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能继承整个楚家家业的作风。

至于其他人,那就更不用提了,每个单独放在外面,那都是数一数二的最佳继承人,只是和楚天澈在一起,就显得有些黯然失色了。

文能写诗作画,武能耍刀弄枪,政能独具匠心,商能别具一格,不说全能,却也皆有涉猎,实在是真正的好苗子。

只性格有些懒散,但这问题根本不是问题。

六人安静的站着,平静的接受着楚玺的打量。

楚玺年纪虽然大了,眼睛也变得有些浑浊苍老,但那眸中的目光,从上到下的打量着六人,却还是让其中两三个人感到如芒在背,竟是被父亲的目光给看得吓到。

楚玺一眼便看到这三人的反应,当下在心中暗暗地摇头,果然只是做做样子。

须臾,楚玺终于开口,讲出现在将他们都叫过来的缘由。

“今儿是楚喻的百日宴,懿都里很多名门望族都会来,是个真正上流社会云集的时候。上回你们母亲把你们都喊回来,夫人和姨娘都跟你们说了什么,都要你们干什么,我这个当父亲的,我心里其实都清楚。等会儿就开始忙了,废话我也不想多说,我叫你们过来,只是想告诉你们,今天是个很好的日子,同时也是个很好的机会,百日宴结束之前,我会当着众位宾客的面,宣布一下楚家的未来继承人,你们,都各自做好准备吧。”

闻言,六人里,除了楚天澈,个个都是心惊。

所以这段时间,其实就是父亲对他们的考核吗?

真不知自己表现出这样,可会博得父亲的青眼?

而自己这些兄弟们,父亲又怎么看,在父亲眼中,自己和兄弟们孰优孰劣?

谁有着更大的优势能一举成为继承人,谁会直接被父亲给从考核名单里剔除掉?

怀揣着或紧张或激动的心情,少爷们离开了,只楚玺不动声色的给楚天澈示意,要楚天澈待会儿自己一个人悄悄地再过来一趟。

楚天澈想着等百日宴开始了,就是七妹好戏上演的时候了,父亲想宣布楚家继承人,这是根本不可能正常发生的,那个时候的父亲,绝对是会恼怒到谁都不可预料,索性现在先如了父亲的意,让父亲高兴高兴,后来的事就后来再说,反正人不都是喜欢贪图一时的享受。

这样想着,楚天澈和兄弟们分手后,便一个人悄悄回了书房。

果然书房里,楚玺正等着他。

见他一个人来了,楚玺没多说什么,只打开墙壁上的一个暗格,将暗格里面的东西取出来,极为郑重的放到楚天澈手中。

入手沉甸甸的,楚天澈低头一瞧,不算陌生,以前曾见过那么一两次,正是楚家的家主印信。

不过这个家主印信,却一点都没有楚家文人世家的样子,并不是楚家的专属标识。楚天澈认真的看着,觉得这玩意儿既不像玉,也不像石头,但整体却十分的光滑且沉重,触手微暖,有点像是一只正展翅飞翔的什么鸟类的形状,仔细看的话,像是……大鹏鸟?

不对,大鹏鸟哪里有这样长的尾巴,这不是大鹏。

可不是大鹏的话,这能是什么?

难道是凤凰,但这凤凰长得也太挫了点,完全就是一头凤凰跟一只麻雀杂交才生下这么个鬼样子的后代,所以这也绝对不是凤凰。

既不是大鹏,又不是凤凰,这家伙能是什么,一种新出现的生物吗?

楚天澈还正研究着手中的东西,就听楚玺道:“这是咱们楚家的家主印信。天澈,你知道父亲的心思,楚家的未来,只能交到你手上,交给别人,我不放心。”

他说着,微微仰起头,目光悠远的看向书房之外的天空,两鬓竟不知什么时候,已然是有些斑白了:“天澈,我楚家传承数百年,到了如今这个份上,看似金玉其外,实则早已败絮其中,楚家里的水是有多深,我不说,你也该是知道的。可楚家毕竟是楚家,老祖宗一手打下来的基业,怎能到了我们这一辈就给损耗?天澈,父亲不求你能将楚家发展得如何繁荣昌盛,只求你能认认真真的待楚家,让楚家继续延续传承下去,也算对得起父亲的一片苦心。”

冗长而沉重的话语说完,他竟好似一下子老了几岁,神情也是变得有些沧桑了。

到了这个时刻,自以为能将整个楚家再无任何顾虑的托付给楚天澈,再也用不着自己精疲力竭呕心沥血地日夜都在思索自己该怎样做,该怎样计划,才能让楚家在原先的基础之上,发展得更加强盛,他紧绷了多少年的神经放松下来,终于是老态初显,和寻常里见到的垂暮老人没什么两样。

虽谈不上老态龙钟,但也是让人觉得,他真的是老了,老得已经不能再承担楚家的担子,只能将这个担子交给更加年轻的儿子去继承。

只能交给楚天澈。

楚天澈看着他,一时间竟觉得十分触动。

其实楚云裳以前说得不错,楚玺谈不上是个好丈夫好父亲,但他对楚家,却是真正花了心思的。

而楚玺能有着这样只看重家族整体利益,而一点都不看重关注家人亲人的本质,却根本是因为老太夫人了。

老侯爷去得早,原配去得也早,楚玺是老太夫人一手教育培养的。而老太夫人出身皇室,体内流着慕氏最正统的血脉,拥有着皇室与生俱来的高贵和说一不二的威势。

他被老太夫人亲手养了一二十年,怎么说都受到了亲奶奶的影响,并且那影响还是十分深刻,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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