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个龟孙玩意儿活着固然是好事。
唉,包圆一见,百思千念万想亿怨的情愫登时上脑,只恨自已脚步太慢,好想冲上前去,像霸王举鼎似的掀开鎏光金闪的透明金钟大罩,每人照脸美美来几巴掌,不解气,不解气再朝他们每人屁股上狠狠踹几脚。
妈的,害老子瞎逼伤心好半天。
宋鹏、肥毛、平四贵、阿屎瑞四人陡然发现包圆、孙盘子、爱丽丝.尼卡三人出现。
阿屎瑞态度还算端正。
得,这三个龟孙玩意儿一边甩扑克牌,嘴里一边说便宜话:“哟哟哟……这不是包小太爷么,咋地,扔下哥们儿不管了,有你这样的么?嘿,包小太爷倒好,跟着巨人偷吃,有没带几件绝世奇宝回来呀?让我们开开眼贝!”
宋鹏嘴上、手上都没闲着:“胖爷,好好洗,别偷牌!”
包圆心说:“嘿,这三个龟孙玩意儿,从哪整的扑克牌,靠,你们仨倒是真忙,操……”
包圆站在透明金钟大罩边,好想痛痛快快叉着腰骂一回,骂不出来了……换做以前,包圆心里不爽,才不管球甚哩,怎么孙子怎么来,嘴皮子怎么痛快怎么招呼,这会儿心软了,不知从哪生起了悲伤,竟然没兜住眼泪。
是啊。
人,从生到死,说的难听点,谁不是两万多天光景。
生命是世界上最脆弱的。
同样,生命也是世界上最可贵的。
真的,应该珍惜身边的好朋友、亲人、战友,他们活着、快乐、幸福,你自然也就幸福快乐。
阿屎瑞伏在透明金钟大罩上,对包圆说:“包小太爷,您还好么?您没事吧?求包小太爷放属下出来,属下快憋死了,不知他们仨在搞什么名堂,拿着彩花片片不知霞乐呵什么劲。甩起来哇哇叫,吵死了!”
问题是。
眼下没人知道天痴老人与回子杀哪了。
怎么放他们出来?
说实话,包圆现在的心情比谁都复杂,惊喜、悲伤、失而复得、患得患失。各种各样的心情全然充斥,乱七八遭的心情压在平和,包圆一擦眼泪,冲着坐在透明金钟大罩内不急不燥斗地主的龟孙玩意儿说上便宜话了:“天痴前辈要离开几十年,为什么?因为天痴前辈法力消失……所以。暂时没有能力放你们出来,只能先困在这,等过个几十年,天痴前辈再来救你们,得,三位,忙着,扑克牌甩坏了言语一声,老子给你们备几副耐甩的……”
孙盘子没那么多弯弯绕。
认了真。
孙盘子皱着眉头说:“小包,咱们想办法把他们放出来吧。孙某隐隐感觉有些老大不对劲,你说这陨石宫周期大殿怎么会突然消失?而且,孙某猜测,神宫并非雁门关神墓主穴,应该有它处,孙某担心洋人……”
“没事,没事!”
包圆没有一点着急的意思,故作闲庭若步,轻描淡写的说便宜话:“九爷,依包小太爷之见。我看,张六同那老小子如果真的有良心,杀德国人、日本人、必定会顺手把所有洋人一块干掉,九爷。你这担心明显是多余的。”
“找家伙什砸砸试试。”
说话间,孙盘子从地上拣起一块半大不小的陨石,朝透明金钟大罩砸了过去,只有咣咣之声,一点反应都没。
“九爷,这么砸下去没有实质效果。”
爱丽丝.尼卡惊奇地望着透明金钟大罩。她说:“九爷,你我离开的时候,你我都看到了,曾有多少神学精英做过试验了,没用,一点用都没,依我看呐,包先生与九爷要救他们四个,必须等神奇的老人家再出现。”
“挖!从下面迂回挖一条地道,不就可以钻出来了么?”
包圆暗暗为自已的聪明才智得意,心说:“咋这么笨?各国神学精英笨就算了,你俩咋也这么不开窍哩?”
“唉,挖,挖个蛋……”
孙盘子一脸愁相,“小包,你上手试一试,下面的土比他娘的金刚墙还硬,怎么挖?说比唱轻巧。”
“唉……这三个龟孙玩意儿看似把命保住了……唉……”
包圆暗自叫苦不迭,天痴老人这步棋看似高明,实际上,笨的不能再笨了……天痴老人当初也不细想想,那回子不是个吃素的,鹿死谁手尚且不知,万一天痴老人马失前蹄,遭遇不测,难道让他们四个困死在里面不成,可要知道,那回子行事阴险毒辣……包圆悲观地设想,假如阿屎瑞一人被困,撇下不管也就这么回事,反正阿屎瑞已在洞庭湖湖底困了两千多年,再困一回没啥大不了,可惜啊可惜,阿屎瑞离开洞庭湖湖底还没泡过妞哩。
“娘个蛋!”包圆恨恨地骂了一句,心想:“都他娘的什么玩意儿,关键时候千里传音也没了,三个巨人老王八蛋说教老子失传的绝学,靠,临了,到底传了点什么?尼玛,好坏让老子知道知道呀,干你娘!”
爱丽丝.尼卡朝透明金钟大罩开了一枪。
她好像十分吝舍子弹,或许,极有可能,眼下毕竟还有许多神学精英要对付,手中的子弹确实不能浪费,子弹打在透明金钟大罩上,配以高速旋转之力,非常操蛋地朝着孙盘子射去。
孙盘子潇洒、敏捷地抓在手里。
孙盘子失望地说:“洋闺女,你这法子行不通,留着吧,铜铅造的子弹还是留着对付那些混球洋人罢。”
不过。
包圆惊奇地发现,孙盘子好像对爱丽丝.尼卡客气多了。
孙盘子曾经偏见地说: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