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圆似乎明白了。
这回包圆带着杜沐晴、雇佣兵二人同来北京参加肥毛的结婚典礼。
关于即将娶进门的新媳妇儿消息,肥毛基本上一带而过,这本身便有悖常理,换在往日,只要是关于哥们儿间女人的问题早他娘的讨论鲜了,这回四人一碰头即没有谈杜沐晴的家族变化,也没有多谈肥毛准媳妇儿的消息,完全用侃大山、喝酒、愤世、打马虎眼儿掩饰过去了。
“啥叫蜗牛献棺?”包圆低声问。
“蜗牛献棺是古老的湘西巫术,也是湘西不传之秘,很少有人知道,但它与走地仙有关……”杜沐晴像是怕平四贵与宋鹏听到,将甜唇凑到包圆耳朵边:“蜗牛献棺是诅咒,目地是为了定住男人的心,也是为定魂,据说,如果男人移情别恋、走心、背叛会被锁进蜗牛背上的棺材,永世不得翻身,黑白无常也对此魂束手无策。”
“小晴,湘西巫术乍与走地仙扯上了关系。”包圆奇怪的问。
如果蜗牛献棺是湘西诅咒术的载体,是为了不让男人出轨,按理说没什么不可理喻。
杜沐晴说对方也是走地仙出身。
这便奇了。
“这个由来已久……包,你有所不知,走地仙分布极广,我爷爷、孙九爷还有广日子隶属中原一脉,还有许多旁支,如湘西一脉,岭南一脉,关东一脉,径北一脉,不过走地仙行事手法尽不相同,不管天下有多少走地仙分支,他们全都出自鼠儿仙门下。自古以来,天下走地仙是一家,共同奉鼠儿仙老祖,但是东南西北中分岐颇多,现在已经没什么来往了。走地仙做的是无本生意,财可以在一夜间发。人可在一夜之间亡。听说湘西一脉走地仙民国年间已经无了后人,据说湘西一脉走地仙都是女人,她们讨厌背信弃义,薄情寡义的男子。但是湘西一脉走地仙不知道为什么千年来生不出男孩。”杜沐晴神色幽然的说。
“生不出儿子,生儿育女不是男人的问题吗?”包圆反驳。
“包,你觉的走地仙身上发生的事儿能用科学解释吗?”杜沐晴嘟起了嘴。
“啊!哈哈!小晴啊,你会不会生儿子,我好想好想让你给老子生个儿子。很想,非常想,想的不行不行了都……”包圆扮着鬼脸。
“去死,我让你当太监……”杜沐晴羞红了脸,背了过去。
“哈哈!”包圆笑个不停。
自打从六盘山的神墓里走出来,包圆并没有感觉到张小天所述的那样,吃什么,喝什么都像死人姜水的味道,酸甘苦辣辛依旧全。包圆寻思,可能自已没有擅自使用那种奇异的神力。或许自已用过那种神力后便会出现那样的征兆,包圆觉的还是不要尝试好。
席间。
包圆故意走近龙抬头,端着一大杯酒,笑呵呵的说:“哎哟,龙爷,有日子没见了,要不是肥毛这小子举行结婚典礼,想见您老一面当真是不容易。”
“你,你……”
龙抬头楞了一神儿,当即想起来了。这是当年在茶楼里见到的包圆,他回敬着笑:“原来是包爷,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龙爷。二茬子相见那就是好哥们儿好兄弟,来,走一个!”包圆端起酒。
“走一个。”龙抬头一仰脖子将酒倒进嘴里。
包圆看的出,龙抬头喝酒时分眼里有泪花滚珠,不知道是酒呛的,还是死人姜水味冲了喉。
“龙爷。小弟最近闲的实在是蛋疼,龙爷,有没有生意照顾?”包圆故意问。
“哦,暂时没……”
“龙爷,上次黄爷那单大生意到底干成了没有?黄爷那只招子(眼珠子)的秘密破解出来了没有?哈哈,不用说,不用说,想必龙爷肯定发了不老少财,可惜,可惜了,兄弟当时有事儿没来及跟龙爷趟池子学经验,后悔死了,哎,命,命啊,发财的机会撞上了没赶上……”包圆笑呵呵的说。
“包爷,今天是来高兴的,生意上的事咱们另选日子详谈,对不住了您那。”龙抬头不大喜欢与包圆多纠缠。
“好好好,龙爷忙着……”
包圆转过头来白了白眼,心说:“娘个蛋,你以为你是谁?你不爱理老子,老子还不稀罕你哩。”看着台上的新人,肥毛穿着深黑色西服,臃肿的身材也显得修身不少,精神奕奕,脸上洋溢着幸福,新娘虽然看起来有些怪,包圆寻思自已看错了,顶多妆浓了点。不过,新娘虽然长的不太水灵,却也显的娇羞颦涩。
包圆回到杜沐晴身边坐下。
突然之间,一股奇怪的味道蔓延开来,像猪粪沤煤灰的味儿。
好不作呕。
紧接着便听到有人大叫:“什么情况?什么情况?这么喜庆的场合是放屁的地方吗?谁放的屁?谁放的屁?乍他娘的这么老臭呢,我去……”当然了,屁源自然不会有人找出来,所有来宾全都乱哄哄的笑着,捂鼻子的,用手扇的,各种造型齐齐上来了。
包圆猛然之间又想了起来。
张小天在六盘山的神墓说,韦家、包家、江家。
肥毛姓江。
这个江家会不会指的便是肥毛。
包圆很快否定了,世上那有这么巧的事,再说了姓江的人何其之多,怎么能胡乱断定肥毛便是那个江呢。
按照惯例,结婚典礼举行完后,晚上在忻嵌、小伍伙儿要照例闹洞房,折腾个爽歪歪才行。包圆却无论如何也提不起兴趣来,而后,嘉宾离席之时包圆发现那神秘的老头消失了,再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