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处在睡梦中的楚云裳,压根就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儿子给卖了。
而她不过睡了两三刻钟而已,就自发的醒过来了,不过因为是睡在了马车里,睡得不太舒服,有一点头晕,她就躺着没起,只懒洋洋的睁开眼睛,看向对面的人。
就见九方长渊果然摆起了棋盘,正双手对弈的下棋,楚喻被他抱在怀里,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认真的看着棋盘。
楚云裳看着,觉得自己儿子可能真的有下棋天赋,倒是以后可以当做兴趣来好好培养一下。
至于其他方面的爱好,看他对什么感兴趣,喜欢的就学一学,不喜欢的话简单涉猎一下就可以,她不会强迫他必须学哪些东西的,对于儿子,楚云裳自忖自己一直以来还都算是个慈母,因为不需要她严厉,喻儿就很乖乖听话,所以她想当个严母也是当不了的。
不过这样正好。
似乎是察觉到了楚云裳的注视,九方长渊头也不抬的道:“醒了。”
“嗯。”
她眯眼的姿态看起来很是有些懒洋洋的,她的声音听起来也是同样的慵懒。
保持着睡觉的姿势躺在软榻上,她难得不想动弹,只觉得头晕得难受,还想继续睡下去。
可是都已经自动清醒了,想继续睡也睡不着了。
她皱了皱眉。
“啪嗒。”
九方长渊再落了一颗黑棋,见白棋果然已经是穷途末路,再没有任何的翻盘机会,他终于抬眸看向楚云裳。
见她好似有些不舒服,立即开口道:“没睡好吗,怎么看起来病恹恹的?”
“唔,头晕。”
楚云裳终于舍得从软榻上爬起来,迷蒙着眼坐好,伸手按住太阳穴,想要揉一揉:“可能刚才睡的姿势不对,之前在车上睡觉都没晕过的。”
九方长渊抱着楚喻坐过去,把孩子放她怀里抱着,他则伸手接替了她的,开始给她按摩。
许是因为习武之人,和医者一样,对穴道这一方面也是十分的熟悉,他按揉着她的太阳穴,力道适中,倒也让楚云裳觉得非常舒服。
她闭着眼睛享受着九方少主的伺候。
过了会儿,他问道:“还难受吗?”
“好点了。”
他再给她揉了揉,顺带简单的按摩了一下头部其余地方,让她头晕的症状缓解了不少。
等他收回手,楚云裳睁眼看他:“手法比我的还要老练了。”
他听了,笑:“我母亲有时候也会头疼的,我每次去看她的时候,有空都会给她按摩一下,她会觉得舒服点。”
说起他母亲,楚云裳问道:“对啊,我还没听你说过你父母呢。你自己在这里,你父母都在家里了?”
“嗯,差不多吧。”
楚云裳嗤道:“什么叫差不多?还是说你出来太久,根本不知道你父母现在的落脚点?”
九方长渊没说话,只抬手摸摸鼻子。
他总不能说他母亲早把皇宫视作了是她自己的家,他父亲又是大周之主,所以勉强算是都在家里的?
不过真说起来的话,皇宫的确能算作是他的家,而凤鸣城里的九方家,则不过是他外祖父外祖母家了。他虽然是九方家的少主,但九方长渊这么个名字,是母妃给他取的,终归只是属于九方家的,不太算是他个人的。
其实他更希望能有那么一天,楚云裳喊他名字的时候喊的不是九方长渊,而是慕玖越。
如果能亲密点,喊一喊玖越啊,或者长渊啊,这也是可以的。
玖越是他父皇为他取的名,长渊是母妃为他取的字,他对比了一下,觉着果然还是母妃取得更好听点,适合关系亲密的人喊,父皇为他取的名,当大名也是很不错的。
所以啊,什么时候,裳儿才会喊他长渊呢?
他想着,控制不住的开始神游,臆想着未来极有可能会发生的那一幕。
见这货不回答自己的问题,居然开始发起呆来了,楚云裳撇撇嘴,单手搂着楚喻,另只手就去给自己倒茶。
等一杯茶喝完,她才刚睡醒没多久,楚喻则也是困了。
小包子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睛里都是因此凝聚了些许水光。
楚云裳见了,把他抱好,随着马车前进的节奏微微晃着,口中轻声哼着什么童谣,哄他睡觉。
旁边九方长渊听到了,转头见楚喻已经快被哄得睡着了,他便坐回了对面的位置,将楚云裳这边的软榻给让出来,好让楚喻睡觉。
过会儿,楚喻睡沉了,楚云裳动作小心地将孩子放到榻上,靠着车壁的地方用垫子给挡住,这才转手又倒了杯茶喝着,然后冲着九方长渊抬了抬下巴,示意让他给她拿书看。
楚喻在睡着,九方长渊也没说话,把小抽屉里的小话本递给她。
彼此之间已经相处快要两个月,对对方的一些喜好,也算是了解了不少。
比如楚云裳知道,九方长渊下棋是个好手,鲜少能有人在棋盘上胜过他;九方长渊也知道,楚云裳平时除了医术外,最喜欢的就是看书。
尤其是看市面上卖的各种小话本,讲一些男女之间的风花雪月情情爱爱啊,你侬我侬之类或者是深情nuè_liàn之类,如此种种,她对此特别的感兴趣,偶尔看到兴头上,还会把里面的情节讲出来和周围的人分享,偶尔还会带上自己的见解,直把人给唬得一愣一愣的,也算是她一个小小的恶趣味。
这回九方长渊拿出来的这小话本,是新买的,懿都里最近才上市的,楚云裳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