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你二婶过来了,和我说她娘家侄女薇娘的事。”
“呃?”
“实话跟你说吧,她这个侄女呀,原来说好了是要定给廷儿的,不过后来……后来有了指婚这事,她那侄女也定了人家,这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
“不过她今日又来跟我说,她侄女定的那家少爷原来是个有病的,她娘家人已经帮她那侄女退了亲,还拜托我帮她家侄女留些心,另外还说反正也这样了,就是做妾也行。”
语毕,洛氏又问慧娘,“廷儿媳妇,你知道这是什么用意嘛?”
慧娘茫然的摇摇头。
榆木脑袋!
洛氏暗骂一句,但面上却还是一派耐心,“你二婶的意思就是想着将她那侄女许给廷儿做妾。”
“啊?”慧娘听了脸色微微一变。
“你这个傻孩子,我心疼你,当然是不愿廷儿纳妾,但眼前这情形……又有什么理由阻止,一旦说到国公爷那里,这事情肯定是板上钉钉的事。”
“母亲……”慧娘听了,什么也不说,只是哀哀的看向洛氏。
“好了好了,我会帮你将这事压一段时间,不过你要尽快抓住廷儿的心才好。”
“谢母亲,儿媳会尽快的。”
“还有,那汤一定要继续熬,若是你等不及廷儿回来了,就将那汤温着,等他回来让下人给他端过去,他见了那汤,一定会感激你的体恤的,做女人的,一定要学会心疼自己的丈夫。”洛氏又道。
“是!”慧娘赶紧应了,然后告退。
慧娘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的一瞬,洛氏脸上的笑意瞬间敛起,然后换上轻蔑神情,低骂一声,“没用的东西!”
张妈妈送了慧娘会来,洛氏的这句话自然听进了耳朵里。
“夫人,别生气,相信这会儿二少奶奶应该就着急了。”张妈妈赶紧上前劝。
洛氏一声冷哼,又低声问张妈妈,“对了,那药你弄来了吗?”
张妈妈立刻点头,“弄来了,那邹牙婆的路子,保证有效又机密。”
洛氏听了不说话。
“夫人……”张妈妈有些无主,叫她一声。
“也该回家一趟了。”
“呃?”张妈妈一愣。
洛氏唇角勾起,微微一笑。
那药又怎么够?其实不过是幌子,她真正需要是一款无色无味的慢性毒药,让那小贱种再也无能压着泽儿、再也无法碍她的眼、再无翻身之地。
而这药她已经让哥哥帮她找了,估计这会儿已经找到了,明日她就取,取回来立刻实施自己的计划。
至于肖氏吗,反正也是对头的女儿,到时将这一切推到她身上就好……
“二夫人今儿说的那事……”这时,张妈妈又打开了一个话题。
“呵……”洛氏一声冷笑,“既然挡不住,那就顺了她的心意吧,只不过不知那贱种到时还有没有力气纳妾?”
当年时氏就看好了那贱种,想着将侄女薇娘嫁给他,是她故意将上京人对那贱种的不良议论送到那薇娘耳中,这婚事才不了了之。
时家是江北一带有名的大族,她又怎么会允许那贱种攀上这样一门亲事。
没想到时氏今日竟又再提这事,她当时心里极不痛快,但后来却又忽然想通了。
她又何必阻拦,尽快将肖氏利用起来好了,到时看看这时薇娘还会不会退亲……
就在洛氏满心打算的时候,慧娘也在蹙眉沉思。
时薇娘,前世这个名字她没印象,有印象的是这个姓氏,如果没记错的话,日后大新王朝的摄政王王妃就姓时,而且据说是等了摄政王许多年的一个痴情女人。
难道这个痴情女人就是这时薇娘……
“县主,刚刚厨房来报,说那乌豆鲫鱼汤熬好了。”正想着,任妈妈进来。
“嗯。”慧娘点点头。
她从正心堂回来后,洛氏就让人将食材送了过来,她立刻吩咐小厨房将这汤熬上。
“你们两个伺候县主沐浴收拾。”任妈妈又吩咐小草和翘儿。
慧娘当然将纳妾的事说与了她,听罢老人比慧娘还急。
看慧娘无异的任凭小草与翘儿摆布,任妈妈禁不住满意的点了点头。
收拾完毕后,任妈妈又陪着慧娘等,一直到了亥时处,外面丫头才进来报:二少爷回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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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别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