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花雪杀与甘道夫·普勒交过手,她知道那洋鬼子不简单,来头也不小。
不过,有地缺这样的高人在场,花雪杀倒也不怕那洋鬼子掀起什么大风浪,她说:“地缺,这点请放心,包小狗屁虽不是什么正经东西,可是,与洋人勾结这么下三滥的事,他还不至于做出来。”
地缺嗤了一声:“量他也不敢。”
嗤完,地缺一声天龙音:“谁人这么大胆?怎么不以真面目示人?”
甘道夫·普勒的声音中充满了轻蔑与仇视:“地缺……你以为躲在天山便安全吗?我告诉你,圣国会对叛徒从不手软,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任何背叛圣国会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地缺这张脸唰地红了:“凭你一个鼠辈也敢与我如此说话,找死!”
包圆与孙盘子暗叫不好,坏了,莫非地缺也是圣国会中人,这可如何是好?
最最郁闷的自然是包圆,包圆暗暗寻思,地缺是圣国会成员,包厚道为毛不早说?干嘛还让老子来找他?仔细一想,甘道夫·普勒称地缺是圣国会叛徒,莫是说地缺原本是坏蛋,现在变好了?
地缺那绿色大氅向后翻飞,气势滚滚,无形中有股拍山倒海的力量。
包圆这才看清了,没错,地缺的确没左腿,右腿下长着两只脚,一只大,一只小。
啪啦一声,地缺凭空一逮。
包圆感觉天要踏了,脚都站不稳了。
甘道夫·普勒的声音仍在四面八方响着,却是看不见人影,“地缺,哈哈。我知道你厉害,别说是我了,纵然是一百个我。或是我再过一百年都未必是你的对手,可是你不要忘记。圣国会至高神格列拉夫可是天下无敌,他早知道你会投节叛变,我圣国会成员个个都有制服你的圣术,哈哈!”
地缺这一逮,没有把那洋鬼子从虚空中揪出来。
阳下先生、阴下先生暗暗吃惊,他二人与那洋鬼子交过手,虽然当了逃兵,可是。按照地缺显示的实力来看,想要把洋鬼子揪出来,应该不费什么力?
这是怎么回事儿?
崔雅灵忍不住笑出声来,她的话不轻不重,听在别人耳朵里却像当头棒喝:“缺胳膊少腿的白脸大哥哥,气大伤身,你看你脸都白了,别费神了,那洋人压根不在这,如果在。我早感觉到了。”
地缺惊问:“小女子,你是什么人?”
崔雅灵说:“晕,看不出来吗?我是女人呀。”
地缺双眼精光大起。目光寒闪,在崔雅灵身上连扫两遍,这才说:“花姑娘,你找到这类人了?”
花雪杀说:“你知道这类人?”
地缺说:“笑话,我老人家岂能不知这类人?”
包圆说:“那你明知故问个鸟毛灰?”
地缺问:“花姑娘,你知不知道这类女人的来历?”
这句话算是把花雪杀给问住了,关于崔雅灵这种知过去未来的女人。包圆与孙盘子等人是从洞庭湖湖底的老和尚嘴里听说的,不过,首次碰到时在岳阳街头。
根据崔雅灵与崔雅静的自述。
崔雅灵并不知道亲生父母是谁?打记事起便被养父养母收留。
自已来自何方?
从来不知。
孙盘子最想弄明白此事。因为,洞庭湖湖底的神秘老僧告诉他。想知道这一切由来,只能从这一类奇人身上找突破。现如今,碰是碰上了,到目前为止崔雅灵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都未说过。
地缺说:“世上存在这种人,第一个知道的人是包厚道那狗杂种。”
包圆不解:“那我包家老祖怎么从来没有提到过。”
地缺笑笑:“估计他不敢讲吧,不过,包厚道那狗杂种运气的确不错。”
花雪杀说:“童圣之前也经常说,包厚道是个承大运的人,可惜,童圣说包厚道知道自已不是个大成之人,所以他把他的大气运转嫁给了他的后人。”
地缺忽然问:“花姑娘,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花雪杀说:“废话,我当然想知道。”
地缺说,这恐怕要从包厚道决心不干走地仙说起了……
按照地缺的说法,包厚道得到那张麒麟神卷后,的确是心灰意冷了,也决心不再做走地仙了,或许是良心发现了,或许是自已怕死了。于是乎,他按照杜天舟生前所说的,有朝一日不再行事走地仙之后,要到当初自已倒的第一个斗前散财消灾,以求冥司宽大其罪。
散财的当日,包厚道碰到了地仙鼠。
包圆问地缺,我包家老祖当年碰到的地仙鼠便是远古时代的追随金衣圣的天神吗?
地缺说是。
那日,地仙鼠告诉包厚道,你并不是一个真正的走地仙,真正的走地仙是不会把仇恨记在心里的,也不会借助仇恨来盗墓复仇。地仙鼠告诉包厚道,丹地尧庙山的寺中墓并不是懒神仙的茔墓。
禹山龙舌口的神墓才是,他看见的黑龙与骨骸便是懒神仙。
至于神墓之下有什么,也是地仙鼠告诉包厚道的。
花雪杀叹了一句,包厚道的确是气运不小,五千年来海内外诸神都不知道地仙鼠身在何方,却被包厚道碰上了。
地缺说:“海内外大神都是沽名钓誉之辈,纵然地仙鼠活生生的站在他们面前,他们也不识。”
花雪杀问:“这么说地仙鼠一直在我们左右了?”
地缺说:“可以这么断定,也可以不这么断定,因为,五千年来见过地仙鼠的只有两个人。”
包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