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圆早想把眼睁开了,不过,他担心这是一场黄粱梦,害怕梦醒之后,一字眉就此消失。
得到授意,包圆唰地睁开眼,哗的一声,无与伦比的热浪直扑双眼。
好家伙,脚下竟是一片火海,无穷无尽,包圆想跳出这片火海,却发现身子不受支配了。
但凡眼睛能看到的地方全都红通通的,远处时不时有火柱喷着巨浪。包圆双手捂眼,却发现手也没有了,向下一剽,身子也没了,仿佛只剩脑子与眼睛了,天哪,这是真的吗?老子真在太阳上?
本小太爷是不是已经死了?
数十米蒸晕开外,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还是那么欠揍,还是那么儒雅,还是那么有风度。
错不了。
正是一字眉。
一字眉站在滚热的烈炙上甚是从容,拿着一根金色长棍,金棍上穿着一只磨盘大小的金色老鼋。
猛然之间,一道火柱从包圆眼前直飞上天,窜起几百米高。
只一瞬,包圆感觉自已什么也看不见了,或许自已早已是灰烬,看到的只不过是种假象,仅仅是一思维传达。紧接着,包圆又看到很吃惊的一幕,一字眉穿过百米火柱走到跟前来。
“热吗?”
包圆说热死了,耳朵里能听到自已说话的声音,楞是感觉不到嘴在哪儿。好像在眼皮子底下。可触碰不到也感觉不到,显然,这早已不是慌能解决的了,包圆问:“一老板,这真是太阳上面吗?”
“当然。”一字眉轻描淡写的。
包圆想转身,这才发现。根本不用向后转便能看到左右与后面的情形,四野茫茫,全是红通通的一大片。一种无与伦比的燥热,根本不知道有多少热量。
一字眉手中的金色老鼋没烧焦。慢慢向外滴油,慢慢变的黄黄澄澄。
“你我分开这段时间里,有没有想过再吃一回我亲自烧的老鼋呢?”一字眉十分慈详。
包圆诉上苦了:“一老板,你不知道,自打我离开苏州回到山西,唉,别提了,但凡进嘴的东西我都能吃出问题来。地沟油、瘦肉精、有毒蔬菜、催生素,唉,苦啊,后来我干脆天天喝酒了!”
一字眉哈哈大笑:“跟我时间长了,舌头上的功夫自然是有的。”
包圆不明状况,他说:“一老板,后来我结婚了,我想请你喝喜酒,然后去上班,可惜。我始终找不到你了,后来我专程去了趟苏州,可惜。咱们单位荒废好些年了,也不知道你哪了。”
说完,包圆忽然想,我为什么说这些呢?
一字眉说:“你说的情况我都知道了,我想,这段时间你一定没吃过这么好的东西。所以,我一早就给你备了一只金鼋,你不知道,金鼋地球上已经不多了。我花了好大工夫才找到的。”
包圆赶紧说:“一老板辛苦了。”
一字眉指着金鼋:“快熟了,别急。马上就能吃了。”
包圆赶紧说:“不急,不急。我不饿,啊,不不不,我很饿……”其实包圆想说的并不是这些。
一字眉笑了,他盘坐在火里,笑着说:“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有什么想法统统说出来。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会尽量帮你解答的。”
包圆措辞半天,还是憋了一句在苏州便问过的话:“一老板到底是什么人?”
一字眉笑笑:“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过了,我是你老板一字眉,这样的回答你满意吗?”
陡然之间,包圆脑海里一道流星划过,地缺把自已送到铜鹤腹中时,曾经说黄帝飞升后,普天之下见过鼠儿仙的人只有两个,一是包厚道,一是广日子,莫非一字眉便是鼠儿仙?
包圆突口而出:“假如我老板是只老鼠呢?”
一字眉更是哈哈大笑,他反问上:“怎么?包小太爷认为我是老鼠变的?你难道看见你老板很猥亵吗?或许说,你老板连人都算不上吗?”
包圆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他说:“不不不,一老板,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说,鼠儿仙是远古大神临凡,你不像凡人,普天之下已经没有真神大仙了,有这种境界的人只有鼠儿仙。”
一字眉撕下一条金鼋腿,笑了笑说:“哦,不好意思,我忘了,你受不了高温已经形神俱灭,想吃人间美味必须有副好牙口、好肠胃、健康的身体。”
说完,一字眉将金鼋腿递过来:“吃吧,不必客气。”
包圆下意识伸手便接,忽然发现手回来了,身子也完整了,麒麟神卷安然无恙挂在脖子处。
包圆左看右看,更是断定自已的猜测:“一老板,我觉得你就是鼠儿仙。”
一字眉将金柱插在地上,边吃边说:“说说看,为什么?”
包圆周身多了一层蓝色气罩,温度适中,不像先前那么炙热了。
包圆寻思着,一字眉在人间拿钱广施善行,应该不是坏人。再说了,在雁门关地宫,黄帝也曾过,鼠儿仙是金衣圣的拥护者,鼠儿仙下凡是专程给天帝留在人道周期的神墓添乱。
包圆大胆地说:“上古时期,天帝一共贬入凡间六位天神,分别是黄帝、炎帝、蚩尤、金衣圣、大力神牛、鼠儿仙……炎帝蚩尤双双陨落,金衣圣被囚六盘山无望棺,大力神牛监护他千年不出山,黄帝借飞升被困雁门关地宫。凡间大神决没有您这么大的本事,所以,你只能是鼠儿仙。”
一字眉笑笑:“听起来逻辑很合理,可是,我还是告诉你,我不是老鼠。”
包圆糊涂了:“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