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这份合同可不多见了。
合同的纸质采用老式宣纸,市场上很难找的那种,差不多能与竹简相媲美,而且行文格式是从右向左竖着念,毛笔字,老宋体,工工整整,很流畅,很见功底,我呸,还他娘的是繁体。
近代繁体与篆书不同。
好坏说话,包圆也是进过大学校门的高材生,几个繁体字倒也难不住他。
不过,包圆感觉很好笑,这份合同有法律效应吗?我呸,乍一看,比民国时期老式房契都年头长。
细细往下瞧,合同的大致内容是:最少得跟一字眉干半年,明码标价,半年薪水十五万元整,干一年的话薪水为四十万元整,工作期间须是任劳任怨,风雨无阻,坚决不能开小差,不能有心里包袱,更不能想着开溜,只要签了合同,干不满时间的话,剥皮抽筋任由甲方处置。
包圆心说,说真的,工钱不低,比白领精英工资都高,活虽然不讲究,奔个小康倒也不成问题。
说到开溜。
包圆心想,老子拿了钱便溜,脚长在老子身上,我呸,老龟孙,你能管住老子吗?
问题是,这份合同上写的明明白白,虽说半年薪水十五万,可是,每个月月底只能得两万元,也就是说第六个月一次性拿五万元余款。同样,干一年也是,每个月拿二万元,年底一底性拿十八万元。
包圆寻思着,根本用不着半年,干俩月就成,四万块,随随便便在街上找个办证的龟孙,身份证明差不多就办下来了,到时候,老子拍拍屁股走人,你吹不圆,也拉不长。
对于工薪阶层来说。这份合同是大馅饼。
对于包圆这种顶极大富豪来说,只能当一个过渡的梯子,唉,谁让包圆没身份呢。
这份合同虽诱人。最后一条却霸道至极,条件苛刻的包圆想骂娘,合同上注明:乙方必须拿一件宝贝作抵押,身上有啥算啥,没有宝贝。好说,合同上写着:胳膊也行,手脚也行,总之不能没有。
包圆心说,他奶个逼,这份合同明显不是一般人所能想出来的、
包圆剽了一眼一字眉,心说,我呸,老龟孙说不定是某位大神变的,很明显。合同有害人倾向。
正犹豫着。
包圆心里的这点小九九,仿佛被一字眉给看出来了。
一字眉慢条斯理的打开抽屉,拿出一盒黄鹤楼,笑着给包圆夯了一根,自已也点了一根。一字眉又从身上摸出一千块钱放在桌子上,语重心长地说:“包老弟,合同上写的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可要想清楚,想好再签。不签也没关系,这钱你先拿着花,想明白了再找我也行,我随时恭候。”
包圆没回答。他看着手里的黄鹤楼,妈的,老龟孙抽的还是限量版1916,市场价8500元一条。
有道是:见东西不吃三分罪,有便宜不占是蠢货。
包圆当然不放过那一千块钱。
圆拿起钱。说了句谢谢,义无反顾的离开了。
两条街溜完,赶上了饭点,就地找了家小饭馆。包圆豪气干云连点两份煲仔饭,一份剁椒牛柳,一份冬菇滑鸡,比不上大酒店的山珍海味,珍馐佳肴,倒也香的一塌糊涂。是不是地沟油也顾不上了,包圆伏在桌子上,呼噜噜,哗啦啦,风卷残云扫了个干干净净,有日子没这么吃过东西了。
吃完付帐抹嘴。
包圆连进七八家银行,三家典当铺,四家金行。
账算的挺好,一尊小金人大约一百克左右,万一碰上个识货的龟孙,老子索性卖俩,唉,权当便宜亲孙子了……唉!无一例外,银行、典当铺、金行的人都像眼珠瞎了似的,个个都说这不是金子。
包圆有苦说不出。
无奈之下,包圆又给桑莉莉打了个电话。桑莉莉一接电话,听包圆说自已是包圆,桑莉莉直接断定包圆是骗子,她说真包圆早死了五年,有传闻说包圆没死,尸解成仙了,桑莉莉问包圆是哪的骗子?
包圆表示很生气,他懒的解释,能解释清吗?嘴里比吃了屎还涩。
给杜沐晴打电话,电话停了。
给包贵生打电话,也停了。
包圆遂又想起李杰那个大活宝来,别人不认自已,李杰敢不认老子?反了他了。哪知,李杰一接电话差点吓瘫,李杰不听包圆说,一直在电话里说,你是不是在地府受欺负了?唉,当过官的人都是这个球逼下场,包哥,我在阳间,你在阴间,我帮不了你什么,清明与七月十五我会给你多烧纸钱的……
差点把包圆气疯。
千般无奈。
包圆走进长途汽车站,售票员一听包圆没有身份证,直接把钱从窗口扔出来了。
包圆不死心,又去找车站的黄牛党,黄牛党收了黑钱,把包圆塞进黑客车。还没等发动,客运管理办的人就赶到了,包圆再返过来找黄牛党要钱时,人早没了,回头一看,黑车司机又在别处塞人了。
圆叭嗒叭嗒连续抽完了两盒苏烟。
任凭包圆如何挖心思去想,我呸,结果还是想不明白……包圆最终得出的结论是,很显然,自已被春秋堂吭了,或许背后的推手是太上老君与酆都大帝,不过,包圆不会飞,不会遁,去哪找人评理?
失望了。
没路可走了。
包圆只好腆着脸返回去找一字眉,按照合同上的要求,包圆必须交一件随宝贝做抵押,思来想去,包圆决定交一件小金佛,剩下的自已贴身藏好。
哪知,一字眉拿着小金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