雇佣兵向来不苟言笑,啥时候都是端端正正,有板有根,像出厂的标准件似的。
包圆、杜沐晴、平四贵、宋鹏、孙盘子五人差点被那人模狗样的侃货黑谝的笑破肚皮。兴许他说的对,兴许他说的不对,总之,包圆是没多少心情往下听了。换个人再打听,才知道,扬州确确实实有个罐子街、没头坡、三疙梁梁、三道弯的地方。宋鹏迫不及待的说:“那还等个球哩,反正包圆现在卡上有的是毛爷爷,弟兄们一路上净吃十块钱一碗的面了,这回说什么老子也要痛痛快快的尝回扬州美味!”平四贵肠子里早流上了哈喇。
又听说那家店老板是个怪的不能再怪的人。
饭店不挂牌,无证经营属于黑店,卫生根本谈不上,要多邋遢有多邋遢。
临来的路上,出租车司机告诉大伙儿,那位老板心情好了便开门营业,心情不好便关门大吉。
没人知道那老板真名叫什么。
但凡吃过人家那手淮扬菜绝活的人全都赞不绝口,慕名而来的名人名星不在少数。扬州能像人家那样将淮扬菜把握到极致的人,挑不出第二位来。出租车司机实心实意告诉大伙儿,当地人很少到那吃饭,一来根本撞不上人家开门的日子,二者实在是太他娘的贵了。通常去的人都是政府官员、各界名流、附庸高雅、真高雅的人,他们都是通过各种渠道预约才能一享口福。一顿饭三万三那是最低标准,一顿饭花个三十三万三都正常。
一顿饭吃个三十三万三,他们不敢,这在三线城市都能买套房了。
均想三万三的标准就不错。
个个等着大祭五脏庙,就连孙盘子这位老革命,也将走地仙的忌口规矩扔在一旁不理会了。
大伙儿来到这,只见一个古色古香的独院映入眼帘,八个大红笼高高挂,枯翠相间的竹子高高长出院子。单看这院子还有点意思。但门口的卫生实在不敢恭维,坑坑洼洼,积水满地。着实难与雅致、舒心扯上勾,整个大脏大乱大差。夸句恶心都不过分。这还不算,门上三道生锈的铜锁,像是很久没开门的样子。
大伙儿感觉没机会了。
只见厢房三墙水洼石头上坐着个蓬头散垢,乞丐级别的人。
正要走时,迎面走来一个柳腰芙面的美丽少妇。一步三扭,阵阵淡香袭人。
平四贵、宋鹏二人原本便是烈火男儿,猛的干巴龇眼瞅见一位这么有韵有味的成熟少妇,魂早已不在自个身上了。当然,包圆也相当稀罕那种成熟韵色,眼睛跟随着那位少妇剽飞,急的杜沐晴直瞪眼,就差伸手揪包圆耳朵了。只见那位少妇走到乞丐面前,娇声盈盈的说:“大师!”
“噗~”包圆一口口水喷了出来。
“什么情况?”平四贵怔了。
貌似那位漂亮的小少妇根本不加理会路边有三个毛头小子盯着自已不放,只听她言语酥酥的对乞丐说:“大师。听别人说您是扬州最最厉害的神相,上知天文,下晓地理,中识阴阳,识人观相,逆天改命,无所不能,大师,我男人希望我给他生个大胖小子,不怕您笑话。我男人是官,走到哪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让他去医院检查那方面问题是不可能的事儿,听别人说罐子街、没头坡、三疙梁梁、三道弯的丐仙是位大神相。大师,眼下只有你能帮我,大师,只要你帮我,钱少不了您……”
“这位嫂子,你找我没用。这是命中注定。”乞丐单手向后撩着乱遭遭的头发,一脸淡定的说。
“大师,那乍办啊,生不出儿子来,诶!”
“我去,什么情况,有料,有猛料!”平四贵浅浅一笑,单手捂嘴对包圆说:“老包,你说那水灵灵的小少妇是不是精神有啥毛病,乞丐会算命,他干嘛要在这当乞丐,明摆着小少妇粪吃多了,可惜啊可惜,鲜花硬往牛粪上凑,她怎么不咨询平爷我,或许咱们三个,哦,不,或许我与宋老有能力、有实力帮她,哈哈!”
“这位嫂子,我听你脚步声便听出来了,你前世是王母娘娘身边得宠的婢女,身沾大罗仙气,命中注定要生七个仙女,生够七位仙女才会生儿子,这是一份天缘改变不了的……”说不上来那位乞丐真懂还是瞎摆谱,包圆反正听着扯,不过,那乞丐字字无错无停顿,说的真像那么回事儿。
“大神相,能不能施法帮帮我,真的,只要能生儿子,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包圆心说:“傻啊你,想生儿子让你老公去医院检查检查,乞丐能帮你什么,他让你陪他睡一觉,你要答应了就是有病,操,还不如便宜老子,嘿嘿!”
“这位嫂子,这事求谁也没用,唯有求玉皇大帝他老人家。实不相瞒,上个月我神游太虚幻境之时于会仙殿碰上玉皇大帝、王母娘娘二位,王母娘娘身边缺少了你这位得力的仙婢,头发都梳不好,金镶玉的簪子都插歪了,他们二位还问老夫你在下界过的怎么样,我说挺好。这位嫂子,你如今求我向玉皇大帝、王母娘娘二位求情,我如果说你在下界过的不好,想儿子想的吃不下饭,你说老夫这不是犯欺天大罪吗,不行,不行,回去吧,这事儿我帮不了你……”
那少妇急的差点哭了:“大神相,我只想要个儿子,有那么要紧吗,这事就不必惊动玉皇大帝、王母娘娘二位了……”
“咦呀呀,你不信,你要这么说,我还不管了……”乞丐气哼哼一扭头。
“别啊,大师!”美丽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