓吧,一定要抓牢,这玩意儿可是食人树,碰到有生命的东西它就会往树嘴里送,让食人树吃了总好过让下面的怪物吃了,要知道下面的夜火孔雀可是吃人不吐骨头!”张小天在上面吓唬。
“你娘,食人树吃了好受的不行不行吗?你乍不让它吃哩!”包圆跺了跺脚,在下面跳着高大骂:“张小天。孙子哎,有种你给老子下来,老子现在四面楚哥,十面埋伏。千钧一发,危在旦夕,你他娘的在上面逍遥自在,有本事你给老子下来,老子保证不让你活痛快……”
“哈哈!哈哈!行了,行了。老包,用得着这么毒吗?”张小天顿了顿,又说:“老包,抓着食人树的根藤,这根藤只要碰到生命体就会自动上卷,抓着它的时候别让他把你卷在当中,上来你就脱险了,快点……”
“这还像句人话!”包圆气呼的哼了一句。
包圆很是舍不得撇下这个雇佣兵,他觉的,雇佣兵虽然常年累月干的都是打打杀杀的活儿,但是眼前这个雇佣兵应该秉性不坏,包圆还踅摸着让他出去后给自已当保镖呢,反正他主子已经死了。
让铜皮铁骨的雇佣兵打流.氓肯定非常好使。
包圆用手对雇佣兵比划了半天,好不容易交待清楚了。
雇佣兵双手托起包圆向上一举,包圆乘势抓住根藤,雇佣兵纵身一跃也紧紧抓着根梢。两人刚抓牢,便觉的那根藤像转弹簧似的往上旋,包圆感觉上面不停的有胶流出,看来是想把自已粘死,心下虽然不大明白这食人树究竟是怎么个吃人法,还是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两人像片叶子似的挂在上面。
包圆尽可能不让自已卷在里面,殊不知上了顶怎么脱险,总之离开地上那些夜火孔雀才对。
快上到洞顶的时候。
包圆看见张小天倒坐在一颗树上。
那颗树更是不正常的出奇,像神经病似的倒长在洞顶上,无数又粗又长的根平平舒展在洞顶上,好像这颗食人巨树是粘在洞顶的,而张小天则是头朝下倒坐在树上。
包圆忙里偷闲的骂:“张小天,你个缺德货,老子从一开始就知道你那胸膛里没长人心,老子这一瞧立时就明白了,原来你是一只会飞的夜耗子,哼,怪不得这么不是东西。”
“闭上你的乌鸦嘴吧,在这地方千万不要讲耗……”张小天嘴里那个“子”硬咽了回去。
“哦!”
包圆幡然醒悟,论起来走地仙是拜在了地仙鼠门下,虽然个个都知道老鼠不是他们祖宗,但是耗子、老鼠这类词话要忌口,很多走地仙都会在家专门给老鼠备一个五谷宝函,香油盅敬老鼠,来吃的老鼠越多越安全。但是万万不能讲老鼠的坏话,否则就是盼自已出意外。
上到顶的时候,根藤突然像弹簧似的猛的一弹。
包圆像长熟的果子似的往上掉,紧接着落入一个柔软的地方,到处是粘液。
包圆大声叫苦,感情这便是食人树的嘴,张小天没去拉他们,看着他们哈哈大笑:“老包,几个情况啊,这位兄弟的衣服哪去了,你对人家干么了,就算这没人,你也不能扒光人家衣服吧,好歹给人家留条小内内啊,你看你把人家撕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