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感觉到自己有多么没用,大阿哥目前在什么地方,有什么危险我还什么都不知道,现在又把自己陷入到这样危险的境地,如果叫这猥琐的小子得逞了,以后我还要怎么面对大阿哥!
我脑子里面正快速的想着脱身的法子,冒出了无数个念头,比如咬他的脸,使劲踹他的要害,用力把他翻下床去。
可我被压在下面,双手又被反绑,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只感觉一阵恶心在我脸上和衣领处游走,直让我快要透不过气来了。
我突然瞥见这床榻旁边有一尊香炉,看样子是铜质的,只要能够够上这个香炉,再猛的砸下去,一定能够制造机会逃走。
正谋划着,听到外面一阵嘈杂的动静,接着是火把堆积环绕的声音,莫卢十分警觉的起身凝听,我才得以喘口气,只见他蹭一下的快速走到帐门口,对外面粗声喝道:“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如此嘈杂!”
外面士兵胆怯怯的回答道:“将军,看押奸细的那顶帐篷突然起火了,小的们还在调查!”
是康泽木!我心道不好,也腾一下的站起来,直冲到架子旁边,背过去伸手准确够上了我进帐子时就一眼看上的宝剑,反手用力一割,伴着一阵火辣辣的疼,我身上的绳子被隔断了。
果然是一柄好剑,只是太快了!
我忍着手腕上慢慢渗出的鲜血,举剑对莫卢喝道:“我不管你是谁,你要是敢伤了我的丫头,我一定叫你粉身碎骨死无全尸!”
我手上的鲜血滴了两滴进了这银红色的牛皮毯子里,弥漫出一丝淡淡的血腥味,虽然说面前的这个人应该是见惯了厮杀决斗,恐怕是还没有见过一个女人这样无所畏惧的向他举剑,还是用他的宝剑。
我看见了莫卢眼中的变化,由愤怒慢慢转为惊讶,然后才是现在的不可思议。他反问道:“你是在威胁我?你拿什么资本?整个军营都掌控在我的手里,只等圣旨一到,我就是名副其实的征西大将军!”
我不顾他的恐吓,直定定的盯着他,用我能够做出来的最恶狠狠的目光逼视过去:“大阿哥在哪里,快点告诉我!不然的话,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死在我的手里!”
见他似乎在犹豫,我又补了一句:“你见我单枪匹马千里迢迢的敢从京城到塞外来,就应该知道我不是寻常的女人,我齐齐塔雅娜发誓要做到的,就一定能够做到,你如果觉得你的脖子比一般人的硬,尽管来试一试!”
我边说着,边悄悄往前面走,想着距离拉进虽然危险,但能够更让他感觉到宝剑自身的寒气,还有我的决心。他不分青红皂白的抓人我可以不计较,刚刚意图侵犯我我也可以不计较,可他若想要伤害康泽木和大阿哥,我一定会跟他纠缠到底,这里说起来还是草原的地界,可以算是我的半个主场,只要我还活着,就一定有办法报仇!
外面的噪杂声音越来越大,围聚起来的火势也越来越明显,他好像有些慌张,轻蔑的眼神也见见变得烦躁起来,他不屑的冲我喝道:“我现在没有功夫给你这丫头胡扯!”然后叫来四个人,吩咐道:“给我抓住她,要是跑掉了,就杀了你们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