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今日他才真正的开始后悔,或许在当初甄选绣女之时,就应该向皇上提出来那要求的。若非自己的懦弱,又怎会有今日的这番田地?
正是应了那句话,今日所存在的,皆是昨日所选择的!终究一切皆是自己选择的罢了,怨不得任何人,更没有资格去埋怨什么!路是自己选的,即使再苦也要走下去。
从未觉得离宫的距离居然那么远,为何走了这么久却始终没有到达宫门呢?他抬头迷茫大的望着这四周处,才发现不知何时竟走错了方向。顿时一阵的苦笑,想自己在宫中生活这么多年,居然也能犯如此可笑的错误,无奈的摇摇头,这是哪里呢?
待环视了四周一圈后,他才真正确定的确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曾几何时,宫中竟有这地方?这里寂静的很,简洁的亭台小阁,旁边有一个小小的花园,土是新翻的,里面似乎新栽种了些东西,但他并没有在意,想必是种植宫女所为吧。
旁边的宫墙壁上爬满了已经枯黄的藤蔓,但却并不令人感到荒凉,反倒是有另一种异样的感觉。这里竟不像是属于皇宫一样,恬静安然,朴素淡雅,颇有种世外桃源的感觉!
粟泽站在原地,静静的望着这一切,不知为何原本不安悲凉的心在缓缓得到平复,甚至逐渐被另外一种安然感所代替。而在这时,却忽的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道轻柔的声音:“请问你是...”
他一愣,接着转头便就看到了身后站着一穿素灰色简单衣衫,头上仅是簪着一白玉簪的淡雅美貌女子,而她的手中正提着一小桶水,那么这园子...
粟泽皱眉,在端详了那女子一阵之后,才逐渐找回记忆,不由道:“你,,,你是十一公主亦宁?”他记得曾经似是与她有着几面之缘,如今看着着实眼熟,但心中却是诧异的,为何贵为公主却竟然做此等粗活?
宫亦宁嫣然一笑,微微点头,自然也看清了他的样子,轻声道:“没想将军竟还认得小女子,着实深感荣幸。”说着缓步走过来,便开始给那新土坑一一浇水,动作娴熟、
对于她的这些动作,再次令粟泽一惊,不由疑声道:“公主这是种的什么?”
“荠麦。”宫亦宁依旧继续忙碌着,粉唇轻启缓缓说出这两个字来,却并没有太多的情绪。
“哦?荠麦?”粟泽听罢顿时愣住了,接着不由笑了起来,凝声道:“宫中向来是种植花草,你倒是有趣竟种起来吃物了。”
宫亦宁轻笑起来,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头望着他轻声道:“让将军见笑了,小女子不过只是想体验一下那种自给自足的感觉罢了。此刻播种上,等来年便就可以丰收了,此事在宫外很正常,但在宫内便就有些滑稽了。”
粟泽微微摇头,轻声道:“没有什么值得见笑的,反倒是很令人反思,毕竟这宫中有太多人习惯了饭来张口,衣来张手的生活。你忙吧,我先告辞了、”
说着便双手抱拳微微行了一礼,便就准备告辞了。
“将军的神色似乎看起来有些落寞。”就在他不过刚转身时,便就听到了身后传来了那道清丽的声音,带着几分的关怀。
霎时间,他的脚步停住,缓缓转身,轻笑了笑,凝声道:“多谢公主关心,告辞!”说罢便就大步离去了...
而那亦宁公主则是依旧站在原地,在凝视了他的背景几秒种后,沉然,便就继续开始了方才的事情...
...
林语兮的生活依旧,但是皇上却是整整三日没有来过了。而那日之事不知怎的传了出去,宫中风言风语的,连带着连探望之人也少了起来。
不过这倒是正和她的意,如此便就终于可以清净了。不过在心中倒是暗暗猜测,会不会经此一事,皇上会把自己给遣回含薇宫,若真如此倒也挺好!
但,,,显然她是把事情想得太好了,央求着万公公去探探那位的口风,得到的却是令人失望的答案。哎...
如今林语兮脖子上的淤青已经明显消下去大半了,头也可以做轻微的扭动,只要不太过分就可以。在*上躺着无聊,便就四处在殿内转悠,而走着走着便就到了窗前,打开窗子轻声问道。
“子竹,我怎么听着外面这么热闹呢?”这声音自早晨起*不久之后,便就开始隐隐传来,到了这会子似乎声音越发大了些,听起来似乎着实热闹不已,向来爱凑热闹的她仅是听着这心中便就痒痒的。
“回主子话,今个儿,,,是太后娘娘的生辰...”子竹小声的回答道、
林语兮一愣,接着便瞪大了眼睛,满是惊异,不由连忙说道:“真的啊!可是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好提前准备礼物啊!”
顿时有种措手不及的感觉,就仿佛本来坐在台下看节目,却突然被告之需要上台表演,且是必须去!这种慌乱感着实可以令小心脏分分钟死掉。
但,,,子竹却是更加低了下头,小声道:“恩,,,本来是打算告诉您的,但,,,昨个儿万公公传来皇上的话,说是您的伤尚未好,便就暂时不宜参加了...所以就...”
林语兮听完之后翻了个白眼,难怪这两天连以珊也没来,估计都去准备太后的寿宴了。一群人简直太过分了!
看到子竹自责的模样,林语兮摆摆手,不由道:“算了,算了。不请我去,我还不想去呢!就是求我去还不去呢!那么累,还不如在房间睡觉呢!我渴了,想要喝水。”闷闷的声音,明显的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