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萤做梦都没想到,不羁卿非但没中毒,更是未回自己的院子,而是直接去了其父不羁寒的寝宫。
满堂院内。
“下毒的到底是谁?”夏初萤十分愤怒。
秦诗语道,“回殿下,经过奴婢的排查,发现早晨有人偷溜入厨房,随后又离开,而厨子们看管范围一般都在厨房左右,却没想到那人的目标是厨房外的水缸,而毒,就是下在了水缸里。”
说到这,秦诗语面露难看,跪了下来,磕头,“一切都是奴婢的失职,请殿下惩罚。”
“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本宫想知道的是,下毒人的身份。”夏初萤冷冷道,她平日里对身侧人都十分和气,此时,确实是气坏了。
秦诗语道,“根据宫人们指出那人的特征,应是华妃宫里的人。”
不羁丹一拳狠狠砸在桌子上,“妈的,又是按个老妖妇,初萤你等着,小爷我这就去收拾那妖妇!”只要想到华妃对夏初萤下毒,不羁丹心中就有按耐不住的恨意。
初萤赶忙拦住不羁丹,“臭鸡蛋,你要做什么?”
不羁丹一翻白眼,“刚刚不是说了?小爷我要砸了她那华庆宫!”
夏初萤无奈,死死拉着不羁丹,“别胡闹,华妃再过分也是暗中下毒,现在我们抓不到真凭实据,如何找她算账?很可能被反咬一口。”
不羁丹冷哼,“小爷砸她还需要什么理由,想砸就砸了!”
初萤先是让秦诗语出了去,房内又只留下两人。夏初萤用了吃奶的劲儿将不羁丹按回了位置,而后压低了声音,“如今正式皇上建立威信的时候,你希望皇上在你身上开刀?”
不羁丹也是聪明人,听见夏初萤的话,便未吭声,但面色依旧铁青。
“呵,既然不能来明的,小爷我就和她玩暗的。”说着,不羁丹又一拳砸在桌子上。
还在满堂院中所用之物皆上乘,否则就凭不羁丹这两下子,好好的桌子也北砸毁了。
夏初萤听了不羁丹的话,依旧觉得不妥,她深深叹了口气,“臭鸡蛋,这些暗中捅刀子都是女人之间的做法,你是男人,我真不希望你用这种见不得光的手法行事。”
不羁丹伸手狂抓自己头上的小辫子,气得直咬牙,“蠢公主啊蠢公主,你既不让我明着砸,又不让我暗着阴,难道我就眼睁睁看着那老妖妇对你不利吗?今天下的是泻肚子的小毒,如果明天下的是红仙鹤可怎么办?”
“鹤顶红。”初萤忍不住纠正。
“别管什么鹤顶红还是红仙鹤,如果那个丧心病狂的真毒死你?我怎么办?”不羁丹发疯似的狂叫。
夏初萤微微一愣,震惊于不羁丹的话,而后有些尴尬,“你……我死了,你也当然要好辅佐皇上和大公了,将齐兰国发展得强盛壮大。”声音小如蚊蝇。
不羁丹却火了,“蠢公主,你平日里是蠢,但今天你别在我这卖蠢。你知道我的意思。”
“你……什么意思?”夏初萤越来越觉得坐立难安,一方面想回避,因为她知道接下来的话题可能自己承受不了或者说羞于接受;另一方面则又十分想听从不羁丹口中说出的……
不过,当夏初萤想到两人之前的种种,心一下子又凉了半截。因,之前很多次她也以为不羁丹要表白、要山盟海誓,但一次次都是误会其意,最后变得不羁丹如同无辜男孩,自己则是猥琐大婶一般。
但这一次,夏初萤确实多虑了。
不羁丹想也不想道,“蠢公主你听好,如果你死了,小爷我也不想活了!听见了吗?”
“为什么?”夏初萤明知故问,或者说是不知死的追问。
“蠢公主你是不是蠢,小爷我用不用一颗心掏出来给你看看?我现在对你什么感情,难打你还发现不了?”不羁丹对着夏初萤耳朵使劲喊着。
夏初萤伸手揉了揉痒痒的耳朵,指着门外,“门还没关,你不怕别人听见?”
不羁丹英俊的脸上这才猛地红了起来,轻咳两声,眼珠子小心翼翼地瞥向大门。好在,门外空荡荡的,若是往日,这些话多少也得让门外人听了去,但今天满堂院大半宫人都中毒在排队蹲厕所,仅有一些未中毒的则是在院外把守,门外无人。
“听见就听见呗,反正这都是早晚的事儿,老爹不是说了,等他老人家百年之后,由我来照顾你吗?”不羁丹死鸭子嘴硬,其实心中怕得很,也羞得很。
“当时皇上只是提议罢了。”夏初萤忍不住纠正。
不羁丹立刻不爱听了,“怎么着,你还有异议?难道你真看上我三哥了?我说,我老爹的话你没听懂吗?能让你真正快乐的只有小爷我,别人他不行!”那语气,极为自负。
夏初萤哭笑不得,“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你这么脸皮厚的。”
不羁丹不以为然,挑眉,而后俯下身小心翼翼靠近初萤,“喂,蠢公主,你喜欢我吗?”
“……”初萤气得差点没晕过去,真不知道不羁丹脑袋里装的是脑子还是浆糊,这种问题,她一个女子能好意思说出来吗?再者说,她对不羁丹确实有好感,但还没发展到男女之事那种。
“说啊。”不羁丹着急。
初萤瞪了他一眼,“不喜欢。”有些赌气。
不羁丹更急,“蠢公主,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啊?好吧,我承认,我没有大哥那么宽厚,没三哥长得水灵,更没有二哥那身材,我也知道你喜欢二哥那种全身疙瘩肉的身材,但你要知