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季铭斯没有说话了,只是直碌碌盯着白玫玖,二人就这么若无旁人的对视着……
整个包间再次安静下来,童养媳膝盖上堆满了纸巾季三少手里的动作还在继续……
季二少不停地朝薄天王暗送秋波示意他管好白玫玖。
“呼……”黎邀重重吐了一口气,从沙发上站起来说:“不好意思各位,今天时间不早了,我女儿还在家等我呢,我就先失陪了,下次有机会再一起聊吧。”说完她就拿起包朝门外走去,也不管包间里的人如何反应。
认识这么多年,虽然交情不深,但她对这些二世祖还是有一定了解的,他们都是冲着对她的好奇才坐在这里的,他们好奇当年的“黑莲花”消失6年变成什么模样?是继续黑下去以抢别人的男友为乐趣还是洗心革面、痛改前非做一个正常的女人?
黎邀索性毫不吝啬地满足他们,她告诉他们:她的手断了不能拉琴了,结过婚了,有孩子了,老公死了,她很幸福对自己现在的生活很满意,他们可以转移目光了,那么她也可以就此安宁。
至于为什么会闹成现在这副尴尬的局面,她不知道,也没有兴趣知道,她只知道该爆料的她已经爆了,她该回家了,不然孩子会担心。
主角一走,一直沉默的季三少终于忍不住爆发出来挨个挨个地指骂道:“你,你,你,你……你们一个二个都有病!而且病得不轻!时间不早了我也要回家睡觉了,你们爱怎么闹就怎么闹吧!”他是真觉得,这些人里面除了自己就没一个有正常的。
眼看季三少怒气不减地走了出去,季二少也兴致全无地低笑说:“夕夕,快起来,别在这里睡,会感冒的,跟我回家了。”
童养媳皱着眉嗯了两声就是不睁眼,睡得跟头猪似的,季二少没法,只得将她抱起来对其他人说:“看来天色真的不早了,我带老婆回家睡觉,你们慢慢聊吧……”
然后这两人也走了,包间里就剩下三个人。
薄天王是真想一掌把白玫玖敲晕后打包回家的,没事跟季铭斯那个“疯子”扛什么扛,谁不知道季铭斯老歼巨滑整死人不偿命啊,被他咬住就别想脱身。
可如果他真那么做了,白玫玖那个女人绝对会跟他玩完的……薄天王很忧伤,在‘多一个敌人’还是‘没有女人’中间选择了前者。
“白玫玖,该回家睡觉了”他拍了拍白玫玫肩,企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岂料白玫玖闻若未闻,对季铭斯挑了挑眉又笑着说:“季大少脸色这么差,难道是我说错话惹你不高兴了?咦……不对呀,你一进门就这么差,难道是外面哪根彩旗让你的不顺心?嗯……一定是这样,瞧,这嘴皮都破了呢……”
薄天王:“……”
季铭斯咧唇冷笑:“白玫玖,不要给你三分薄面你就登鼻子上眼,信不信我动一动手指你们白家就会倾家荡产一蹶不振一辈子翻不了身!”
白玫玖完全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信,怎么不信,那还真是麻烦季大少了,我也盼着这一天呢,就是自己没能耐,你能代劳,我会感激不尽的!”
“……”季铭斯盯着白玫玖,额头的青筋都冒了出来。
但白玫玖像是没看到一般又笑了笑说:“季大少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会害怕的,让我猜猜你是不是觉得心里憋了一股闷气找不到发泄的地儿?为什么呢?哦……我知道了,一个曾经死缠烂打追着你不放被你不屑一顾的女人竟然嫁给了别人,为别人生儿育女,暖床作伴,她变温柔了,变漂亮了,变得你几乎不认识了,但她所有的改变不管好的还是坏的都是为了别人,与你毫无关系,她对你视而不见,避如蛇蝎,巴不得跟你撇清一切关系巴不得这辈子从来没有认识过你,所以你心理很不平衡,很生气,你说我说得对吗?”
这话说到最后原先的笑意也没了,而是前所未有的正经,简直不像是从白玖玫嘴里冒出来的,也正因为这样,季铭斯的怒火才越发膨胀,毫无掩饰的蹦发出来,他指着白玫玖嗤声怒喝:“放你的狗屁!我为什么要为那种女人生气,她嫁人也好,生孩子也好,跟我没有半毛关系,你tm再乱说,别怪我翻脸无情,白家你不在乎是吧,你那个跟你只有一半血缘关系的弟弟也不在乎吗?信不信明天就能让他变成失踪人口,让你一跟毛也别想找到!”
白玫玖像是真的被吓到了,于是软下声来说:“呵呵,季大少别激动,别当真,我跟你开玩笑呢,我最近在写一部心理推测的究了不少资料,就顺便拿你试试成果,看来是我推断出错,就当我什么也没说过吧……”回头又对薄焰喊了一声:“薄天王不是回家睡觉吗,走了。”
薄天王一言不发地和白玫玖走出去,合上门他才忍不住在白玫玖耳边轻声问:“你跟季大少有仇吗,非要对着干!”
“没,我跟白莲花有仇,谁让他喜欢秦沐言那朵大白莲呢,啧啧,什么品味!”
“为什么仇白莲花?因为你是毒莲花?”
“……”白玫玖笑而不答。
……
包间里就只剩下季铭斯一个人,他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刘海挡在额前,看不清他的表情,不久之后包间里传来连连不断的玻璃破碎的声音和桌椅碰撞的声音,服务员们颤抖地守在门外却没有人敢进去,因为谁都知道里面的人是那个喜怒无常、阴晴不定的季家大少爷!
又过了许久,门终于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