墩子的战友也应该是沈国栋或者沈爷爷为了增加一层保险,找到墩子,他从在附近执行任务的人中紧急调派来的。
所以军队和特务营的两位军官才会先一步到达礼堂。所有人都被控制住了,沈国栋和小张叔叔才赶到。
“我要给沈爷爷打电话,告诉她我没事了,让他不要担心。”周晚晚推推沈国栋。“我热,要喝水。”
沈国栋一只手抱着怀里乖乖贴着他的小丫头,一只手去拿桌子上的水杯,心情慢慢放松下来。“小张叔叔肯定早告诉他了,你就不用操心了。饿不饿?早饭是不是没吃?一会儿我们就走,先带你去吃点东西,然后回家。”
周晚晚指了指礼堂的方向。
沈国栋亲亲她的鼻子,又在她脸上蹭了蹭。“放心,我先送你回家,再过来收拾他们。”
小张叔叔安排好前面礼堂的事,回到办公区,在走廊一头负责守卫的一个亲信对里面周晚晚和沈国栋待的房间悄悄使了个眼色,没说话。
“跟我说说情况!” 小张叔叔在走廊一头站住,这里戒备森严,他也不用专门找办公室,就在这里跟身后的一众下属开始谈工作。
他是这里的最高长官,谁也不敢对他的决定有异议。大家站在走廊里,如同站在作战室里一样严肃地一个一个汇报情况。
另一个军队文职人员带着郝老师走过来,在小张叔叔的默许下站在旁边旁听。
“赵守城,你们团已经退出演习,暂时驻扎陵安城,营房和补给待会儿会有专人跟你联系。”小张叔叔听完,先对赵团长下达命令。
赵团长他们是在参加演戏机动转移的途中,刚走到陵安城外接到特殊命令紧急过来的。
“参谋长,我们的任务是什么?”
“维护地方治安。”小张叔叔严肃地说道。
接下来他们在陵安要做的事肯定会触动造反派司令部和地方各个势力之间盘根错节的关系,这么复杂的环境。陵安驻军是否已经被牵扯进去谁都不敢保证,为了以防万一,必须有军队在这坐镇。
“小马,记录。”小张叔叔简洁地命令。
一个戴眼镜的军队文职人员严肃地立正。敬礼,拿出随身的纸笔迅速开始记录。
“从外市调公安侦查人员,组成专案组,重点调查陵安师专女学生和家长跳楼事件。”
“请省委派工作组进驻陵安专区政府,对陵安全体政府人员进行彻查。”
“陵安全市军队、警察、预备役人员实行集中管制,没有上级命令严禁与外界的一切联系。”
……
小张叔叔简洁有力地一条一条指示下去。他每说一条,郝老师的眼睛就瞪大一分,他说完,这个一辈子只对艺术痴迷,在仕途上一点心思都不肯花的老艺术家紧紧握住小张叔叔的手,泪涕横流,几乎要跪下来,“我们陵安人终于盼到这一天了!”
小张叔叔也紧紧握住郝老师的手,他懂郝老师的激动,他也真的了解陵安人在遭受着造反派司令部那些人怎样的蹂躏。
这些年,几乎所有的城市都有陵安的影子,或轻或重,没有一个地方能幸免。
可是他无能为力。作为一个以保卫人民为己任的军人,他被这种无能为力和愧疚折磨了快十年,这一次要不是涉及到周晚晚,沈爷爷震怒,他们还是不会来管陵安的事。
要管,他们也只有能力管陵安这一个地方,全省、全国有太多个陵安他们管不了了。
不是他们不想管,而是真的无能为力。
小张叔叔不敢接受郝老师的感谢,那让他内心的负罪感更重,只能示意一个随从人员过来,让他带郝老师去休息。
“我的学生还在里面呢!我得带她走!”郝老师到现在还不知道这忽然出来的一群军人跟周晚晚到底什么关系,他只知道来救他们的解放军放心地让周晚晚跟那个小伙子在一起,而周晚晚也没反对。
可是让他离开周晚晚,让她一个小姑娘跟这些大男人待在一起,郝老师还是不放心。他已经被吓成惊弓之鸟了,现在对谁都不放心。
“屋里的是囡囡,是周晚晚的哥哥,我是她的叔叔,亲叔叔。”小张叔叔真诚地对郝老师表示自己的谢意,立正,向他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谢谢您!我代表我们全家谢谢您对这孩子的舍命维护!”
小张叔叔身后的所有随行人员和走廊里的士兵也跟着他向郝老师敬礼,赵营长,孟青,李安国也庄严地向他敬了一个军礼。
这位老师不畏强权,不惧生死,为一个学生做到这种程度,他的勇气和高义值得他们所有军人的致敬。
他清瘦单薄的身体里流的是真正的热血。
ps: 明天的更新在中午十二点。
姣姣一直以为跟大家形成默契,六点不更新就在十二点,没想到是自己自以为是,让大家久等了……
姣姣跟大家道歉。以后一定会提前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