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势滚滚,立场肃朗,显然,对方是有备而来。
的确,凭对方展示出来的恐怖实力,想完胜花雪杀、孙盘子、包圆犹如探囊取物。
尽管包圆已经获得铜皮铁骨之身,面临如此劲敌,包圆一点都不敢大意,他一面呸呸呸连环使用唾沫淹死人的神功绝技,一面急步向后退,声音响起,包圆一下就听出来了,来人正是文折星。
包圆忙不迭喊:“文兄,来的好,来的妙,紧要关头不必请示,快,直接上手打龟孙就可以了!”
听这意思。
好像文折星与包圆有多大交情似的,貌似不帮忙打架反倒说不过去了。
话一说完,包圆就被裴敛伤定在当场,浑身僵硬,口舌发木,除了眼晴能动弹,身子都木了。
一个陈石碾便缠的花雪杀脱不了身,花雪杀心里非常清楚,一百多年来,她走在哪儿,文折星便偷偷尾随在哪儿,不管如果开躲,文折星总是不惜余力找到自已,说起来,文折星倒也是一片真情!
此次,花雪杀随大军同往天山,肩负着保护包圆、孙盘子、杜沐晴三人周全使命。
其他人的生死虽无关紧要。
张六指、陈石碾、裴敛伤三人横山拦路,目的明确,是奉黄奇算之命将崔雅灵带回。花雪杀虽然不清楚崔雅灵知过去未来的本领有多少玄妙,即然包圆与孙盘子看重,她只能舍命保护周全。
奔驰商务带着大伙儿飞离战场。
张六指阴侧侧丢下一句:“老九呐,咱们师兄弟多年不见,你且在此陪老六、老十过上几招,张某去去便来……”说话间,张六指身形一闪已在百米开外。
显然。张六指在追崔雅灵等人。
危急关头,时不我待,已经容不得花雪杀多思多想了。也顾不上是不是承文折星的情了,花雪杀抓了现行。她脱口而出:“文折星,快帮我拦住姓张的,别让他离开,决不能让他接近杜沐晴!”
一个秀秀嫩嫩、儒儒雅雅的声音飘荡在山谷中:“遵命!”
“小书生,凭你也敢来阻拦张大爷?哼!你这条书生小命是不是不想要了?”
追赶之际,一道秀气、儒雅的身影落在张六指身前三丈开外。
文折星目光含蓄,一袭灰色长衫迎风翻飞,手持一柄宋代折扇。面无半点凶色。
张六指身形定埃,话说的很冷很硬:“小书生,这里没你的事,张某不想枉杀无辜,请走开!”
文折星笑笑:“张先生此言差矣,天下间,有谁曾无辜,有谁曾不无辜?小可倒要请教!”
张六指不想与他多纠缠,稍稍一思,计上心来。他说:“小书生,张某知道你暗恋花家姑娘已经很久了,你的本事我听说过。但是,仅凭你的本事还不足以拦住张大爷,小书生,你我不妨做个买卖?”
“芸芸众生,皆为利来,皆为利往,买卖一事,你买我卖,即是买卖。按买卖法则信条,无非是共赢共输尔。我猜张先生必定是想共赢,不妨。不妨,张先生且说来听听。”文折星波澜不惊地说。
张六指心说,这可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果不其然,文折星这个小书生果然张口就是费话连篇,一听就是榆木不化之人,对方要听,张六指岂有不说之理?他笑笑:“小书生,我们在这里做什么事,你最好别插手,知道太多对你没好,不过,你只要乖乖放行,张某可以促成你与花家姑娘的美事,怎么样?小书生,张某提的这个交易是不是很划算?同样,也应该非常合你意?”
文折星温文尔雅,憨憨笑笑地回应:“如此一听,张先生开出的条件固然非常之妙,然,张先生必须清楚,拦你乃花姑娘之主意,花姑娘的话在小可这称圣旨,张先生的美意小可心领了,但,小可也请张先生不要让小可难做。且不论美事成不成,放尔离开,花姑娘的圣旨小可却违抗了。”
“给脸不要脸。”张六指怒了,“小书生,别怪张某不客气了。”
文折星不为所动,依旧风度翩翩:“张先生大可不必对小可行使客气,张先生有耳共闻,花姑娘交给在下的命令是:不惜余力阻止张先生离开此地……在花姑娘没有发话之前,小可定当竭尽全力,阻止张先生离开此地,张先生给出的条件固然好,小人受得,君子受不得,乃一厢情愿之说,小可不能随便应承,能得张先生抬爱,小可非常感激。但是,陈先生却不同,他必死无疑。”
张六指忍不住了,他大吼一声:“费话少说,小书生,纳命来!”说话之间,身形一闪,张六指飘飘忽忽向文折星逼去,神兵利器带着旋风斩向文折星腰间,不等招式用老,抽手换作挑刺天堂之势。
文折星架扇而挡,身法不失秀气,心不慌,神不乱,沉着应战。
“桀桀,看不出来,小书生,挺有两下子!”张六指怪招频频递出,一招一式均是必杀之技,旨在一举击杀文折星这只拦路书虎。不过,张六指心里明白,文折星虽与世无争,不争名,不逐利,却也是一个十分传奇的人物,虽无法与那些远古大神比肩,倒也称的上修为高深。
截杀之前,黄奇算接连卜了十余课,卦象显示,此地此时乃截杀黄道吉日。当日,天山方圆五百里内不会有绝顶高手出现。料想,凭他文折星一介方外小书生,冥顽不灵,榆木不化难成什么大气候。
即便如此,张六同还是感觉到,小书生的实力不弱,着急归着急,却也一时战不下小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