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真的道:“我记住了,等明天就好好吃药,好好养身体。”
楚云裳听着,翻了个白眼:“敢情你以前都没好好吃药?”
他伸手摸摸鼻子:“之前不是忙吗。”
“忙什么?你现在都是夜里跑过来,白天倒是没怎么见到你。”
说起来,自从回京后,除春日宴和今天太医院里是白天见过他的,其余时间都是如现在这般夜晚见到的。
楚云裳好奇而疑惑的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这时候,解决了自家少主病症的药方,花雉一眼瞧出少主这是要和七小姐培养感情了,当即拎着小白鼠老二就回房了,并不准备打扰两个人花前月下。
——也的确是花前月下。
头顶天空月上中天,小院各处也是有着盈盈鲜花开放,石桌上一轮灯盏在闪烁着明亮的光芒,照亮了周围的黑暗,看起来倒很是有些意境。
只可惜女主角并没有身处这等唯美画面的自觉。
她只好整以暇的看着对面的人,等待着他的回答。
九方长渊伸手再摸了摸鼻子。
他该怎么回答?
说那是因为白天他以慕玖越的身份来见她,所以白天她就看不到九方长渊了?
要是说出来的话,一定会被她打死的吧。
打死九方长渊就相当于打死慕玖越,他觉着,现在还是不说为妙。
他小意的想着,然后就道:“唔,慕……玖越不是最近在和慕初华对着干吗,我就在帮他跑腿了。”
楚云裳听了,轻“嗤”一声:“你堂堂九方少主还要帮人跑腿?我怎么就不信呢。”
他干咳一声:“寄人篱下,总要给主人家的做点事。”
“寄人篱下?”楚云裳挑眉,“你现在住在越王府?”
他点点头。
对啊,越王府是他家,他不住王府他住哪里。
不过楚云裳却是道:“之前在三爷那里的时候,我不是听秋以笙说他秋府里给你建好了暖阁?”说着,她觉得不对,“不对啊,上回我问你的时候,你还说你在你自己的府邸里,怎么现在就跑越王那里去了?”
九方长渊挑选了其中一个问题回答:“暖阁是早就建好了,但我不想去。”
“为什么?”
“嗯……我和秋以笙的关系,其实没那么好。”
什么?
没那么好?
楚云裳再挑眉,然后就开始回想之前还在敏城时候的事。
仔细想想,好像也真是和他说的一样,那时候他刚和秋以笙去侯府别院,在见到她之后,就以看她顺眼为借口,非要和她住一起的最初几天,秋以笙也还在别院里的时候,他和秋以笙之间,氛围的确是有些诡异的。
说秋以笙敬畏他吧,这个是真的,很容易就能看出秋以笙对九方长渊的尊敬畏惧。
但若说秋以笙对他言听计从吧,这个就没有了。
因为明显是秋以笙态度强势的想要控制他,将他的一切行踪都要掌握在自己手中,对于任何能让他产生特殊情绪的人,如楚云裳,秋以笙会不惜以一切代价的想要除掉,以免会给他带来怎样的变动。
不过,似乎那时秋以笙先行和莫神医一起离开了敏城后,到现在,就没再见过秋以笙了?
楚云裳便问:“那秋以笙现在在秋府里了?”
九方长渊摇头:“没有,他在风晚城。”
风晚城是南方的城市,靠近沿海,有着港口码头,商贸往来很是频繁,那里的经济也十分发达,秋以笙作为御用皇商秋家的少主,亲自前去风晚城,可见秋家对风晚城的重视。
不过,重视风晚城,居然超过了对九方长渊的掌控?
明明当初在敏城的时候,秋以笙为了九方长渊,连和楚天澈之间的生意都要不做了的。
楚云裳再问:“你和他闹掰了?”
九方长渊抬头看月:“嗯,掰了。”
“怎么回事?”
院里没有外人,两种药方熬好了后,绿萼她们也就都睡下了,不会再有人随意出来,更不会有人敢随意从院外进来。
九方长渊摘掉斗笠,露出一张在月光之下显得颇为绝豔昳丽的脸。
他脸色还是有些淡淡的苍白,不过比起以前要好了很多,他姿态随意的将身前的发拨到肩后,这才道:“他们秋家不是想和我九方家合作么,所以之前秋以笙就粘我粘得很紧。最近秋家……嗯,有人闹事,我不高兴,就终止了合作,我跟他就算掰了。”
“闹事?谁敢闹事,居然敢惹你不高兴。”
他有些支支吾吾:“是一个很讨厌的人。”
“是谁?说出来让我乐呵乐呵。”
“……太讨厌了,我不想说。”
看他不太愿意说出口的样子,楚云裳也没再继续问下去。
她只很快就又换回了之前的话题:“你跟秋家的合作终止了就终止了,你为什么不住你的府邸,偏要跑去越王府帮越王?”
九方长渊听着,心中忍不住开始腹诽了。
我的好裳儿,你逻辑思维为什么这么强,都说了这么久了,你怎么还在惦记着这个问题?
他正腹诽着,就听楚云裳又道:“而且,很奇怪啊,你都住在越王府了,为什么我今天没见到你?难道你被越王安排出去办事了?”
见她自己脑补出了一个答案,他忙不迭的点头:“对啊,我去太医院见你的时候,都是抽空过去的,我最近好忙好忙的。”
对于他这么个说法,楚云裳倒也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