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套房子阴气太重,人住久了不好。”
金慕烟话音刚落,封母就忍不住咳嗽起来。
“咳咳咳……阴气太重这是什么意思”封母一边难受地咳嗽,一边疑惑地轻问。
闻言,原来正轻抚着封母后背的姚晓蝶连忙紧张地扯了个谎:“妈……对不起,我和丹青当初买的是二手房,这套房子向来是这样的阴暗、潮湿,当时我们为省两个钱儿,贪图这房价便宜就……”说完歉意地看了看封母,又一脸肯求地看向金慕烟。
“咳咳咳,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有什么对不起我老婆子的,妈知道你是会过日子的好孩子。”封母轻轻拍了拍姚晓蝶的手拍,安慰道。
金慕烟皱了皱眉,到底没有戳穿她,转头看向身体虚弱的封母,抿嘴道:“您的身体太虚弱了,不适合久住这种阴暗、潮湿的屋子。”
“不,咳咳……我老婆子哪里也不搬,这是我儿子生前居住的地方,就是死也要死在这里。”
“慕烟,谢谢你,我知道你是好意,可这里是丹青留给我和妈最后的念想了,我们哪里也不去。”姚晓蝶在说这话时,表情和语气虽然伤感至极,但却透着一丝执拗和倔强。
金慕烟神情虽然还是冷若冰霜,漆黑清亮的双眸却露出一丝动容。
看来温倩这女人和自己想的有些不一样,她虽然接近小痕的动机不纯,身上也有浓重的怨气缠身,却并不像心眼很坏的女人,从她细心照料封母和她明知这里不安全,却仍要住在这里就可以看出她其实是个重情的人。
这样想着,金慕烟左右打量了一番卧室的摆设和格局,只见她只是动手简单的改变了一二,屋内的阴气一下子便散了个干净。
两人扶着不再咳嗽的封母睡下,出了卧室后,金慕烟探究地目光直直射向姚晓蝶:“平时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到底怎么回事,温女士,我想身为当事人的你应该心中最清楚。”
姚晓蝶嘴角露出一丝无奈和苦笑:“我知道瞒不过你,其实你上次说得没错,我是故意接近小痕的,我自己怎样是没关系,可是妈她……我实在不放心她一个人……”
见这女人承认了上次的事,似有苦衷的表情不似作伪,金慕烟冰冷的眼神微缓,从怀里掏出两张驱邪避魔的护身符塞给她,又教了姚晓蝶一句咒语,如果有事就念这句咒语传唤她,她一定马上赶来。
在姚晓蝶满脸的感激中,金慕烟原本冷若冰霜的脸浮现可疑的微红,很不自在地道了句:“这只是还你上次救小痕的情。”便抬腿就走。
嘿嘿,我就知道金慕烟是个面冷心热的善良女孩,姚晓蝶看着前面疾步离开的女孩儿,不由微微一笑。
客厅里,金慕痕把出租车上的两袋行礼全都扛上了楼后,呈大字地趴在沙发上喘气,这点小事已经把他累得气喘息息,他现在的身体实在是太弱鸡了,和以后用极品洗髓丹改造后的强壮身体完全不能比。
为表感谢,姚晓蝶执意要留这两姐弟在家里吃饭,金慕烟和金慕痕实在推辞不过,只好答应下来。
无论是姚晓蝶下厨期间,还是餐桌上,金慕痕的视线总是情不自禁地往温柔、美丽的师母身上瞟,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想亲近她。
也许是因师母眉梢眼角的温柔,也许是因师母声音笑貌的亲切,反正他就是很迷恋很向往这种令他很安心的温暖气息。
金慕痕粘在自己身上炽热的眼神这么明显,姚晓蝶当然感觉到了。
这丫的分明就素有严重恋母情节,原剧中,金慕烟和金慕痕从小母亲去逝得早,身为驱魔金家掌门人的父亲只会严格要求孩子上进,姐姐因为是天才,处境好点,享受了向来严肃、古板的父亲为数不多的看重与族人的恭维,而身为金家废材之称的金慕痕,父亲不是对他冷眉竖目,就是非打即骂,族人更是看不起他、欺负他。
所以,长大后的金慕痕喜欢的都是比他大的女子,以后和金慕痕会纠缠不清的后宫女子当中,除了邻家小妹比他小一岁,几乎所有的女人年龄都要比他大,其中更是有一个比他大上十来岁的离异少妇,咳咳,说到少妇,现在的自己好像比金慕痕大上七、八岁,这外表又是一幅极具欺诈性的“娴妻良母”型,好像和那离异少妇的类型也差不多。
想到这儿,姚晓蝶不由用眼角偷偷瞄了瞄旁边的金慕烟,见她看着弟弟的双眸微微暗然,虽然神色更显冷若冰霜、但却并没有迁怒自己的样子,有些安心。
说真的,她真心觉得花心、孩子气的弟弟配不上外冷内热、稳重又优秀的姐姐,虽然金慕痕以后会成长为有责任感的优秀男银,但现在的他真心配不上样样比他优秀的金慕烟。
真的很心疼隐忍自己感情、默默付出的金慕烟,不过,到底配不配得上,值不值得,别人说了不算,也许吾之□□的,彼之蜜糖呢!
送走这对以后注定要经历层层考验和磨练才能修成正果的恋人,姚晓蝶放了一个护身符到封母的枕头底下,另一个护身符却被她丢进了垃圾筒。
她今晚会没事的,封丹青生前是个很孝顺的儿子,她有封母在手,一定会没事的,,这样在心底默念了几遍,姚晓蝶把视线投向渐渐被黑暗吞噬的窗外,等待属于自己的考验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