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川必然是在计划着什么,而且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想到这里,花临拍了拍额头。对了,每次观川这么笑的时候,他一定会做些‘不怀好意’的事情。
花临很无奈的发现,观川的心思越发摸不透了。
她想要询问,又看见观川居然冲她俏皮的眨了眨眼睛,而后暧昧的说道:“不用担心,现在我整个人都是你的。”
难道你以为出卖色相就可以忽悠我了吗?花临不屑的想着,心跳却不由自主的加快,脸颊也渐渐染上红晕。
见状,平陵无奈的叹了口气。再看见观川得意的对自己挑眉之后,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
“你怎么不想想,师叔只说了一句话,就把我们三个都支开--他总不会指望你能看住我。”
“这么说,是有些道理。”平陵点头同意。
“所以,一定有事不想让我们知道。”
“哎!”花临一愣,然后懊恼的拍了拍脑袋,“你这么一说,居然有些道理。”
“你的意思是……”平陵看着观川,脸上的笑容逐渐加深,“好了,不管你想做什么事我都没意见,毕竟我修为不如你,所以,我会‘负责’的跟在你后面看着你。一切为了我可爱的师妹。”
回应他的,是花临不屑的白眼,还有一声满含鄙夷的:“虚伪。”
“师兄我穷,不行吗?!我可不想再被师父扣月俸。”
“但是你欠的灵石,已经这辈子都还不完了。”花临不怀好意的说道,而后在平陵呆滞的目光中推了推观川的手,“小川,我们这样过去,一定会被发现的。”
观川勾出花临脖子上的彩绳,末端的晶石和乌溜溜的坠子闪着迥然不同的光华,“用渡魄珠做阵眼的匿行阵不会那么容易发现,只要我们小心一点。”
渡魄珠被拿出来的时候,平陵几乎是立刻打了个冷战,满脸的惊讶怎么都遮不住。渡魄珠在更久远的时候被称作夺魄珠,因为,长久佩戴它的人都会被珠子里禁锢的怨气所控制,最后成为一个无知无觉的活死人。
他脑中思虑万千,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不由转头看向花临。只见她正低头掐着阵法,不时与观川窃窃私语。
过了片刻,平陵又听她欢快的说道:“那我们赶紧走,晚了就听不到什么秘密了。”然后一阵风似的跑走了。
“等等!”平陵招呼不及,愤愤的转向观川,“渡魄珠这么邪门的东西,你居然敢交给花临?”
观川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即使现在他还比平陵矮了那么一点点。
“那点怨气,花临压得住。”言下之意是,如果压不住,一开始就不会把渡魄珠交给她。
平陵哼了一声,没再说什么,心中却是打定主意要把这事告诉华策。在他眼中,观川简直就是无法无天的代表,玩脱简直是早晚的事情。
不过这件事……还是等偷听回来再告诉师父把。
神隐殿里人来人往,高大的柱子后面,花临正小心支撑着匿行阵,乌黑的渡魄珠在三人头顶忽隐忽现。
她看了看观川,几乎无声的问道:‘我们躲哪里?’
细微的声响很快泯灭在周围人的议论声中。
观川伸手指了指青玄背后的屏风,花临了然点头,提起裙摆蹑手蹑脚的往那边走。
‘师父在那边。’平陵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花临点头,然后小心的绕开了华策所在的位置,出于谨慎,在场的几个峰主阁主也都绕开了。
只是在经过胡不归身边的时候,她忍不住做出挥拳的动作,然后被观川拉住了。
‘我只是做做样子而已。’四周无人的时候,她小声说道。
三人蹑手蹑脚的溜到屏风后,又悄无声息的找好位置。花临透过雕花屏风上或大或小的空隙看向外面,只见苍羽端坐在青玄身侧,脸上的表情虽然有些拘谨,却并不明显。
他动作流畅的拿出各色灵宝灵药递给前来拜见的修士,间或对修为不错,出生也不错的给予赞许。
花临看着他手中如流水一样发出去的法宝灵药,不免有些眼馋,对他倒是升起了一些好感。
好大方的人!
“你那小徒弟怎么没来?”苍羽寻了个空隙,状似不经意的问道,“不怕他被什么野路子女人拐走?”
屏风后,花临用力掐了掐观川的脸,平陵打心底里替观川疼,脸上露出呲牙咧嘴的表情,反倒是观川神色很平静,甚至很温柔的揉了揉花临的头。
对此,平陵只想说:女人是老虎。
青玄听见苍羽的话,只是捻着胡子笑了笑,半响也没搭理他。
苍羽眼中闪过一丝羞恼,虽然没再追问,对待那些小弟子的态度却恶劣了许多。
就在苍羽以为他不准备再搭理自己的时候,青玄忽然开口了。并且,说出来的话让他觉得老脸十分挂不住。
什么叫‘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咱老头子若去计较那些未免也失了身份’?肥水不流外人田,好歹养了那小子这么多年,这会就是不能吃肉那也该收点利息。
族里那么多天资奇佳的姑娘家,难道还都比不上那个下贱丫头?或者……
他深吸了口气,正待说话,目光却徒然一冷,居高临下审视着战战兢兢立在自己跟前的男女,而后,不屑夹杂着鄙夷的声音响彻大殿。
“两个小杂种也敢到老夫跟前来。”话落,听见青玄发出一声不容忽视的咳嗽,他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