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圆真心整不明白。
他完全不清楚,到底是这家医院办事效率神速,还是当下社会确实需要噱头轰动性的新闻。
病房的门刚刚拉开。
包圆竟然神奇的看到好几拨人,这些人有组织、有纪律、有目地的堵在门口:头一拨人是这家医院里美艳而且娇滴滴的女护士,手中托着药品盘,药品盘中盛着盐水袋,看样子是为包圆输消炎液的人。第二拨人则是手中拿着尼康专业单反照相机,门一开便冲着包圆喀嚓喀嚓照上了,上中下叠了三层,生怕照到不人,还有一拨人应该是医院里就诊的病人家属,估计是听说医院救活了死人,这么大的事不来瞧瞧能行?
“张院长,咱们医院救活的人就是这个年轻人么?”不少人指着断手断脚的青年问。
“院长,这是您行医多年经验积淀的成果么?”
“这是中医神效!”
“不对,不对,你们说错了,真正救活的人是眼前这个年轻人!”
“天哪……我在病房听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都说今天有几个人抬着一个死人进了医院,那病人的瞳孔都放大了,身子早就冷透了,这会儿又成了个大活人,天哪,太神奇了!”
“借过,借过!”
包圆听了这些拍马屁的话好想就此喷出来,可他不得不一遍又一遍重复着借过,包圆生来便讨厌这类穿白大褂的屠户,如果这些人真有医德,怎么能从嘴里讲出那种话,包圆不知从哪吃了一肚子脾气,拨开人群,扬长而去。
病房外面,单反相机依旧喀嚓喀嚓的闪烁着,张院长则是一屁股瘫坐在病床上发楞发怔,这回是医院遇到了神经病?自打医院开门营业,像包圆这种病人真是开天辟地头一个。妈的,这是什么龟孙节奏?是不是该找几个道上的朋友削他们?等张院长彻底回过味儿来时,大伙儿早没影了,张院长又是一大通神伤。谁让他碰上包圆了!
————————————————————————————————————————————————
“你们乍把老子抬到医院了?”
马路上人来人往,包圆把眼睛瞪成三角形厉声质问大伙儿,包圆心知肚明,他隐隐约约记得自已在鬼屋接过乔三探的金卡,之后便梦到头一书记、头一夫人。自已肯定出了状况,但是,大伙儿将自已送去的医院,真糟心!
“妈的,你狗日的当时与死了没啥球区别,老子不把你送医院,难道把你送火葬场?”肥毛不服气。
“操,算球,暂时不提这茬子了……”
包圆心里比谁都清楚,离开鬼屋后。自已记忆断了片,实在找不到发火的理由,假如自已说一,眼前这三个刺头哥们儿必定有二三四等着回复你,理由不充分情况下,这是给自已找不自在。
算了,包圆憋着火,再寻别的机会打还回来吧!
包圆的视线迅速转移至断手断脚的青年男身上,他问青年男子是否撇先生手下?
断手断脚的青年男子冷静的回答:“包小太爷,你说的撇先生在下不认识。不过,包小太爷认识的人能够称作撇先生,那他应该属于我们组织中的一员……”
包圆奇怪地问:“难道有很多撇先生?”
断手断脚的青年男子回答:“不错,不错……包小太爷。我们组织当中,有很多位撇先生,我想包小太爷所说的撇先生应该与在下同属一个组织……不过,您说的撇先生在下应该没见过,包小太爷可以将鄙人称点先生,在下听说过撇先生。我们组织中很多人彼此不相识……“青年男子告诉包圆,他接到的命令是保护包圆,在竞拍场对包圆挤眉弄眼,是想告诉包圆别往下加码,要不然会丢命,出于自保他不敢直白的讲,结果还是被发现了。
包圆轻叹一声,说:“兄弟,这事儿也不能全怪你,算了,算了,老子这辈子还有几年阳寿,先凑合活!”
青年男子夸赞不止:“包小太爷,您真是好样的,比起我来可要强多了!”
包圆听这话感觉有点臊眉搭眼,是好话么?你只不过断手断脚,老子呢,老子可是白白搭上了七十九世阳寿。
又听青年男子镇定自若的说:“包小太爷有所不知,当时在下真的害怕您在鬼屋里反悔,包小太爷如果竞得姜太公神钓,没有红刀支付,而包小太爷耍赖不肯交出自已阳寿,鬼屋当家便会强行抢去包家的神卷,此般规矩乃是当年包厚道包老爷子所立,即便护佑包家的童圣、释灵、花雪杀等人也无可奈何,包小太爷真是好样的!”
包圆听的微微得意,心说:“嘿嘿,照你这么说的话,老子拿自已阳寿保护姜太公神钓与神卷,头一书记与头一夫人二人要请老子吃国宴,这是理所当然的事了,妈的,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只是个梦而已!”
包圆禁不住问:“兄弟,你现在成了这样,老子该乍帮你?给你弄点钱还是?”
青年男子听到钱时埋低下了头,不好意思的说:“包小太爷,您一定听说了在下隶属的组织很穷,包小太爷如是能伸一把援手,自然是好事,如果包小太爷不肯伸此援手,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这正是在下在医院病房之中不好意思开口说话的主要原因,在下接到的命令是保护包小太爷,却被包小太爷保全性命,我哪敢再有奢求……”
这类话最入包圆心,包圆向来吃软不吃硬。
包圆血往上冲,感动的说:“走,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